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是一个身着玄甲的将士，身材颀长，英姿飒爽，手中拿着一杆红缨枪。
画像上的人没填上五官。
不过顾瑶瑶认出了那杆红缨枪，正是轩辕厉的神兵。
所以……这个人是轩辕厉？
画像下方有一行字——忆故友，丙申年二月十九。
国师与轩辕厉是故友？
另外顾瑶瑶还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陶土捏的庭院，院子里的桃树下坐着三个陶土小人，正在举杯畅饮。
三人都没捏脸，衣裳也都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男子长衫。
顾瑶瑶摸了摸下巴，心道，一个是国师，一个是轩辕厉，另一个……不会是国君吧？
这三人从前是结义兄弟？
“国师大人！”
门口突然传来弟子的声音。
顾瑶瑶赶忙将东西放下。
国师大人进屋时，她已经镇定自若地坐回垫子上了。
她一边品茶，一边淡定地看了国师大人一眼：“回来啦？”
这话怎么说得像这里是自己家似的。
顾瑶瑶微笑。
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国师大人在顾瑶瑶对面坐下。
外头天热，他出了一身薄汗。
也不等弟子过来倒茶，自己倒了一杯。
“有事？”他问。
“来找你谈个合作。”顾瑶瑶说。
他喝了一口茶：“什么合作？”
顾瑶瑶含笑看着他：“你们国师殿想不想要黑风骑？”
“不想。”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顾瑶瑶眨了眨眼：“你不要这么冲动。”
国师淡淡看向顾瑶瑶：“给我一个不拒绝的理由？”
国师殿是不需要黑风骑的，它独特的生存之道原本就注定了它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顾瑶瑶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黑风骑……骑着比较拉风？”
国师：“……”
国师大人喝了一大口凉茶。
心火有点儿重。
“我们国师殿不参与朝廷政事。”
“你是心虚不敢吧？”
国师大人一脸疑惑地看向顾瑶瑶。
顾瑶瑶双手抱怀，眼神示意了一番东面的小书房：“我都看见了，你、大燕国君、轩辕厉曾是至交好友，情同手足，伙同一个兄弟杀害自己另一个兄弟。”
国师大人喝茶的动作顿住：“你很生气？”
这是变相承认了？
顾瑶瑶挑眉嗯了一声：“紫微星现，帝出轩辕，你和国君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轩辕厉一定没料到自己会死在最信任的两个兄弟手里。”
国师大人沉默。
顾瑶瑶单手托腮，手肘支棱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国师，要不是你这张脸，我现在很可能已经对你出手了。”
上官燕与萧珩体内都流着轩辕家的血脉，小净空也可能与轩辕家有所渊源，轩辕家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一般人听了这话就该问顾瑶瑶，我这张脸怎么了？
可国师没问。
他只是在沉默片刻后看向顾瑶瑶：“为什么想要争夺黑风骑？”
话题转得有点快，顾瑶瑶情绪差点儿没连上来。
“好东西谁不想要？”顾瑶瑶对国师是有所警惕的，尤其在发现那三个陶土小人之后，她并不打算与国师推心置腹。
国师定定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一旦这一步跨出去了，就再也没退路了。”
我本来也没退路。
国师见顾瑶瑶不说话，只是态度十分坚决的样子，他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带你去个地方。”
……
顾瑶瑶还以为国师是要带自己参观国师殿的某处，谁料竟是来了一处军营。
顾瑶瑶下了马车，站在由士兵把守的入口。
军营地处山脚，夏季的风自迎面的山谷中徐徐吹来，带了几丝谷中凉意，却到底解不了炎热暑气。
军营内的训练场上不时传来马蹄踏过的声音。
顾瑶瑶恍惚间涌上一层错觉，似乎自己来过这里。
叶青与守门的士兵交代了几句，士兵恭敬地放了行。
国师带着顾瑶瑶入内。
叶青紧随在二人身后。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训练场，场上的骑兵正在布阵。
东边应该还有个比武台，西面是马营……顾瑶瑶心想。
“那边原先有个比武台，后面拆掉了。”国师说。
“那马营呢？”顾瑶瑶下意识地问。
“马营还在。”国师朝训练场西面指了指，“被骑兵挡住了，这会儿看不见，我带你过去。”
顾瑶瑶恍如隔世地四周打量：“这里是……韩家的骑兵营？”
国师道：“没错。”
顾瑶瑶道：“曾经是轩辕家的。”
国师顿了顿：“也可以这么说。”
顾瑶瑶还沉浸在那股突如其来的奇怪感觉里，没在意他斟酌过后的那句“也可以这么说”。
二人来到马营。
所谓马营就是驯养黑风骑的地方，每一匹黑风骑都要经过严苛的体质筛选与体能训练，之后才能分配骑兵，进行更进一步的战术训练。
黑风骑是很辛苦的。
“看见了吗？”国师摇手一指。
顾瑶瑶顺势望去，就见沙场上一名驯马师正在指挥两个小马驹冲火桥。
它们要从两边都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冲过去。
桥还是不稳的那种。
一个小马驹受到惊吓，站在火中不敢动弹，发出可怜的叫声。
国师说道：“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一年内的小马训练强度都很低，也相对安全。”
顾瑶瑶嘀咕：“这还叫安全。”
国师没说话，只是示意顾瑶瑶看向另一边。
那边是成年黑风骑，也在跨火桥。
火势更大、更猛、不仅沿途的两边在燃烧，桥的两端也燃起了烈焰。
