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货是个闷骚男,每天不知道躲在哪里偷看人家呢!
“今儿没事儿,你去把该成亲的兄弟喊来,说说想要啥样的,我好给你们找媳妇。”冯语馨决定一遍过。
暗卫们都聚在爱晚阁的院子里,有几个看着很是熟悉。
“你......你你,我在哪见过来着?”冯语馨指着穿灰色直裰的男人问。
“小的在老太君院外洒扫。”那人低着头道。
除了神出鬼没的殷天,大部分人在府里都有职务,园中洒扫,外院洒扫,巡逻家丁。
所以说,并不是都要藏着,而是在平凡的岗位上,兼职给她当保镖。
除了殷天对媳妇有要求,别的暗卫都很好说话,随便给指个什么人,只要老太君看好就行。
冯语馨让他们抬起头,一个个看了一遍,还好只有殷天一个小白脸。
“长相嘛!太普通,丢人堆里都找不着。”冯语馨皱眉坐着点评,“个头也就一般!”
两句话一说,暗卫们像是霜打的茄子,本来就低着头,现在连肩膀都塌下去了。
“还好有一点,嫁给你们没长辈约束,女人最理想的夫婿,就是你们这种,有钱,有闲,没爹娘!”冯语馨呵呵笑了。
花嬷嬷望天,老太君这是有感而发吧!当年嫁过来,上头两层婆婆,阴影到今天还没散呢!
“花嬷嬷留下他们的名字,年龄,身高,体重,主要相貌特征,我准备满府里挑花姑娘了。”冯语馨信心满满。
春天来了,这是个适合配对的季节!
冬儿把曦儿送回来,与小林子一起去了族学。
最近族学大变样,启蒙的孩子放在一班,有先生盯着,有一两银子吊着,一个个学习积极性可高了。
给暗卫找媳妇的重任,冯语馨分配给了花嬷嬷,谁让她人头熟呢!
曦儿很乖,最喜欢祖母给她穿花裙子,一天换八套都行。
冯语馨被孙女拉着,去针线房看蓬蓬裙做好没有,进了院子,就看到满院子鸭绒乱飞。
“老太君来了!给老太君请安!”手里拽着线的女人,起身给她行礼。
“你忙啥呢?”冯语馨看着她手里的线,总觉得很熟悉。
“回老太君,纺了点羊毛线,准备给老太君做个薄毯。”女人指了一下针线筐。
毛线啊!怪不得眼熟呢!这么细的毛线,织件毛衣应该挺好。
“你回织毛衣吗?”冯语馨笑着问?
“毛衣,是啥?”女人愣住了。
看来是不会了,冯语馨也不会,不过大学时看室友做过。
说了个大概,动手她也不会,只能老实告诉绣娘,只看人做过,但过了好久,记不清了。
“我很想穿毛线织出来的衣裳,很舒服。”冯语馨撂下这一句,带着曦儿看裙子去了。
绣娘听了个似懂不懂,但老太君想要,有困难克服困难也要做出来。
蓬蓬裙的蕾丝花边,是绣娘们一针一线绣出的小花,看绣花进度,估计还有两天才能穿上身。
“走,回去穿蛋糕裙。”曦儿见裙子还在做,放心了,冯语馨拉着她回去,接着玩换装游戏。
刚出院子,媚儿过来禀告,“老太君,大夫人说,冯家来人了。”
冯家!我去,冯老夫人娘家人来了。
前面正堂里,两个中年汉子见她来了,忙站起身恭敬的喊了声:“姑母。”
“快请起,怎突然来了?”冯语馨走到上首坐下。
“是父亲听说姑母亲自挂帅,山海关未能出兵助阵,虎啸关的战事已经结束了。
父亲写信骂我们该早早驰援,还说担心您老身体,故而让侄儿们来瞧瞧姑母。”大侄儿冯德召说道。
冯语馨呵呵笑了起来,“你要说,你爹恼你们磨蹭,没捞上仗打,我信。
要说他急着出来帮我干仗,想上沙场,我也信,唯独说担心我!
我哥能担心我?他指定说,这回我过了瘾了,没带他玩。
说吧!我哥急啥样了?是不是琢磨哪座关城呢?”
陆泽源听老娘说话不客气,明白这两位不能一般对待。
“姑母!”冯德召干笑两声,道:“你也知道,当年爹丢了玉门关,懊悔了半辈子了。
朝廷让冯家撤出玉门关时,爹是洒泪离开。惜败玉门关,是他老人家毕生的遗憾。
好在当初爹的同袍弟兄说好了,无论何时,帮冯家守着家业,只要回去就归还咱们。
如今军里还有不少冯家的老人,要是再等几年,这一批老将官死绝了,玉门关谁还知道有冯家。”
冯语馨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强制压下烦躁的情绪,冷脸看着大侄儿不说话。
“姑母?”见到父亲的信,冯德召还是有把握的,毕竟玉门关才是姑母的娘家。
可姑母的态度,让他心里没底了,难道姑母不想帮忙?
京城冯家,知道姑母封还了圣旨,冯家都被惊翻了,不知道姑母为何如此。
那时局势很坏,父亲说,姑母已经看到了朝廷的败局,与其接受封赏,不如待价而沽。
若是冯家能拿回玉门关,与姑母守望相助,会更有底气。
边关驻地的军队,默契的按照太祖遗训办事,不干涉朝廷,不管天下纷争,王师守边关,国破不动摇。
冯德泰看了一眼堂哥,有些懊恼自己眼界不够,不会说话,更不是长袖善舞之人。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该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可说什么好像都不对。
“姑母对伯府回玉门关之事,有何看法?”最终,冯德泰憋出了一句话。
“哦!”冯语馨缓缓点头,“很好啊!回吧!”
所以,你们跟我说做什么呢?想让我出兵?玉门关是叛乱了,还是外敌来侵,需要支援!
冯德召和堂弟已经来了两日了,住在城里的广源客栈,打听了许多关于姑母的事情,生怕在姑母面前失礼。
即便这样,坐在这里还是依旧忐忑,难免有些患得患失。
“姑母觉得,我们该如何拿回玉门关?”
冯语馨干笑两声,“呵呵!”
怎么拿回都不知道,你们说那么多,有个锤子用啊!
“姑母,是侄儿唐突了,只是冯家离开边关已久......”冯德召沉吟着,生怕说错一个字。
冯语馨突然站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你们是如何去的山海关?
这些事情,哥哥一点章程没有,要来问我?你俩想清楚,究竟找我为了什么,再来与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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