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被暴露了,也不慌不忙的解释,“太后,您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呢,国师毕竟对我有恩,前皇之死对国师也造成了重大影响。”
这些如同泥潭一般的过往,太后按了按头,根本不想回忆起。
杜鹃正要说话,一阵灵力朝着她的命门直接而去,杜鹃直接倒在地上。
最后关头,杜鹃才说了句,“我迟早会成为贵妃,再也不用低声下气的伺候人.....”
太后继续喝着茶水,“我看你跟国师也是疯了,平日里我可有曾亏待过你,上次的痨病也是出自于你之手,我一个太后锦衣玉食,常年不出宫门怎么可能得痨病。”
外面还在厮杀,漫天火光,北魏国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火光了,此时吴昊骑着精锐队朝着皇帝追去,两个时辰后,吴昊这才抓住了皇帝,吴昊二话不说就要拿着剑去砍他,皇帝却突然喊着。
“吴昊,你不能杀我,我要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能杀我,国师在皇城之中布下巨型阵法,如今时间快要到了,只要我一死,阵法立马会启动,只要在京城的所有人都被巨阵法吞噬,我知道该怎么去解。”
皇帝这一番话,让吴昊大惊,原本已经此过去的刀,硬生生停住了,“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这可是皇城的百姓。”
他看着吴昊震惊的样子,顿时感到舒畅,“就是如此,在朕眼里,全天下都是朕的,牺牲几个城民算的了什么,国师已经立下誓言,只要前皇的身躯复活过来,这个江山迟早是我的。”
居然有这样的交易,吴昊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家简直是丧尽天良,连自己的臣民都敢如此对待。
坐在地上的男人先是嘚瑟一番,最后看着吴昊,越发颓然,“哈哈哈哈,失败了,一切都失败了,朕的江山无了。”
“国师,你骗我的吧。”说着三皇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站起来,朝着吴昊的剑上撞上去,“如你所愿,让整个皇城与我陪葬吧,都是些贱民,贱民就应该死。”
说完他直接倒在地上,旁边的侍卫看着,也没有去扶,一个个慌忙往外面逃,此时阵法启动了,整个皇城变成红色血雾弥漫着的城市,哀嚎声,痛苦声传来,人们身上的血液一滴滴从身体内浸出,最后蒸发在空气中。
一道巨大的血红阵法出现,凝聚在上空之中,远处的国师还站在瞭望塔上,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欣慰,“啊,终于要成了。”
一时间整个皇城变成血城,吴昊身体也在不断的浸透血液,所有士兵都倒下了,他也不得不倒下,尚有一丝气息的吴昊喊了句,“馨月,小小,快逃...”
吴昊彻底倒下,在皇宫之中,太后坐在椅子上,身上的也开始浸透血雾,外面原本还乱糟糟的现在已经没了声响。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整整一夜后,拓跋嵘的肉身已成,神魂也在渐渐归位。
国师从瞭望塔上下来,朝着拓跋嵘的位置凌空而行,在这底下是一座血流成河的皇城。
他一步步走近拓跋嵘,见他肉身已成,又是神魂归位,已是清醒状态,直接抱着拓跋嵘离去。
这一恐怖事件直接传到京城外面,整个京城的老百姓因为被吴昊要求离开皇城反而得以救一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国公府作为三皇子暗党,混乱正纲,罪不可恕,恰逢陛下即位之初,大赦天下,宽恕其死罪,然活罪难免,家族中子孙三代不得入朝为官,家产尽数充公以作惩罚,钦此~”
“国公爷,接旨吧。”大太监常德海笑眯眯地举着圣旨,看着底下哀嚎一片的众人,丝毫不为所动,提醒着年过四旬依旧貌美异常的男子,“林国公,好歹命是保住了,还不快快接旨?”
林楚天大脑“轰”地一声,一片空白,枉费他机关算尽,最后竟落到如此结局,一手谋划的偌大家业转瞬即逝,人走茶凉,好是凄惨。
林国公府偌大的庭院,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奇珍异玩被尽数抬出,抄家之后的院子都被淋上桐油,烈火将原来繁华之景烧成一片焦土,偌大的国府自此以后再不覆存。
他神情恍惚,被奔走的人流四处冲撞,及至黄昏已过,城门落锁,偌大的长安城,普天之下,竟再无他的落脚之处。
昏暗的破庙里,林楚天燃起一堆柴禾,肚中早就饥饿不堪,但他只是面如死灰地盯着那一堆快燃尽的柴禾,突然发了狂一般,猛地朝着那堆柴垛踹去,不少的火星子被溅起,华丽的衣裳下摆乌黑一片。
他咬牙切齿,颇为不甘,他自幼家贫,为了名利权贵,做尽不少丧尽天良之事,终于才到了位极人臣的地步,他不同那些世家公子,从不用争夺任何东西,只需要继承家业便罢,而他一出生,除了穷困潦倒的家庭,什么也没有,他只是凭借自己的手段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又做错了什么!
正当他悲愤之际,破庙门小小地被推开了一个幅度,明晃晃的月光将破庙里的光景照得一片雪亮,庙堂之上供奉的菩萨笑得一脸慈善。
“什么人?”他提着一根烧火棍,吼了一声。
他落魄至此,多的是仇家想要取他的性命,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把自己的命给交出去。
似乎被他声音所吓到,那身影小小地瑟缩了一下,胆怯地探过头打量着他,趁着火光,林楚天好歹是看清楚了,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可能是附近的乞儿,然而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本就是一个恶人,可没有多余的心善给陌生人。
“出去!”他不耐烦地用烧火棍指了指门。
女人却像听不懂他的话语那般,看着火光,欣喜地凑了过来,冷得发抖的身子下意识地靠近火光,看林楚天有些凶狠的模样,她愣了愣从怀里颤巍巍地掏出一个馒头,递给林楚天,“吃..吃,不赶我。”
“谁吃这玩意儿,”林楚天下意识讥笑一声,然而下一刻他的肚子发出一声巨大的空响,他窘迫极了,气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只是,这个女人...
