mon oct 13 08:58:52 cst 2014

    中国人都好看热闹,路边很快就围了一圈人,三狗更加得意,叫嚣道,“都往后闪闪,不想溅身上血就让开。你妈的,有种的出来,昨晚上不还挺厉害吗,现在当缩头乌龟了?”他身后两个人拿着钢管叨着烟卷,骂骂咧咧地往店里走过来。

    文光斗抬脚想要出店,母亲田文丽却一把扯住他,“斗儿,咱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都拿着家伙事儿,你在这待着,那也不许去,妈出去说几句软话。”她转头看看丈夫,示意他拉住文光斗。

    文致远叹口气,“听你妈的,好汉难敌三手,我们不吃眼前亏。”他死死拉住文光斗,死活不让他出去。

    无奈之下,文光斗赶紧拿出手机给仲伟打了个电话,“仲所,有三个痞子到我店里闹事,所里能不能管管?”他本想着晚上再说这事,但看着父母担心的脸,他索性就给仲伟打了电话。

    仲伟“噢”了一声,一幅早就知道的语气,“好,我让小张过去一下。”说完,他挂了电话。

    田文丽走出店门,强笑着说,“大兄弟,孩子年轻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这里给你们陪不是了。”

    两个拿着钢管的年轻人一个细高个子,留着一头黄发,身上没有几两肉,象排骨一样,另一个穿着印着骷髅头的夹克,一看就是两个痞子。这两人加上二狗个个动作粗野,满口脏话,满面狰狞,看着让人生厌。

    排骨见走出一个妇女,更加嚣张起来,他眼光一斜,把嘴里的烟狠狠吸一口顺嘴吐在地上,“让昨晚上那小子出来。”他用手一扒田文丽,田文丽站立不稳一个趔趄竟倒在地上。

    文光斗虽然在打着电话,但眼光却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见母亲倒在地上,他禁不住又血向头涌,两眼圆睁,父亲文致远原来是死死拉住他的胳膊的,看到妻子倒在地上,心里一急,手就松开了,跟着文光斗冲出店门。

    文光斗快走几步来到母亲身边,扶起倒在地上的母亲,母亲却用手捂着腰,站不起来了,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文光斗勃然大怒。

    文致远也跑到妻子身边,关切地说,“不要紧吧,不要紧吧?”看着田文丽捂着后腰,他伸出手来开始诊治。

    站在身后的三狗见文光斗冲出来,大声喊道,“就是这小子,柱子、阿伟,给我往死里打。”他提着钢管也朝着文光斗冲了上来。

    父亲搀扶住母亲,文光斗放下一半心来,他站起来,不躲不闪,迎面朝着三个人走去。骷髅冲在最前面,举起手中的钢管砸向文光斗。

    钢管带着一把劲风从头顶直扫下来,文光斗下意识往左边一让,同时避开骷髅的钢管和右边排骨的攻势,钢管擦着他的肩膀扫空了,没等骷髅再举起钢管,文光斗一拳捅向他的面门,骷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接连倒退几步,几乎撞在三狗的身上,三狗一推他,他还没有清醒过来,就一头撞在路灯杆上,牙血顿时涂花了脸,围观的人群一起向后退了退,看到他满脸带血,四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不知谁在里面喊了一句,“打得好。”

    借着骷髅延缓三狗的攻势,文光斗毫不留情,一脚踢向正在傻看的排骨,正中排骨的下巴,这一脚力量很大,排骨向后几乎飞出去两三米,一下子仰面跌在地上,他的头“砰”地一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钢管也飞出去老远。待他稍一清醒,却用双手托住满是血水的下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的下巴被踢了下来。

    三狗有些愣,从他跟着大狗二狗两个哥哥在南河街上打架开始,还没有吃过大亏,都是他打人,很少人打他,今天,一会功夫,两个人都被放倒了,其中一个被打得满地找牙,另一个捂住下巴痛苦的哀嚎,他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这时,看热闹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打死他,打死他。”

    立马就有几个声音响应,“扒了他的狗皮。”

    “砸烂他的狗头。”

    文光斗轻蔑地看着三狗,目光凌厉,挟着刚才打倒两人的威势,三狗胆气明显虚了,他胆怯地看看四周,拿着钢管虚张声势道,“老子还没死,谁死还不一定呢。”他咬咬牙,“我靠你妈。”他突然举起钢管弯下腰,一下子扫向文光斗的小腿。

    身后紧张着注视着文光斗的文致远田文丽夫妇禁不住喊出声来。

    两条小腿前部其实就是两块胫骨,很是脆弱,所以踢足球时必须对两条小腿采取保护措施,即使采取了保护,足球运动员犯规偷袭,小腿时常有被铲断的危险,罗纳尔多的腿就是其它俱乐部球员重点“照顾”的对象。

    文光斗想也没想,他轻轻一跃,避开这一击横扫,顺腿在空中来了个侧踢。

    三狗正在得意,本以为偷袭能成功,却不料文光斗足足蹦起一米多高,眼前的腿一下子不见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文光斗的腿就扫向他的头部,这一击一下子把他扫翻在地,手中的钢管脱手而出,滑出十几米远,三狗也象死狗一样,匍匐在地上,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见文光斗成功地击倒三人,文致远和田文丽都长舒一口气,文光斗惦记着母亲的伤,快步走到母亲身边,“妈,你怎么样了?”

