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语馨把自己撇了个干净,总之,不可能从她这里借到兵马,最多帮你出点子,还不一定有用。
要论大方,蒋魁这次真大出血了,他的山寨没银子,粮食从来不够吃,但他有马。
亲家的事,蒋魁义不容辞帮忙,二千匹马,都是这次圈来的好马,大手一挥就送出去了。
当然,刘兴贤走后,蒋魁捶胸顿足的心疼,刘兴贤也不知道不是!
冯语馨视察了军营,别管是不是封还了圣旨,反正朝廷说了,楚州府的军政陆家全权代理。
那她就能行使最高领导权,谁让这里她最大,辈分最高呢!
冯语馨第一个命令就是,封闭关城,不准再有人进入。商队要有知府给了通行令,否则一律不准进入。
接着宣布,统计人口,丈量土地,把荒地合理规划出来,一定不能浪费一寸土地,都给我种上粮食。
楚州府地只有一府七县,虎啸关不算,那是城关,以军户屯田为主。
各地要有执政长官,这事儿由陆泽源和陆泽然来办。
冯语馨骑着马,一路欣赏秋景,吃着各种野味往回走。
很突然的,经过一片树林时,冲出一帮黑衣人,手里拿着三棱短刀,只扑冯语馨而来。
“嘿!”蒋魁大喝一声,先一步拦住一个黑衣人。
队伍没有慌乱,快速围拢起来,把冯语馨护在中间,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够阴损!”蒋魁骂了一声,大声提醒,“别让他们伤了,三棱刀戳个洞,神仙难救!”
邱氏护着冯语馨,在内围不断放箭,截杀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快。
护卫中有两个伤了,其中一个大腿被戳了个洞,无论如何都止不住血。
“用绷带扎住大腿根!”冯语馨当机立断,再这么流血不止,人就没命了。
蒋魁哼哼道:“也好,赔上一条腿,总比没了命好。”
另一个伤在了腹部,没办法止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快走!”陆泽源感觉不好,提醒道:“只怕这是试探。”
侍卫们带上尸首,伤者上马,把冯语馨护在中间,打马快速离开。
这一段路在两县交界位置,官道两边有树林,前后二十多里没有庄户。
往前跑了一段,两边树林突然射来箭雨,即便冯语馨被护在中间,还是有流矢飞进来,需要她附身躲避。
“混账!”冯语馨骂了一声,“把火药箱哪来,给我用手雷狠狠的炸!”
“母亲,坐车里吧!车厢内里镶嵌钢板,羽箭穿不透!”何氏急着来拉冯语馨。
这时候哪怕不喜欢,她也不能给大伙儿添乱,赶紧下马躲进了车里。
火把点燃,邱氏把手雷绑在羽箭上,射出后,长长的引信经过火把点燃,射入树林之中。
爆炸声在周围爆起,树林中躲藏的人被炸了出来。
这一番战斗,总算抓了几个活口。
来不及问口供,护卫们快速集结队伍离开。
坐在马车里,冯语馨伸直腿,身子周围全是软垫,媚儿坐在侧前方,何氏坐得近些,为的是护着她,别摇晃装到车厢璧上。
“嗯!事情办完了,我也该歇几日喽!”冯语馨这次的计划圆满完结,很开心的给自己放了假。
何氏心疼道:“娘本就该歇着。”
冯语馨懒得说话,靠着软垫闭上了眼睛。
这次出门,主要为引出这些暗线。杀手出现时,冯语馨有种第二只靴子落地的感觉。
礼部派人来,明面上的人,她恭恭敬敬送走了,暗地里是不是夹杂了人手,要试一下才知道。
用命来试,冯语馨觉得够拼了,但一次解决,比杀手冲进家里暗杀要好。
毕竟家里还有孙子,孙女,老弱妇孺多了,侍卫保护起来很麻烦。
再有就是凝聚人心,难民来了,本地土著会有不满,凭什么要把多余的土地分出去。
现在也许是荒地,等他们儿孙多了,让子孙开荒,那还是他们的土地。
还有房子,哪怕是茅草屋,也都是人家攒了半辈子盖起来。
来了难民,官府说,给几个租金,要难民住他们的房子里去。
百姓会想,现在官府给租金,万一以后不给了,难民住着不走,他们怎么办?
还有这些难民,一路逃难过来,本就惶恐不安,到了这里还是没吃没喝,绝望会比以前放大很多倍,万一有人生乱就很难控制。
她过去安抚,给一点盐,让当地富户捐点东西,让难民感受到温暖。
再告诉难民,这个冬天或许难过,但他们有希望,等到开春,种子撒地里就会迎来丰收。
从当地农户手里,费力弄来的鸡、鸭苗,让难民有点活计,在秋日养好鸡鸭不易,这样他们就没机会生乱了。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她还在想朝廷请求拨付军需,封还圣旨更像老太太闹脾气。
朝廷态度已经表明了,楚州让陆家自治,以后关了城门,他们与外界隔离。
关注一下谁能当皇帝,等差不多了,带兵投靠新君就行。
至于说细作,随便他们去好了,进得来出不去,回头告诉军里,有信鸽,鹞鹰都给射下来吃了。
反正她要送信,用的还是朝廷驿卒,快马四百里加急呗!
一路回到府里,冯语馨都快被颠散架了,审问细作的事儿她不管,回去小楼直接躺着。
带回的小林子,直接丢给傅氏,让小林子陪着冬儿习武。
冬儿也开始开蒙了,在边关孩子开蒙都晚,主要找不到好老师。
如今族里唯一的秀才走了,教孩子的是老眼昏花的退休账房,能教好了才怪。
休息几日,冯语馨又发愁了,教育问题是重中之重。
“你最近忙什么呢?要知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去信给个县问问,只要有读书人,咱都当祖宗供着!”冯语馨吩咐道。
何氏低头道:“是,媳妇这就去办。媳妇在忙着打听,恬儿不小了,之前的婚事......”
想起恬儿的婚事,冯语馨又是一阵无语。
那个也是口头约定,连个信物都没有,只能说算两家有默契。
可那家是读书人,真真没一点义气,陆氏族人回原籍的时候,他们跟着走了。
很大方的捐出了两年的存粮,但谁不知道,两年的存粮那么多,他们一帮读书人,半路被人抢了,说不得还要倒搭人命进去。
“呸!读书人都不是东西,我跟你说,俗话说的好,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
给恬儿找人家,别找那些读书人,会念几句酸诗了不起啊!”冯语馨拍着大腿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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