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从月读世界回来之后,路明非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大哥二哥,我好想念你们!”
路明非感动地对六道路明非说道。
“话说她是谁啊。”路明非看向了一旁的蓝发女孩,女孩有着一对金色的瞳孔“不会是大蛇丸你的女儿吧。”
“是的,她的名字叫做巳星。”大蛇丸微微一笑道“是你亲爱的二哥的女儿。”
“哦,是这样吗——什么玩意啊!我离开才几天怎么二哥就有女儿了!”路明非抓狂道。
二哥正在怀疑人生的状态,他现在已经是灰白状态了(话说你不是本来就是灰白色的吗)。
“那个啊,大哥,你是哪一位。”路明非扭头看向路主席“我发现好像我是世界树而另一个我是黑王诶。”
“我们都看见了,感动得哗哗的。”大哥点点头说道。
“焯!”路明非怒骂一声“所以我在里面拼死拼活的你们就把我的经历当成电影看?”
“那不然呢?”
两鬼一蛇就这样看着路明非,路明非只得投降。
“诶,话说大蛇丸你怎么灰头土脸的,我才发现你好像被谁打了。”路明非好奇地问道。
大蛇丸老脸一黑:“······”
“他啊,试图研究老唐,然后差点被做成烤蛇。”
“噗哈哈哈哈!!!”
“科学,总是伴随着危险的。”大蛇丸咳嗽一声说道。
······
“岳父大人怎么在这喝酒啊。”
路明非坐到了正在天台喝酒的上杉越身旁。
“叫老爹就好了。”上杉越拿起一瓶廉价啤酒往嘴里灌,这些年他一直都过得浑浑噩噩,虽然身体状况放在正常人身上已经入土了,但是皇血仍旧让他像个没事人一样。
“老爹······?”
路明非轻轻笑了起来。
“我想妈妈了。”
上杉越笑道。
“是吗。”路明非仰起头,看向星空“我也挺想的。”
“不一样,你还能见到的。”上杉越目光迷离。
“讲讲呗,说不定我还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路明非说道。
“你想听啊。”上杉越灌了一口酒“嗯,从哪里说起好呢。”
“我老爹呢,名叫上杉秀夫,是内三家中的上杉家的人。到他那一辈呢,内三家的人丁已经很不兴旺了。他对于振兴家族完全没有兴趣,一头栽进本因坊世家雪围棋,年纪轻轻就获得了‘棋圣’的称号。”
“嚯,听起来真天才。”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但是他除了这点也没有什么天赋在别的地方了,老爹学围棋的主要原因是逃避现实,他很讨厌自己的血统,如果龙血是胳膊,忍痛就能砍下来扔掉,我想他会砍的。”上杉越悠悠地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是吗。”路明非想起了大哥说的话。
哪怕舍弃掉一切,也想换回重要的人。
“我妈妈呢,名叫夏洛特·陈,是一个中法混血儿,妈妈那时是见习修女,作为法国天主会的代表访问岛国,在文化交流祭上和老爹下了一局快棋,老爹赢了,妈妈就爱上了他。”
“中法混血?”路明非大惊“那岂不是说老爹你是······几国混血了?”
“妈妈是个见习修女,是发誓要侍奉主的人,修女都要见习六年,六年后如果她不后悔,就要向主发永愿,成为终身修女,在六年的最后一天,她和老爹乘船逃往里昂,这是一场纯碎为了爱情而进行的伟大私奔,同时背弃了天主和岛国黑道的最高家族。天主倒是宽宏大量的,至少没来兴师问罪,但家族长老勃然大怒,派出风魔家忍者前往法国,誓要杀死妈妈夺回老爹。”
“白痴吗?”路明非吐槽。
“以前的岛国可是很封建专制的,因为父亲对家族来说是珍贵的种马,他虽然不是皇,但他的后代可能出现皇,他虽然是个只会下棋的废物,但是他应该为家族广睡女人。为爱私奔这种事在黑道家族看来太可笑了,他必须回到岛国,每天跟女人配种!”
