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我们结婚吧。”
江摇窈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抬起头:“你说什么?”
薄锦阑看着她,表情和声音都很温淡,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情况,“我说,我们结婚……”
“我不要!”江摇窈拒绝的更快。
她像背书一样迅速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过就是一夜情嘛,有必要这么认真吗?不是吧不是吧?你都快三十岁的老男人了,不会这么玩不开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第一次给了你就非你不嫁吗?拜托,大清早就亡了哈哈哈……”
笑声结束,室内一阵诡异的安静。
江摇窈低下头,裹紧被子。
以至于没有看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大约过了几秒钟后,薄锦阑低沉的声音响起:“那好,我先去洗澡,等会送你回家。”
江摇窈没有说话。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男人很快下床,走进浴室。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江摇窈忙揭开被子。
她要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后跟他恩断义绝!
这辈子都不再见面!
可——
“薄锦阑你这个禽兽!”
居然把她的裙子撕坏了!
这让她怎么离开!
……
于是等薄锦阑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小姑娘依然维持原状坐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的,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恶狠狠的瞪着他,整个人都是气呼呼的模样。
“你把我裙子撕坏了,我怎么穿?”江摇窈努力不让视线往下。
昨晚她醉的迷迷糊糊,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刚才他从浴室出来,惊鸿一瞥,江摇窈却瞬间看到他结实完美的腹部肌肉线条,还有那性感清晰的马甲线……
怪不得昨晚那么勇猛……
看来平时有在健身。
听完她的话,薄锦阑沉默片刻:“先穿我的?”
他拉开旁边的实木衣柜门,里面是一整排的衬衫、西裤和西服。
江摇窈都看傻眼了:“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这里是他在这家酒店的私人专属房间!
这货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薄锦阑不紧不慢的拿出衣服开始穿:“你说要去酒店,我总不能带你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让你住这里会比较安全。”
江摇窈呸:“安全个屁!”
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清风霁月?芝兰玉树?君子如玉?神圣高洁到不可高攀?
分明就是居心叵测的老色胚!
**
薄锦阑很快穿戴整齐。
白色衬衫搭配纯黑色的西装裤,再系上一条斜条纹的领带。
整个人文质彬彬,斯文干净,一副不近女色的高冷禁欲模样。
江摇窈却再度想起昨晚他发疯的样子,差点没让她死过去……
她咬咬唇,突然改了主意:“我要洗澡!我要一件新衣服!我还要一套洗护用品!”
全身都粘腻的难受,昨晚连妆都没卸,也不知道他怎么下得了嘴的……
事已至此,裙子也被撕破了,她不可能真的穿他衣服出门。
“好。”薄锦阑声音温和,“你先洗澡,我让人去买。”
说完,他拿起手机,出去打电话。
江摇窈委屈的吸吸鼻子,揭开被子。
刚才下床时一个腿软撞到了床头柜,本来她身上就千疮百孔,此刻膝盖更是青紫一大片,映衬着雪白的肌肤,看着都瘆人……
她艰难的下了床,再歪歪扭扭走进浴室。
当发现里面全都是男士专用洗护用品,显然她是第一个入住这里的女人……
江摇窈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开心?
卧槽你丫个没出息的!
**
这一间套房装修豪华,除了卧室,外面的小客厅配置齐全,分为工作区和会客区。
薄锦阑打完电话,听着卧室传来的水流声,他挑挑眉梢,再度拿起手机,点开某个黄色小软件。
做完所有事情,他来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投入工作。
……
楼下,司机李镜站在酒店门口,终于等到那个穿黄色制服的外卖小哥。
“薄先生的订单是吧?给我吧。”
……
进电梯后,他提起外卖袋,看上面的单据。
结果瞬间傻眼。
红花油!
云南白药!
跌打损伤痛骨帖!
没想到薄总表面斯斯文文,私下居然如此野蛮,激烈到……把小姑娘都给弄伤了!
卧槽禽兽啊……
以往的滤镜彻底碎了一地……
吐槽归吐槽,等来到楼上,他还是毕恭毕敬敲门,再将袋子递上:“薄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薄锦阑穿着熨帖考究的定制衬衫和黑西裤,长身玉立,气质儒雅:“你去楼下等着。”
“好的薄总。”
“锦阑?”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薄锦阑微微一怔。
走廊上迎面走过来的男人……
正是程润之。
他提着法医专用的工具箱,穿着深灰色风衣,搭配里面的一身黑,整个人风尘仆仆。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相貌打扮都很温婉的女人,像是……
“你怎么没回家?”程润之问。
薄锦阑收回视线,语气平静:“昨晚没来得及。”
程润之点头,似乎也没多想,他看向女人,声音难得温和:“桃桃你先回房间,我在锦阑这冲个澡,等会回局里开会。”
“好。”
女人离开后,程润之提着工具箱就想进屋,却被薄锦阑拦住。
他拧眉:“怎么了?”
薄锦阑抿着薄唇:“现在不太方便。”
程润之这才看到他手里提着两个大购物袋,里面装的,似乎都是女人用的东西。
都是成年人,自然秒懂。
只是没想到薄锦阑平日里的不近女色居然都是装出来的……
程润之转身,突然又停下:“对了窈窈呢,昨晚你给她送哪儿了?”
薄锦阑停顿了会,然后回答:“酒店。”
“不是让她回家吗?怎么住酒店去了?这丫头……”程润之立刻掏出手机,直接给江摇窈打电话。
然后,一阵隐隐约约的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薄锦阑:“…………”
程润之看了看房间,又看看某人。
男人姿态端方的站在那里,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
“没接,估计还在睡。”程润之挂断电话。
薄锦阑说:“再见。”
谁知就在这时,后面却传来脚步声。
紧跟着,江摇窈轿腻却愤怒的嗓音响起:“薄锦阑你居然把我的胸罩也撕坏了!你这个衣冠禽——”
她冲出房间,看到外面房门大敞,两个男人站在门口。
一个是薄锦阑这个衣冠禽兽。
另一个则是……
江摇窈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一声厉喝惊天动地:“站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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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润之: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叫我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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