和她碰头垢面不同的是,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儿化音,软绵绵的,霎时好听,林楚天却如雷贯耳,心中大骇,他猛地掀开遮住女子面容杂乱的长发,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虽然脸上全是脏污,但那双澄澈如同稚子的眼神不会变的。
是她!
“你为何在此!”他握紧了双拳,眼前这个女人是他十多年前发达之时休弃回家的发妻,她本是世家大族的嫡女,怎么会沦落至此?
“吃..吃..不打,”女人似乎被他吓住了,弱弱地向他求饶。
“你不认得我了?”林楚天捏着硬邦邦馒头,神情复杂。
当年他作为一个穷苦书生,受尽了银两不够的约束,便想着攀附权贵,走一条捷径,得知到某个世家大族的嫡女会在桥上游玩坠水的消息,他不管真假,心里总想着要去试一试,万一呢?
结果那晚,真有一女子掉入水中,他心跳如雷,一个猛扎,扎进冰冷的水里,紧紧抱住了她,如同抱住了自己的未来一般,他毁掉了她的清白,让她不得已下嫁于他,本以为至此借东风从此青云直上,没成想,这个嫡女因此被认定为家族的耻辱,除了给了她一套三进的宅子,再无陪嫁。
觉得自己深受欺骗的他,怒不可遏,对她冷眼相待,冷落讥讽羞辱她,直至后来,他得到三皇子的赏识,成为三皇子的幕僚,眼看自己渐已发迹,对于这个女人,他眼不见心不烦,直接休弃出门,反正她本就是蒋国公府的嫡女,就算被休弃回去,自此清灯常伴古佛,也必定不会委屈到哪里去。
女人见他似乎没有动手打她的举措,对着他露出一个小小的讨好的笑容,又将手里的馒头递了过去,“给你吃..吃。”
馒头早就已经凉了,硬邦邦的,就算是他在最贫穷的时候,也不会吃这玩意儿。
女人瞪着澄净的眼眸,似乎在好奇那么美味的馒头,他为何不吃?
她将馒头撕成一片片,喂到他嘴边,“好~吃,不烫烫”她眉眼弯弯,脸上的脏污也挡不住她的风采,还极其认真地吹了吹馒头,让它凉一点。
林楚天嘴唇嗫嚅了一下,含着这片馒头,突然泪流满面。他得意之时,有的是人巴结,失势之后,便人见人弃,再无一人可信赖。
功名利禄又如何?高处不胜寒,为了一时的风光,自己已然孤寂了十余年。
休弃她的那十余年,他不太爱想起她,身旁却再也无其它女人,皆因他根本不信任任何人,这些女人都不知道是哪方势力的耳目,难保会捅他一刀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他登峰造极的阻碍,在这种高度紧绷的状态下,就算他有了泼天的富贵,好像都不如这个馒头带给他的满足。
看着笑得痴痴傻傻的发妻,林楚天心酸之余终于意识到几分不对,他摸上她过分纤细的手腕,果不其然,她被下了毒,现在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至多只有两三日的光景,而他,救不了她..
他连补偿她,弥补自己罪行的机会都再没有!
“是我错了,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害了你啊!”生平从未自己恶行感到过抱歉的林楚天抱紧女人骨瘦如柴的身子号啕大哭,他对她而言,只是她的劫难罢了吧?没有他,她一定会如同其他世家女子那般,相夫教子,日子美满幸福,何至于此?
女人懵懵懂懂,半晌以后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馒头,都给你,吃,阿汝,不吃。”
然而女人终究还是走了,在三天后一个倾盆大雨的夜晚,倒在他的怀里没了声响,林楚天深深端详着她的面容,笑了,“放心,我绝不让你一人在下面受欺负了,”
他自刎在她的身旁,眼泪从眼角滑落,若有来世,他定要护她一世平安周全。
“当然,我想让你来一趟我的实验室,我和你是一个班级的。”扶阳直接就把目的说了出来,苏生感到莫名其妙,这人怎么如此的自负,找别人还一副命令的口吻,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个什么意思,以为他算是个什么人?
苏生没回,那个人这正在输入中发了条信息过来,“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配合我,我愿意帮你早日解锁ss级基因。”
“你可能不知道,在学院的特优班中也出现过几个ss级基因,他们可以爆发强大的力量,但他们会被回收,大多数觉醒ss级基因后,却不能控制自己,甚至失去了意识,于是他们被检测到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起,就会被囚禁起来,关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这话确实骇人听闻,苏生看着这话,半信半疑的,那边直接发了个视频过来,一个完整的ss级被激活基因的持有者的视频,这个人失控了。
在一个狭小又潮湿阴暗的地方,这里除了一个巨大的培养舱,和一台仪器,就只有那个人失控的人,他愤怒的砸着墙要出去。
一瞬间所有刑具从自动划开的地板中出来,上下左右的铁链都朝着他扑了来,铁链上还有附带着针管,那针管里穿着透明的液体。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失控的ss级被迅速飞出的针管刺入,那身体的动静就变小了很多,整个身子直接倒在地上,手还是不停的扑腾着,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抬高,他的眼睛往向了那扇唯一的门。
那人分明还有些理智的。
无数的铁链像是有识别功能一样锁住他,那人直接被无数的锁链包围着,无力挣扎,最终被关入到一个全是绿色药剂的培养舱之中,在那药缸之中翻着白眼,药缸下的地板开了,药缸落入了一个黑暗的地上。
不久又出现了新的药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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