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房间吊灯明亮，照清坐在床沿的虞荷。
他双腿规矩并起，揪着手指压着裙角中央, 白皙手臂上的黛青血管异常明显，配合楚楚可怜的表情, 有一种易碎的脆弱感。
虞荷乖乖听话, 将那枚小物品放进去了。
但它尾端衔接着一条红色细线，正蹭着他的皮肤，磨出一股奇怪的痒。
薄藤又一直盯着他不说话, 沉沉目光太具有穿透性，让他不敢抬起头。
突然, 前方手机内传来冷漠声响, “你来做什么？”
虞荷愣了愣, 呆呆抬头望去，一直对他宠溺温柔的脸, 倏然变得不近人情。
他还来不及委屈，薄藤又冷冷道, “还穿的那么好看。勾引完我父亲不够, 又把目标转到我身上？”
虞荷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是在玩游戏。
第一次玩这种游戏的他有些紧张，临场发挥跟不上, 结结巴巴道，“大少爷，别……”凶我。
话未说完，薄藤那边发出椅子拉开的刺耳声响, 配合薄藤不断靠近的身躯, 以及放大的宽阔肩膀, 虞荷不自觉身子后仰，手肘撑在身后床面上。
“别，别什么？”
“我父亲可以，我就不行？”
恰到好处的愤怒与嘲讽，以及眼中压不住的占有欲，薄藤这演技不去当演员都可惜。
明知这是假的，虞荷还是有些心虚，本是坐在床沿的他逐渐仰躺，费劲撑起一点身，脚后跟蹭着床单，不住往后退。
仿佛眼前真的有一个“大少爷”在逼问他一般。
“我、我没有……”虞荷又想起自己锁骨处的痕迹。
幸好薄藤之前也留下过一些，虽然颜色有所淡去，白渝清咬的更深，但在镜头下并不明显。
“那就躺好。”薄藤说，“不是想做主人吗？乖乖听话，我让你做少夫人。”
扮演坏蛋人设的虞荷渐入佳境，为了做少夫人，他果真乖乖躺在那儿，漆黑澄净的眼睛期待地对着镜头，充满欲拒还迎的纯真意味。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引大少爷，胆大包天。”薄藤带着些笑，又伸手敲了敲屏幕，“坏男仆，要罚。”
虽然这是游戏，但虞荷娇气，一挨骂，小脾气又丝丝缕缕钻了出来。
他拧着一张小脸，毫不畏惧地瞪回去，“既然大少爷不喜欢我，那我还是去找老爷吧，他可喜欢我了，还夸我很软。”
薄藤都要气笑了，他笑看屏幕，等着虞荷继续说。果然，虞荷说完还不解气，又很凶地补充，“等老爷死了，整个宅子都是我的，你也得听我的话，喊我一声……”
说着，便戛然而止。
薄藤挑起唇角，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下巴搁在上头，带着笑意问，“喊你一声什么？”
虞荷本就是情绪上头，若不然，这些奇奇怪怪的话，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说。
他支吾半天，又缓缓撑起身，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方才是他口出狂言，现在自己难为情，又露出受欺负了的表情。
娇气。
薄藤却很喜欢虞荷这样的娇气，可爱，灵动，又粘人。
像只漂亮的小猫。
“那是什么？”见虞荷露出困惑的表情，薄藤状似不解，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正经样，“那根黑色的，是脱线了吗？”
虞荷眼睫微动，因为难为情膝盖下意识并拢，右手也去挡那根黑线所在的中央区域。
围裙很短，他的手确实可以挡住黑线，但白嫩纤长的手挡在那儿，更加具有缱绻绮丽的勾人意味。
“不好意思告诉我吗？”薄藤知道虞荷胆小，脸皮又薄，他很有耐心，先是低头看了看腕表，“很晚了，宝宝，困不困？”
虞荷乖乖点头：“困。”
按照平时，这个点他早就睡着了。
“那给我看看，看完我们就睡觉，好不好？”
现在的薄藤不再是冷酷大少爷，又恢复成先前甜言蜜语之态，因声线压低而显得温柔和煦，似暖风吹拂过虞荷的心头。
虞荷正巧困了，本就迟钝的大脑运转更加困难，听到能睡觉，他再次乖乖点头。
薄藤再次挑起唇角，拇指摩挲着食指内侧，轻声哄着，“宝宝，把膝盖打开。”
听话的虞荷乖乖照做，他仰躺在床面上，又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这个角度的他看不到屏幕上薄藤的表情，加上自己视角的视频会话框很小，他只能看到缩略图，并未察觉到自己已在镜头前完全舒展开。
那一小块本就红嫩的软肉被黑色细线勒得艳红，又也许是因为正在被注视有些紧张，受到了惊吓，正往外冒着丝丝缕缕的透明。
周边一小块肌肤也是亮晶晶的水润，随着虞荷微微动弹，细线位置移动，恰好嵌在其中。
“呜——”
虞荷猝不及防出声，下意识将细线夹紧，小脸惊慌失措，又透着些迷茫。
薄藤的嗓音似含了沙砾，格外沉哑，他有些不满虞荷将自己合拢，又耐心着哄道，“看不清，再打开一些，好不好？”
“宝宝最乖了。”
虞荷忍下那股奇怪的不适，他隐约感觉再任由事情进行下去，会发生很糟糕的事。
可他忍不住并起膝盖，又缓慢地蹭。
镜头前的脸蛋逐渐湿润，眼尾泛起一点红，黑发红唇粉腮，艳得不像话。
纵使犹豫，他还是很听话，顺从地打开。
蝴蝶结因此散开，本就脆弱的衣裳倏然四分五裂，卷到锁骨，露出大片晃眼的白中透粉。
“这样吗？”
“不对。”
薄藤纠正，“双手抱住，再打开，对，就是这样。”