黑风骑要义无反顾地冲进大火。
画像上的人没填上五官。
不过顾瑶瑶认出了那杆红缨枪，正是轩辕厉的神兵。
所以……这个人是轩辕厉？
画像下方有一行字——忆故友，丙申年二月十九。
国师与轩辕厉是故友？
另外顾瑶瑶还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陶土捏的庭院，院子里的桃树下坐着三个陶土小人，正在举杯畅饮。
三人都没捏脸，衣裳也都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男子长衫。
顾瑶瑶摸了摸下巴，心道，一个是国师，一个是轩辕厉，另一个……不会是国君吧？
这三人从前是结义兄弟？
“国师大人！”
门口突然传来弟子的声音。
顾瑶瑶赶忙将东西放下。
国师大人进屋时，她已经镇定自若地坐回垫子上了。
她一边品茶，一边淡定地看了国师大人一眼：“回来啦？”
这话怎么说得像这里是自己家似的。
顾瑶瑶微笑。
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国师大人在顾瑶瑶对面坐下。
外头天热，他出了一身薄汗。
也不等弟子过来倒茶，自己倒了一杯。
“有事？”他问。
“来找你谈个合作。”顾瑶瑶说。
他喝了一口茶：“什么合作？”
顾瑶瑶含笑看着他：“你们国师殿想不想要黑风骑？”
“不想。”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顾瑶瑶眨了眨眼：“你不要这么冲动。”
国师淡淡看向顾瑶瑶：“给我一个不拒绝的理由？”
国师殿是不需要黑风骑的，它独特的生存之道原本就注定了它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顾瑶瑶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黑风骑……骑着比较拉风？”
国师：“……”
国师大人喝了一大口凉茶。
心火有点儿重。
“我们国师殿不参与朝廷政事。”
“你是心虚不敢吧？”
国师大人一脸疑惑地看向顾瑶瑶。
顾瑶瑶双手抱怀，眼神示意了一番东面的小书房：“我都看见了，你、大燕国君、轩辕厉曾是至交好友，情同手足，伙同一个兄弟杀害自己另一个兄弟。”
国师大人喝茶的动作顿住：“你很生气？”
这是变相承认了？
顾瑶瑶挑眉嗯了一声：“紫微星现，帝出轩辕，你和国君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轩辕厉一定没料到自己会死在最信任的两个兄弟手里。”
国师大人沉默。
顾瑶瑶单手托腮，手肘支棱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国师，要不是你这张脸，我现在很可能已经对你出手了。”
上官燕与萧珩体内都流着轩辕家的血脉，小净空也可能与轩辕家有所渊源，轩辕家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一般人听了这话就该问顾瑶瑶，我这张脸怎么了？
可国师没问。
他只是在沉默片刻后看向顾瑶瑶：“为什么想要争夺黑风骑？”
话题转得有点快，顾瑶瑶情绪差点儿没连上来。
“好东西谁不想要？”顾瑶瑶对国师是有所警惕的，尤其在发现那三个陶土小人之后，她并不打算与国师推心置腹。
国师定定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一旦这一步跨出去了，就再也没退路了。”
我本来也没退路。
国师见顾瑶瑶不说话，只是态度十分坚决的样子，他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带你去个地方。”
……
顾瑶瑶还以为国师是要带自己参观国师殿的某处，谁料竟是来了一处军营。
顾瑶瑶下了马车，站在由士兵把守的入口。
军营地处山脚，夏季的风自迎面的山谷中徐徐吹来，带了几丝谷中凉意，却到底解不了炎热暑气。
军营内的训练场上不时传来马蹄踏过的声音。
顾瑶瑶恍惚间涌上一层错觉，似乎自己来过这里。
叶青与守门的士兵交代了几句，士兵恭敬地放了行。
国师带着顾瑶瑶入内。
叶青紧随在二人身后。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训练场，场上的骑兵正在布阵。
东边应该还有个比武台，西面是马营……顾瑶瑶心想。
“那边原先有个比武台，后面拆掉了。”国师说。
“那马营呢？”顾瑶瑶下意识地问。
“马营还在。”国师朝训练场西面指了指，“被骑兵挡住了，这会儿看不见，我带你过去。”
顾瑶瑶恍如隔世地四周打量：“这里是……韩家的骑兵营？”
国师道：“没错。”
顾瑶瑶道：“曾经是轩辕家的。”
国师顿了顿：“也可以这么说。”
顾瑶瑶还沉浸在那股突如其来的奇怪感觉里，没在意他斟酌过后的那句“也可以这么说”。
二人来到马营。
所谓马营就是驯养黑风骑的地方，每一匹黑风骑都要经过严苛的体质筛选与体能训练，之后才能分配骑兵，进行更进一步的战术训练。
黑风骑是很辛苦的。
“看见了吗？”国师摇手一指。
顾瑶瑶顺势望去，就见沙场上一名驯马师正在指挥两个小马驹冲火桥。
它们要从两边都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冲过去。
桥还是不稳的那种。
一个小马驹受到惊吓，站在火中不敢动弹，发出可怜的叫声。
国师说道：“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一年内的小马训练强度都很低，也相对安全。”
顾瑶瑶嘀咕：“这还叫安全。”
国师没说话，只是示意顾瑶瑶看向另一边。
那边是成年黑风骑，也在跨火桥。
火势更大、更猛、不仅沿途的两边在燃烧，桥的两端也燃起了烈焰。
黑风骑要义无反顾地冲进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