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起来呢?”宋窈撑着下吧,幽幽道,“虽说我脾气好,温柔贤淑,乖巧可爱,人见人爱,可也架不住那些牛鬼蛇神来欺负我啊?我要是还手,会不会让你夹在我与你那老相好间难做啊?会不会显得我凶巴巴呀?”
“墨大人要是对我不满,同你的下属编排我,我被毁了名声可怎么活呀!”
“你胡说什么,”君晏清冷的眉眼间蹙了蹙,琉璃眸中划过一抹好笑,“你想打就打,打不过我再给你指派两个暗卫。”
“那我要四大,然后你再给我挑一个旁的!”
别说,宋窈是真的挺想要人手的。
一来是她那美容院,如今的盈利够她下一步的计划,二来是,她近日盯上了江南那边的市场。
可手底下能管事的人实在太少了。
铃铛定是要留在长安城给她管美容院的,江南那边她只需要去信给宋映阿姐,让她先挑着人手,可——
“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手。”君晏问道。
宋窈想了想,“机灵一点的,能管事的,肯定还得会武功,能打。”
君晏点头,“将魅忍叫来。”
“噗嗤——”一声。
宋窈将嘴里的茶水吐出来,指着突然冒出来站在四大身边的男人,“四大,魅忍……四大美人?”
魅忍:“……”
伤害我您做到了。
魅忍上前一步,忍着不高兴开口道,“六姑娘,属下名叫魅忍,妖魔鬼怪的魅,色字头上一把刀的忍。”
宋窈激烈鼓掌,“好一招风马牛不相及的自我介绍!不愧是美人!名字好听就是任性!”
“呵~”
半夏等人轻笑出声,他们还是头一次知道有人这么介绍自己的名字呢。
魅忍:“……”
魅忍哀怨的看着君晏。
要知道他曾经的名字可是叫皇甫铁柱,要不是父母双亡当了孤儿被太子收养被改了这么个憨批名字,他现在霸气的很。
宋窈点了点脑子,跟君晏咬耳朵,“你确定这人脑子没病吧。”
“……你大可放心,不提名字,他激灵着。”
四大和魅忍都是暗卫队里挑大梁的上等暗卫,君晏开口道,“今日起,六姑娘便是你们的主子。日后有什么事情,你们当以六姑娘为先。”
四大和魅忍对视一眼,上前一步道,“是!”
马公公瞧着自家殿下眼睛都不眨就将人给出去,顿时嘴角一抽。
也罢,是他枉做好人了。
既然太子决计护着宋窈,他也不必在这瞎操心。
再者,比起墨司砚这种随时发疯眼高于顶的,六姑娘也不是曾经那个人人可欺的小可怜了。
亲爹是镇国将军不说,她又懂风水又能开铺子。
往后去了太子府,定能和息夫人一起帮太子管理好后宅!
这么一想,马公公道,“墨大人对上六姑娘,赢面不是很大啊。”
既然四大和魅忍都成了宋窈的人,君晏便随便指派了个暗卫去接墨司砚。
宋窈同四大美人……哦不,是四大魅忍道,“你们跟着我许是没有跟着太子有前途的,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办好了我交代下去的差事,我只会比君晏给你们更多的银子。”
前程什么的宋窈给不了这俩人,但银子嘛,富婆窈窈不缺钱!
只是看着宋窈眼里流露出来的怜惜,四大不免出现一丝迷茫。
怜惜什么啊?
他给宋窈办事很开心啊。
暗卫虽然武力值高,但归根究底,他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训练起来的杀手影子,跟着君晏过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情。但跟着宋窈就不一样了,他们能不能暴露在光下不一定,但最起码,不用每天战战兢兢。
至于给银子……
四大诧异道,“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呢?我不是在做梦吧?”
魅忍一个巴掌扇他脸上。
“卧槽!你干什么?”四大捂着脸震怒。
“疼吗?”
“我他娘打你你看看你疼不疼!”
“疼,”魅忍斜他一眼道,“就代表还活着,就代表不是做梦。”
四大:“……”你有病吧?“不是做梦你抽自己啊!”
魅忍:“我怕疼。”
四大:“……”
半夏:“噗呲~”
半夏觉得姑娘真是找了两个妙人。
宋窈道,“四大,你随我去天牢。至于魅忍,”宋窈看向对方,认真道,“劳烦你去长安城多跑几趟,帮我寻一些可以开荒的地皮还有土质好些的山脉。”
魅忍细想了一下,“不知主子是否要种些什么?还是另有用处?”
这能开荒的土地,还有土质好的山脉都是有说道的。
宋窈要是为了地皮呢,山里的野物,这山的要求就低,但宋窈要是为了种些什么东西,要买的地就不能选种过人参山药之类的。
“我前些日子买了些药草,果树种子准备种下去。这地你多寻些,最好是村落附近的。”宋窈也不妨告诉他,“来年我要种稻子,养猪养鸡。”
魅忍:“……”
他到底是听命做事的暗卫,点点头就转身去办。
倒是半夏挠挠头,诧异道,“姑娘,咱府上又不缺粮食,还种稻子果树药草那些干啥啊?”
怎么搞的跟去种田似的。
“自然不是给自己人吃的。”宋窈眯了眯眼睛。
她以往自然是没有种粮种药草的意思,只是这次对上楚后,对上端木家。
她忽然意识到,她便是有三寸不烂之舌,在绝对的权势下,上位者想要一个人死,太过简单和轻易了。
她既然决计嫁给君晏,这样的刁难和责备不会少。
她必须要立起来,让她这个人,不关乎她的家族,被楚后忌惮,被端木家忌惮。
而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几国鼎立的局面维持不了太久了。
粮草,药草,这可是比战士还金贵的东西。
她虽然不会种粮,但她却实验出来,只要摆好了聚灵阵,她手里的粮和果树之类,产量和生长周期都十分可观。
——
当晚,长安城水运处。
暗七在不远处等了一两个时辰,只见不少奴仆将纯黑的毯子铺在船上。
半晌,踩着一双鹿皮靴的男人从船坊里走了出来。
他黑衣黑袍,肩宽腿长,面部线条劲厉野性,眉眼如同被神明用精致的笔触勾描过。
暗七只扫了眼便恭敬低头道,“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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