在薄藤的一步步指导下，虞荷终于完成任务，并得到夸奖，“宝宝好聪明。”
被夸奖后的虞荷脸蛋红润，眼尾微微翘起，有些小得意，好像自己完成一桩多么困难的事一般。
可他一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指陷进雪肤中，中央那条黑丝带的存在感愈发明显。
他的小脸瞬间僵在那里，有些迷茫，又有些无助，只能抬眼看向屏幕的薄藤，好似在寻求帮助。
“想拿掉吗？”薄藤鼓励他，“脱线的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宝宝不舒服的话，就拿掉吧。”
可这分明不是脱线……
虞荷抿抿唇，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但他确实不舒服，小手从后方往前钻，揪住那条黑线。
却没料到该线里头是皮筋，他一时没有设防，弹在了细嫩软肤上。
虞荷受疼惊叫一声，委屈低头瞧，原本白皙的肤肉打出一条红痕，细线质地粗糙，又因他的挣扎慢慢磨了进去。
他头一回这样子，粗糙的细线把他磨得通红，灯光下反着润光。即使再不舒服，他还是努力抱着自己的腿，保持原样给薄藤看。
他呜呜咽咽，带着些哭腔哼叫，“大少爷……”
虞荷费劲抬眼，眼尾都是红的，“你帮帮我好不好……”
“帮你什么？把它拿走？”
“嗯……”
白肤之间的肌肤鲜艳欲滴，紧陷一条黑细布料，配合他抬头泪眼婆娑的模样，当真漂亮极了。
在这个期间，薄藤已经喝了好几口冰水，入胃的冰凉并不能缓解燥热，这股热意依旧在五脏六腑横冲直撞。
他不禁后悔，又有些郁闷，为什么非得是这个节骨眼“出差”？
如果现在他在虞荷身边，如果现在他抱着虞荷……
他简直不敢再想。
薄藤特地用129寸的平板与虞荷视频。
超大屏幕中的虞荷小腿高翘，膝盖几乎折到肩头，小脸湿润的样子，让他翻涌不定的内心掀起狂风巨浪。
难受极了的虞荷哀叫着伸手去取线，但这条线并不是单独的，而是与围裙连接，想要拿下，必须将围裙褪去。
可现在的他明显过分焦急，导致有些晕乎，他反复伸手去扯，可每一下皮筋都会轻轻弹回，发出清脆击打肤肉的声响。
本就细嫩的肌肤禁不住如此摧残，往外一直冒着吐着。
薄藤盯凝片刻，眸光逐渐深邃，取过一旁手机打开app，按下屏幕按钮。
“乱勾人，不听话。”他说，“该打。”
将手机放回桌面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屏幕中虞荷像受惊的小动物开始挣扎。
但他太听话了，即使想要逃，挣扎着身躯扭曲，也依旧乖乖抱着自己不放，保持原样。
“不要打我……”虞荷意识混沌，紧紧抓着自己，自己制造出来的疼痛感，配合薄藤的话，营造出了他正在挨打的错觉，“哥哥，哥哥……”
在这种时候，为了取得k的怜惜，虞荷总会服软撒娇喊着哥哥，而他的办法确实短暂奏效，紧跟着换来变本加厉。
现在的他病急乱投医，忘了这时候这样喊人只会惹来更加过分的对待。
薄藤一直在注视，同时，空气中响起金属叩击的声响。
他可怜兮兮颤着，小脚在空中胡乱挣扎，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因错觉呜呜咽咽掉着眼泪。
尽管这么委屈，他还是抱住自己不放，把最狼藉的自己呈现出来。
过了很久，他才停下哭泣，侧躺在床上小声抽泣，肩膀尚未缓过劲地一抽一抽，显然是被吓坏了。
后方水光感十足的地方，围绕一圈扎眼的白，以及从中间绵延探出的一条浸成深红的红线。
“宝宝，困了吗？”薄藤尽可能压着嗓子与呼吸，来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兴奋。
“嗯……”
“好乖。”
虞荷轻轻哼着回应，脚尖无力蜷起。
尽管困得抬不起眼睫，他还是乖乖回答薄藤的提问，这样的他看起来的确很乖。
“给我拍个照吧，宝宝，我很想你。”
“嗯。”
本精疲力尽的虞荷，竟拖着最后一点力气，哆嗦着腿跪爬往前，上衣的蝴蝶结掉了，衣服彻底散开了，松松垮垮斜挂在手臂，露出大半个粉肩。
白色围裙也泡得发灰，还有部分依旧完好，是纯洁的白色。
虞荷将手机对准自己时，发现视频中无法拍照，他又有些委屈：“拍不了，得把视频挂了。”
“那我们先挂了，等宝宝拍完，我们再视频。”薄藤几乎要忍不住了，他的呼吸有些重，“宝宝，好喜欢你。”
虞荷脑袋晕乎乎的，这时候的他哪能回应薄藤的表白？他主动将视频挂断，呆呆坐在床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困得不行，迟钝的大脑缓慢反应过来，自己还要给薄藤拍照呢。
于是他又慢吞吞在床上跪爬，趴在上头，一手按着软肤，指腹陷下一点后往外扯，彻底露出黑线勒着的地方。
拍照声响起后，他又打了个哈欠，打开微信，打开聊天会话框最上方的联系人，选择照片，发了过去。
完成这一切后，虞荷再也抵挡不住困意，咻的一声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而这时，公寓里另外三个男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了一道消息提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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