“啊这······”
“那时妈妈已经怀上了我,忍者知道后立刻改变了计划,想把老爹和妈妈都带回岛国,但老爹不愿意,他带着妈妈连夜逃走,准备先找个地方把我给打掉。内三家的孩子往往都是鬼,这你应该知道,所以······因为妈妈的坚持,我才混过了这一关。但在妈妈临盆的时候,忍者再次找上了他们,老爹用枪抵着自己的脑袋和忍者们谈条件,他开出的价码是他返回岛国,让我和妈妈留在法国,并且要家族发誓保证我们母子的安全。”
“哈,听起来真像是电视剧。”
“是啊,但是结局却不像是电视剧那样。”上杉越捂着脑袋说道“老爹回岛国,妈妈留在法国抚养我,家族留了一笔算得上丰厚的抚养金。但妈妈是个孤女,从小就在教会学校长大,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未婚女人,抚养孩子太艰辛了,迫不得已,她隐瞒了自己有孩子的事,回天主会发了永愿,成了一名终生的修女。有了教会的支持,我也顺利地进了育婴堂,接着升入教会学校。”
“我不能跟人说那是我妈妈,我经常去教堂祷告,其实我根本不信教,只是想远远地看她。派圣餐的时候她会从我面前走过,抚摸我的头顶,手轻轻颤抖。为了能常见到我,她向神父申请负责教会学校的工作,睡前她都会给孩子们讲圣经故事。那种感觉好极了,一间屋子里摆着很多小床,每张小床里谁着一个孩子,所有孩子都睁大眼睛,修女坐在灯下用美妙的声音讲故事,私下里每个孩子都叫她妈妈,他们喜欢她,但我知道她其实只是我一个人的妈妈。”上杉越仰起头看星空“她那么圣洁就像天使,我随处都能听人说起她,听人说夏洛特嬷嬷夏洛特嬷嬷······”
“后来我血统觉醒了,言灵开启直接炸了几条街。”上杉越耸耸肩说道“家族的使者出现在我面前,穿着神官的礼服,看起来像是从古画上走下来的人。他们是来迎接新皇的,一艘蒸汽轮船停在港口,漆成朱红色,那是接我去东方登基的‘宝船’,我开心极了,从小到大我都觉得自己是千万平凡人中的一个,可忽然有个东方古国的人来迎接我,说我其实是他们那里的皇帝,我怎能不蠢蠢欲动?我迫不及待地要去见证那个属于我的国家。妈妈也很高兴,她觉得这样我和老爹就能重逢了,但她不愿意和我同行。”
“我到达岛国时受到了家族的隆重欢迎,很快就在神官的簇拥下举行了封神仪式,你可以把它想象成黑道皇帝的加冕仪式。那时的我是个纯正的髪国小青年,长老们却费尽心机要把我变成岛国人,他们教我剑道、茶道与和歌,安排国宝级的能剧大师为我单独表演,我跟高僧见面装模作样地讨论禅学,我还有七位岛国籍的妻子,或者叫配种女。”
“听起来要是副校长知道有这好事肯定会投简历到蛇岐八家。”
“弗拉梅尔?我也觉得这个家伙是个变态。”上杉越赞同地点头道
“马其诺防线全线崩溃,八天后髪国投降,我的梦忽然碎掉了。我想起妈妈还在髪国,因为战争的缘故一五年我们都没有通信了。我简直疯掉了,立刻就想跳上船赶往欧洲,但下属们劝谏我说不可以,很快岛国就会在太平洋和米国人开战,那时交通将会断绝,我再也不能回到岛国,他们向我保证说会跟x军参谋部联系,无论如何确保我妈妈的安全,x军参谋部也确实派人去了妈妈任职的教堂,留守的神父说妈妈几年前就离开了髪国,不知道去了哪里······”
上杉越眉头紧皱。“这时我听说一个叫希尔伯特·让·昂热的男人,他是欧洲秘党的领袖,他要来接管岛国的混血种。”
“嚯,听起来那是校长的光辉时刻。”
“切,要不是他活得比我久,练的时间比我久,他还打得过我?”
上杉越不爽地说道。
“然后他就用两把木刀把我揍了一顿。”
“木······木刀?”
“是啊,昂热那个家伙一个劲儿地殴打我,我一个劲儿的咆哮。我说战争中每个人都是有罪的,你们并不神圣,我们也不后悔,大家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最后你问我说,你知道你们的居然在海外都做了什么么?我忽然愣住了。是啊。我不知道,我从未亲眼看过海外战场,我只是呆在深宫中宣讲。第二天有个米国上尉开车给我送来了一车档案,那是东京审判中的证词。”
“1937年12月,nj被攻克,之后的六个星期中。城里有三十万平民被屠杀。没有遭到侵害的只有那位老嬷嬷,但她目睹了那血腥残酷的一幕后无法忍受,于是开枪自杀。死前她诅咒说神会惩罚罪人,用雷电用火焰······”
“你知道那个老嬷嬷叫什么吗?”
“那个老嬷嬷······叫做夏洛特·陈。”
路明非听到这里,沉默了。
“那是我妈妈!”
上杉越的双目中流淌着熔岩般的金色。
“那,老爹,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和她说?”
“话?”
上杉越凄凉地笑了笑。
“我只是想看一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路明非点点头:“那,有没有什么可凭借的东西?比如照片?”
“有啊,这个。”
上杉越小心地从怀中摸出一个项链,打开,露出一张照片。
“真像绘梨衣。”路明非说道“蛇姨,到你表演了。”
“?”上杉越不明所以。
“真是的,又要叫我干这种事情。”
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蛇丸戴着死神面具,召唤出了死神。
“这个世界的死神原来长这样啊。”大蛇丸看着背后的死神点点头,往自己的肚子上划了一刀。
嚓。
死神也往肚子上划了一道。
咻~
蛇叔捞出灵魂之后直接单手拍地:“秽土转生之术!”
白绝被灰尘包裹,一个女人的身形出现在了原地。
大蛇丸忽然变成大肥蛇跑到了另外一个白绝的身体里,死神捂着划破的肚子,捏着大蛇丸原本躯壳里面剩下的那一丝丝灵魂不禁陷入了沉思。
白打工?
蛇叔微微一笑,小样,和我斗?
“妈妈······”
上杉越已经傻了。
二十岁的年轻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女人的声音清脆又动人,路明非觉得如果把修女服换成巫女服,头发再染成红色,估计都认不清楚是不是绘梨衣了。
“妈妈?”
“你是······?”
“妈妈!我是······”
上杉越忽然哽住了。
“你······是?我的孩子?”年轻女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妈妈!”
即使你是前任影皇,也终究在妈妈的怀中哭得稀里哗啦。
“这样啊······”
“有了女儿,儿子,还有了女婿······”
“我的孩子,我从未恨过你。”
夏洛特修女轻轻拂过上杉越的脸。
“我亲爱的孩子啊,你永远不必担心,因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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