    田文丽强笑着说,“不要紧,唉,动不了了。”

    文致远说道,“把腰给扭了,不要紧,”他看看倒在地上的三个人,低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能过去就过去吧。”

    痞子在文光斗心中就是渣子,这些人与翟顺杰又是不同,与翟顺杰是人民内部矛盾,而在文光斗看来,与这些痞子就是阶级斗争,是你死我活的,加上刚才母亲受伤,所以他下手丝毫不留情。

    文光斗刚想说话,不经意间瞥瞥三狗,他愤怒地发现三狗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拾了一根刚才掉在地上离他最近的钢管,作势又要扑上来。

    文光斗出离愤怒,他蹭地起身,一个箭步几乎是蹦到三狗身旁,三狗刚要举起钢管,文光斗一下子出左手象铁一样抓住了三狗的手腕,同时右手按住三狗的肩膀,右肘狠劲顶住他手臂的上半部向正前方用力一压,三狗吃不住他的狠劲,整个身子马上就要向前扑倒在地上,文光斗这时迅速抬起三狗的手腕,右手往回一带,伴随着三狗的一声惨叫,他的胳膊脱臼了,整只胳膊无力地拖在身体一侧。

    三狗的脸上立刻滚出豆大的汗珠,他用左手捂住右胳膊,疼得一屁股坐在上大声叫喊起来,“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声音凄惨犀利。

    看热闹的人**头接耳,不知又有谁喊了一句,“打得好。”立即有许多人响应起来。

    文光斗看看情绪激奋的人群,又看看勉强爬起来的排骨和骷髅,正想说点什么,派出所的小张带着两位民警挤开人群出出现在面前。

    小张是派出所的协警,就是没有正式编制由公安局招聘的警务人员,平时给仲伟开车,镇里有事,他也能出警。今天,文光斗刚打完电话,仲伟见小张在给办公室收拾卫生,就随口吩咐让小张过来一趟,在他眼里,这些都是极小不过的事情。

    文光斗认识小张,与仲伟一起吃饭的时候小张很少上桌,独自一人吃过后要么与熟人聊会天,要么到车上去睡大觉。

    小张看看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和三根钢管,再看看站在面前气定神闲的文光斗,惊讶地发出一声“咦?”很明显,他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三狗一身蛮力,又抄着家伙事儿,文光斗虽然一米八的个头,但在小张印象里也是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

    “三狗,今天熊了?”他有些幸灾乐祸。

    三狗疼得脸上都扭曲了,“兄弟,你怎么才来,快送我去医院。”他好象看到了救星。

    文光斗一听这话差点让他气笑了,说这话的应该是他自己,而不是三狗。如果自己不善于打架,今天不只店要被砸,父母也会受伤。这警察,就象电影里演的一样,总是黑社会被收拾完后才鸣着警笛出现吗?

    “你怎么了,让我看看。”小张见他捂着肩膀,有些好奇。

    排骨这时托着下巴也一腐一拐地走过来,他指着自己的下巴嘴里含糊不清,血水伴着唾液拉得很长。三狗压低声音说道,“胳膊让他卸掉了,好兄弟,快送我去医院。”

    小张看看文光斗,“这是你卸的?”以前他知道文光斗与仲伟喝过几次酒,见文光斗年轻还不以为然,今天本来他认为自己是来帮文光斗的,心理就有优势,但看到一切都已结束,三狗等人痛苦的狼狈样子,他的心理优势瞬间土崩瓦解,变得对文光斗尊敬起来。

    文光斗故意不搭理他,走到三狗面前,三狗惊恐地看着他,惟恐他再次出手,文光斗平静地说,“三狗,你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的店以后不欢迎你,万一以后我店里有点什么事,别人我不找,我就找你,”他加强口气,恶狠狠地说,“弄死你!!”

    三狗喉咙动了一下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文光斗甩掉他捂住肩膀的手,握住他的胳膊转了几圈,三狗疼得“嗷嗷”鬼叫,文光斗一用力,“喀嚓”一声,三狗的胳膊重新接上了。

    三狗疑惑地抬起胳膊,试着转了转,脸上显出惊疑的表情。文光斗又走到排骨跟前,托住他的下巴,随着“喀”的一声,排骨的下巴又重新长在脸上了。

    文光斗转脸对看得走神的小张说,“带他们回所里吧,一会我就到。”他走到父母身边,把父母扶回店里。

    小张一愣,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嚷了一句,骂道,“走,跟我回所里,”他朝着人群挥挥手,“都散了吧,散了吧。”人群见没有热闹可看,慢慢地都走散了。

    小张把三狗、排骨、骷髅带到面包车上,本想喊一声文光斗也去作笔录,想一想后又把面包车后门拉上了,他启动车子,车子飞快地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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