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我迷失太久了,连我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微月,你说的对,电影的意义,原本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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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月从厉琦的办公室离开,人刚刚走到楼下,就被拦住。
“站住!程微月,你给我站住!”
程微月循声看过去,叫嚣的女子正是不久之前,在林暄素的葬礼上背后嚼自己舌根的吴曦薇。
此时,她面色扭曲的走向程微月,道:“是你干的吧?”
“什么?”程微月面色平静的看着她:“吴小姐,你要是说话这么没头没尾,我想要听懂也是很难的。”
“我说!”吴曦薇咬了咬牙,道:“是不是你告诉我爸妈,我在国外的事情!”
“你说这个啊,”程微月垂着眸看她,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吴小姐,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的,我又该以什么立场回答你呢?”
“程微月!你不要逼人太甚!”吴曦薇不甘心的看着她,“我不过是在葬礼上随便说了几句罢了,你这个样子,是想要逼死我吗!”
“这话就重了,”程微月笑意清淡,下一刻,她收敛了笑意,缓缓道:“
我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你,背后嚼人舌根还死不悔改,是会受到报应的。”
“你之前在周京惟身边,流言蜚语难道听的还少了吗!”吴曦薇冷笑:“怎么?你觉得我的身份比较好欺负,拿我开涮是不是!”
“我没有这个闲心拿你开涮!吴小姐,我找你在国外做空账目,把你们吴家的财产私吞的证据,也是花了很多力气的。”程微月面不改色。
可是吴曦薇急得跳脚,恨不能上去捂住她的嘴:“你闭嘴!谁准你说这个的!”
她说完,还不忘警惕的左顾右盼,生怕什么人察觉程微月话语中的内容。
而程微月却是不在乎的样子:“害怕被人听见?”
“程微月,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吴曦薇真是要疯了,可是她不清楚程微月手中究竟有没有证据,不敢太过放肆,只能气急败坏的看着她。
“因为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就不一样了!”
“我不想做周京惟的女朋友,我想做他的妻子,我想做能在他身边,和他并肩而行的人,所以不一样了。”
程微月看着吴曦薇错愕的脸,字字认真:“程微月可以被你们随便开涮,周太太,谁都不能说。”
“程微月...你在做什么梦...”吴曦薇用看疯子的目光看着程微月,道:“你居然痴心妄想到想让周京惟娶你?”
“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不用你管。”程微月扯了扯唇:“吴小姐,你还是好好操心操心自己吧。”
吴曦薇在程微月的语气中,读出了不罢休的意思。
她的冷汗涔涔,瞬间染湿了后背。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敢想象事情闹大,自己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了。
她一个吴家小姐,居然野心大到想要私吞吴家的财产,这样大的过失,不管父亲再怎么溺爱自己,都不可能轻轻放过。
她再不想,也不得不向程微月低头。
“程小姐,我向你道歉,我错了,我不该在背后诋毁你。”顾不得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公司门口,她朝着程微月鞠了一躬,姿态放得很低:“这件事是我的错,对不起。”
程微月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只是一句对不起吗?”
“你想要我怎么做,你直说。”吴曦薇语调急切:“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不会向我的父亲乃至吴家的任何一个人再提起这件事!”
吴曦薇紧张兮兮的样子,和刚才气势凌人的质问,判若两人。
程微月知道这种豪门之间的内斗,如果真的掺合一脚,自己很可能都会被拖下水。
她原本就没有打算往死里整吴曦薇,只是想要让她尝到教训,也要让泾城的其他女人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于是她沉默片刻,在吴曦薇的惴惴不安中,缓缓道:“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告诉你身边那些在我回国后还在背后嚼舌根的女人,不要让我知道她们是谁,否则你的今天,就是她们的明天。”
程微月语调寡淡,字字撼人。
吴曦薇双唇颤抖:“你不过就是误打误撞才有了收拾我的机会,你怎么敢这么大放厥词?”
程微月微笑:“那你就让她们试试,看我敢不敢。”
一场波折,无声无息的拉下了帷幕。
周氏集团,周斯珩跟在周京惟身后,低声道:“哥,我在国外的私家侦探说,他最近...收到了嫂子的委托。”
周京惟抬了抬眸,语调清冷:“什么委托?”
自从两年前程微月出国时,周斯珩看见周京惟戴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后,就直接改口喊程微月嫂子了。
周京惟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但是周斯珩看得出来,每次他这么称呼程微月的时候,周京惟的心情都很会很好。
此时,听见周京惟的问话,周斯珩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嫂子让那个私家侦探查了一个叫吴曦薇的女孩子?”
“泾城吴家的?”周京惟反问。
周斯珩嗯了声,才疑惑道:“哥,你说嫂子这是在干什么啊?”
周京惟步伐未停,片刻沉吟后,他轻声道:“这件事不要查了。”
“为什么不要查了?”
“微月有自己的打算,她要是想要告诉我,她自然会说的。但是,”周京惟顿了顿,道:“你查一下,吴曦薇这个人,和微月同时出现过的场合,有哪些。”
周斯珩应下,之后才道:“公司最近新录用的这批人都很有才干,比当初周家老宅那群老人家,要好得多。”
“没有新鲜血液,就会沦为死水。”周京惟语调平静:“周氏集团很早之前就应该换血了,就算没有我母亲的事情,我依旧会想办法,把这些人都换掉。”
周斯珩眼皮跳了跳,一瞬间有一种心跳不能自控的感觉。
虽然早就知道周京惟是怎样的手段,此时这么听见,他还是忍不住摇头叹道:“哥,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在你两年前回到周家时,没有选择站在你的对立面。”
而周京惟笑笑,方才的冷厉收敛,散漫温和地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陪微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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