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斗笠少女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把糖葫芦给了他。

    小净空接过糖葫芦:“不知道。”

    斗笠少女一愣:“什么?”

    小净空无辜道:“我的回答呀!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儿!”

    是真不知道嘛!

    这里是瑶瑶的家,坏姐夫只是个临时姐夫啦,都还没有正式上岗!他上哪里去知道坏姐夫的老家在哪儿呢?

    小净空舔着糖葫芦,吸溜吸溜地走了。

    斗笠少女气得浑身发抖。

    其实她要打听的就是顾瑶瑶的下落,只不过,她认为女人一般不会是户主,所以才问了男方的名字。

    “混小子,你敢耍我?”

    她眸光一冷,伸出手来,冷冷地抓向小净空的肩膀!

    小八吓得一蹦而起,直立贴在墙壁上,狗爪子捂住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小雏鹰唰的张开它丰满了不少的羽翼,扑哧着腾空而起。

    海东青骨子里的凶残这一刻彻底激发,它没去啄少女的手,而是直接瞄准了少女的斗笠!

    海东青毕竟不是真正的家禽,它是有野性的,它攻击起人来可不是像几只小鸡那样生气地啄几下。

    它冲进少女的斗笠,张开坚硬的鸟喙,朝少女的眼珠子狠狠地啄了下去!

    少女本能地外头抬手去挡,眼睛是挡住了,可她的脖子露了出来,小海东青一口咬在少女的脖子上!

    “啊——”

    少女痛得尖叫起来,双手乱挥,虽是把海东青挥开了,却也把自己斗笠都挥了。

    小净空听到动静扭过头来,看着这阵仗,又看看少女的脸,疑惑地唔了一声。

    两旁的街坊们也听见了动静,纷纷拉开门跑了出来。

    “出啥事了?”

    “怎么了?”

    “谁呀?”

    少女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顾不上找小净空的茬儿,用袖子挡住脸落荒而逃。

    “没事吧?”李大伯走过来问小净空。

    “我没事。”小净空摇头。

    小净空回家后就把小九啄人的事儿老实交代了:“……小九平时没这么凶的,我也不知道小九怎么了……”

    小九是猛禽,有凶性,但它从不轻易伤人。

    顾瑶瑶心里有了某种猜测,看了看小净空手里的糖葫芦,问道:“糖葫芦也是她给的吗?”

    小净空点头:“嗯,她问我姐夫家在哪里。我告诉她啦,我不知道!”

    顾瑶瑶想了想,又道:“她说了她是谁吗?”

    “没说。”小净空摇头,“但我见过她,她是女学的学生。”

    女学就在医馆隔壁,小净空每次从国子监去医馆都会路过女学,时常会撞见里面的学生。

    只不过,小净空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夜里,萧清朗回家,顾瑶瑶与他说了女学的学生打听他的事。

    萧清朗很意外:“我不认识女学的学生。”

    顾瑶瑶顿了顿,又问:“会不会是你名声太大,有人慕名而来?”

    萧清朗摇头:“那也应该去国子监找我。”

    那些上门的人都是在国子监找不到他才打听他的住址。

    顾瑶瑶约莫明白了,这个人大概率是冲着她来的。

    顾瑶瑶想到了之前的花瓶、菜刀与医闹。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萧清朗问。

    顾瑶瑶云淡风轻道:“没事,我能解决。”

    一个只在背地里玩阴招的小丫头罢了,还不够她一根手指头捏的。

    萧清朗倒也没执着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从宽袖中拿出一个钱袋:“这个月的家用。”

    顾瑶瑶眸子一瞪:“怎么还给家用?你不用准备殿试的吗?”

    他的家用都是替人抄书、写文章挣来的,虽说不是什么体力活儿,可也是会占用他的学习时间与精力的。

    况且他平日里并不止念书而已,他还要辅导小净空与顾琰、顾三白三个人的功课,且这三人的学习进度与接受程度还不一样。

    老祭酒偶尔能帮衬,但主要还是萧清朗在费心。

    顾瑶瑶自问是没这个耐性的,让她去辅导弟弟们功课,她能把他们揍趴了。

    除了小净空,他成绩比较好。

    可小净空在顾瑶瑶面前乖,并不代表他在萧清朗面前也乖,小家伙嘴皮子又利索,歪理也多,十分让人头疼。

    顾瑶瑶心里都明白。

    顾瑶瑶就道:“你不要太辛苦了。”

    萧清朗道:“可我也不想你太辛苦。”

    这话一出,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怎么这么肉麻?

    顾瑶瑶却听得美滋滋的,托腮看着他,眉眼弯成了小月牙儿:“我相公真好。”

    萧清朗红了脸。

    翌日,国子监有课,清和书院放假。

    萧清朗带着一脸不情愿的小净空去上学。

    顾三白和隔壁赵大爷的小儿子去掏鸟窝,问顾琰去不去,顾琰不去,他今天想去医馆玩。

    顾琰还没去过顾瑶瑶的小院。

    顾瑶瑶答应了,早饭后带上他出了门,对在前面跑得飞快的顾三白道:“下午要去学艺别忘了!”

    “知道了,姐!”顾三白和赵小阳撒开脚丫子跑没了。

    前段日子收了太多病人,医馆忙不过来,把奶茶的生意给停了,今天顾琰来了正好,顾瑶瑶让他去卖奶茶。

    只想安安静静做个宝宝的顾琰:“……”

    医馆原先是上午巳时开门,夜里会留值班的大夫,如果需要敲门即可,如今生意好了之后,提前了半个时辰开门。

    医馆不多时便忙碌了起来。

    顾瑶瑶正在抽检药柜里的药材,古代由于储存条件受限,药材的保质期大幅缩短,所以她时不时就要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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