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多谢给我面子哈!”冯语馨从陆寻眼中看出了很多。
“我不会走,不说大将军的职责如何。陆家如今的招牌是我。
大将军去了,百姓只看着我们一家。至于族里那些蛀虫......
走了百姓可能会夹道欢送!但我不走。
说起来好像有点高尚。我有想过,百姓也好,关城也罢,其实与我无关。
但我要走了,关城军士,虎啸关周遭百姓会恐慌,军心不问,民心大乱!
这不是我想要的,守城或许我做不到,但做一个镇山太岁,坐在城楼上望风景。
让百姓都能看到我,让士卒知道我还在,大家就会多些安心。”
陆寻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老夫人!您是值得我敬佩的人!”
“没你说的那样高尚,我只想要太太平平,大家齐心合力,守城而已,没有那么难吧!”冯语馨故作轻松道。
展毅问:“夫人觉得守城不难?”
展毅也是陆鼎山的亲卫出身,冯语馨不让她称呼老夫人,他便自觉改称夫人。
“守城比攻城容易,攻城是拿着兵卒的命在填。
三倍于守城的兵力往上推,能做到逼近城门,已经算是指挥得当!
攻城没有太多技术可言,就是往前推进。而守城要容易许多。
北蛮并不擅长攻城,我们先做好准备。等少将军来了之后,若我留在虎啸关。
我会去军帐商议如何守城!”冯语馨说出了心里话。
陆寻点头,问道:“哪里来的百余倾祭田?”
冯语馨笑了起来,“没有那么多,二十顷祭田,二十六亩族田,还有一个庄子,大概二十几户房舍。”
“田契,房契在哪里?”陆寻问。
冯语馨道:“在我这里!”
起身去拿了匣子出来,把田契房契给陆寻看。
“既然想离间他们,不如做的干脆点,这些契书,我分别放在两位叔公家里去。”陆寻道。
冯语馨咯咯笑了起来,“你真坏啊!”
她是嫌族人太烦了,出力的事情不做,分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对于陆家没用的寄生虫,冯语馨决定做个割裂。
“我打算把无用的闲人打发走,我不是大将军,没心力养着闲人,还要听他们嘚卟嘚没完!”
陆寻点头,“这个想法很好,不过,最好能先做个分宗!”
“分宗,这个我不太懂啊!”冯语馨发愁了,要不要面临这么多技术难题啊!
陆寻提议,“让大爷去做吧!”
“谁?老大那个怂货,囊包,他除了气我,还能干啥?”冯语馨是一万个看不上老大。
“呃......”陆寻无语了。
冯语馨想了想,“行吧!算是给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陆寻想,是不是要替大老爷给老夫人道谢呢?
“大将军的事儿,真是那个幕僚干的?”冯语馨又找回了话题。
陆寻点头,“府里的奸细,我都告诉大奶奶了,这次清理,把朝廷的人也给清出去。”
“嗯!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啊!还让朝廷监视什么?趁早让他们滚蛋!”冯语馨才知道,府里还有这么多无间道。
几人商谈之后,陆寻带着仇久和展毅告辞。
岳玲没走,想陪冯语馨说话解闷。
“他死了!”冯语馨淡淡的说了句。
岳玲问:“你还好吧!”
冯语馨想了想,道:“之前不怎么好!现在...好不好的,凑合过吧!”
岳玲叹息一声,“将军是好人!我们都是流放到军中的军妓。
我是正经官宦人家的小姐,那时候真想一死了之。
是大将军救了我,虽然还是沦落风尘,但......好歹还算体面。”
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冯语馨不懂古代制度,总觉得大将军是黑芝麻馅。
“朝廷现在怎么样了?”冯语馨决定换个话题。
岳玲嗤笑道:“太后想掌权,内阁想霸权,各位亲王想挤掉小皇帝上位。”
“展毅说,有王爷与北蛮接触过。国将不国啊!”冯语馨想说,给谁守江山呢?
若不是陆家几辈人积攒的威望,她真想卷款走人。
岳玲道:“语馨,你若是能扛得住,把虎啸关一州之地握在手中,万一天下四分五裂,朝廷不复存在了......”
“懂了!”冯语馨明白了,更坚定守住虎啸关,清除寄生虫的想法。
“你早点歇着,过两日我要回京了,若是你需要,给我传信!”岳玲站起身。
冯语馨诚恳道:“回来吧!咱俩搭伴儿!”
岳玲笑着摇头,眼中含着水雾,“不,这是我的流放之地,我不想回来,京城才是我的家!”
“好吧!你开心就好,人这辈子不就图个开心,问心无愧嘛!”冯语馨笑着道。
岳玲喟叹道:“咱俩认识太晚了,若是早认识几年,应该能做好姐妹!”
是啊!大姐,你的年龄够当我阿姨了!
冯语馨笑笑没说话,站起身被岳玲按住了,她缓步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哎呦!这一天过的,一波三折,曲折离奇,跌宕起伏地!”
冯语馨把自己丢在床上,看了一圈,感觉这床不好,很压抑!
明儿让人给换张床!
“老夫人,召属下来要杀谁?”
黑影出现的突然,说话声突然,差点给冯语馨吓尿了。
“你谁啊!”
黑夜单膝跪在地上,压低声音道:“属下殷天!”
“阴天?不是,你是干啥的?”冯语馨抱着被子寻找安全感。
殷天道:“属下是大将军的死士首领。”
“哦,知道了,我不杀谁,就是想跟你们联系上,咱们互相认识一下。”冯语馨并没放松警惕。
殷天乖乖抬头,“老夫人请看,属下们右边耳垂有纹印。”
“好,我记住了。”冯语馨差点嘴欠问,被人割了耳朵怎样认尸了。
“无事,属下告辞!”殷天抱拳,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冯语馨喃喃道:“这一天又加了个惊心动魄!”
本以为受了惊吓会睡不着,没想到嬷嬷足底按摩起效了,她闭上眼睛,没数数就睡着了。
起床吃了早饭,冯语馨直奔外书房,看到修复好的沙盘,总算心气儿顺了许多。
再看跪着的仨中年男人,好像没有昨天看着那么油腻了。
“你们说说,我为什么打你?”冯语馨开始教育儿子,“你爹的东西,你们不知道护着?
啊?是不是傻!一个个的跟爹娘面前做二五仔,人家都背地,笑话你们是缺心眼子!
还跟我窝里反了,老娘的东西,是不是给你们?”
陆泽源哭着道:“娘,儿子知错了!”
“娘,我错了,不该让外人进老宅!”陆泽然哭道。
陆泽泫磕头道:“娘消消气,以后儿子再不这样了,凡是都听娘调遣。”
冯语馨坐在圈椅里,眯着眼睛道:“跪端正了,我跟你们说说,你们到底有多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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