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9点半的时候,学校领导和教育局的人就来到了四合院。
因为事先知道领导们要来,凌川特地没出门做生意,而是在家帮着招待学校和教育局的领导们。
“云茉,已经确定了,你是今年h省的理科状元,比第二名刚好高出1分,哈哈哈!”
钟为民整个人喜气洋洋的,比云茉这个当事者还要显得激动和兴奋。
教育局和学校领导不仅对云茉表示了祝贺和赞誉,还各自代表学校和教育局对云茉表示了嘉奖。
云茉不仅为三中争了光,也为整个江市争得了脸面。
恢复高考以来,江市还是首次诞生了省状元。
学校方面的嘉奖是现金500块,一辆飞鸽自行车,教育局就大方多了,现金1000块,一台14吋的国产彩色电视机。
这年头的彩色电视机可不便宜,哪怕是国产的,一台也至少要两千块钱,而且还是有市无价。
学校和教育局的领导前脚刚走,罗雪兰后脚就来了。
罗雪兰也不是空手来的,而是让人抬了一台上下门的松下冰箱。
这份贺礼算是送到了云茉的心坎上。
她早就想买冰箱了,但这个年代的冰箱全靠进口,资源稀缺得很,哪怕是先给钱也要等上小半年才有货。
云茉没有客气的收了罗雪兰的贺礼。
知道云茉今天有得忙,罗雪兰也没多呆,送完贺礼就走了。
整整一天,四合院的客人就没停过,上门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差点没把四合院的门槛踩破了。
曾芳是下午过来的。
一进门,看着满院子的各式贺礼,她都惊呆了。
“好家伙,自行车、电视机、冰箱,应有尽有啊,不行,茉茉,身为你最好的朋友,我居然空手就上门了,你等着,我回去把我家的洗衣机给你搬来!”
云茉哭笑不得的拉住她,“你不怕被你爸妈打断腿吗?”
“才不会,我考得这么好,他们正高兴着呢。”
云茉拉着她去堂屋坐,“行了,你我之间不讲那些虚礼,你要真把家里的洗衣机给我搬来了,那我岂不是还得还一份厚礼。”
曾芳嘿嘿一笑,“厚礼倒不用,我觉得你那台冰箱就不错,比我家的那台大多了,可以冻好多冰棍和水果了。”
云茉瞋她一眼,“你想得美!”
两人笑闹完,曾芳忽然又抱着她哭了起来。
“茉茉,我太开心了,我以前做梦都没想到过,我高考居然能考到600多分。茉茉,谢谢你,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最最最大的幸运。”
受到好友情绪的感染,云茉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努力的道路上有人结伴同行,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芳芳,你的好成绩是靠的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是由每一个熬灯苦读的日子积累而成的必然结果。”
“我不管,反正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你不仅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更是我的一生良师,呜呜呜……”
“芳芳,说话就说话,你能别拿胸顶我吗?我快喘不过气了。”
“……啊,你好讨厌!”
等曾芳松开她后,云茉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打量对方。
“不是吧,又长了?”
曾芳脸红得不行,“它就是要长,我也没办法啊。”
云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还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傍晚的时候,白雪抱着儿子云泽,带着贺礼上门了。
“云小姐,恭喜你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谢谢,请坐。”
白雪应该是刚出月子,捂得比较严实,不过白泽倒是比前几天看起来白胖了不少。
等保姆把白泽抱去院子里玩后,白雪才出声说明来意。
“是云仁贤让我来的,上次你来找我的事,我跟他说了,今天一听到你是省状元的消息,他立刻就让人去置办了厚礼,让我抱着白泽上门给你庆贺。”
“说了也好。”云茉轻嘲道:“云仁贤这个人,生性自负、多疑、凉薄,虽然你给他生了个儿子,但凡事还是要谨慎小心,拿捏好分寸感。”
白雪感激的点点头,“好,我会的。”
等白雪走后,曾芳一脸好奇的从书房出来,“茉茉,她是谁啊?”
“云仁贤的情人。”
曾芳险些一口茶没喷出来,“不是,茉茉,你什么时候跟云仁贤的情人关系这么好了?啊,我知道了,她不会是你安排到云仁贤身边的吧?想用美人计搞垮云家,拿回属于你一切?!”
云茉没好气的点点对方脑门,“你没事少看点小说!”
“真不是?”
云茉懒得理她,起身查看白雪拎来的贺礼。
一盒官燕,一盒虫草,一些进口酒水和糖果,以及两块50g重的金块。
有一说一,云仁贤做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还是挺舍得下本钱的。
“呵,他送这么厚的贺礼是想干什么?难不成看你现在成了状元,又想再认回你这个女儿?”
“那他想得比你还美。”
曾芳摸摸脸,“茉茉,你是在夸我吧?”
云茉忍俊不禁,“傻子,晚上想吃什么?”
“只要是好吃的就行,我不挑嘴的。”
云茉想了想,“那就去上次我爸订的那家饭店吧,你上次没吃成,今天带你去吃一回。”
“好啊。”
—
云家。
蒋瑜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未来的几天她也都不会出门。
养女成了省状元,按理她这个养母应该引以为傲面上有光才对,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她不用出去都能猜到,外面有多少人在暗中嘲笑她,讥讽她有眼无珠。
哪怕她不出门,那些夫人太太们还是不肯放过她,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嘴上说着恭喜她,实则就是想看她笑话。
蒋瑜也不在意,反正一个人在家也闷得慌,就当那些人陪她解闷好了。
儿子云聪半个月前就去了a国留学,她其实也想陪着儿子一块去的,只是签证不太好办理才只得作罢。
在应付完某个太太的电话后,蒋瑜将电话线拨了,起身上楼准备睡会。
走到二楼,看到斜对面关着的房间门,她忍不住停下脚。
片刻后,她走过去,推开了这间自从养女走后就没再没人住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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