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茉轻笑了下,“放心吧,老天爷都不容她了,所以派冯桂娟回来找她报仇。”
“冯桂娟运气好,可云欢就悲惨了,被自己的亲姐姐下毒害死,估计泉下有知都不瞑目。”
云茉冷嘲,“悲惨的又何止是云欢。”
“啊?还有谁啊?”
另外一个当然就是被云瑶用半块板砖砸死的祝红平。
揭发祝红平的死,会牵扯到许刚和曾芳,所以她自始自终都没打算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
至于云瑶,她肯定不敢也不会主动交待的,背上三项谋杀的罪名,妥妥的死刑。
“你想好了报考哪的学校了吗?”
被云茉这么一问,曾芳顿时将先前的话题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爸妈和我外公他们都想我读省城大学,可我想跟你一起去京城。”
“那你有跟姚阿姨和曾叔叔说过你的想法吗?”
“说了,他们倒也没太反对,但也不支持,还说我们又考不到一个学校,就算都在京城念书也不一定天天能见面。
我就说了,我可以跟你一块住外面,可他们又说我不懂事,说我妨碍你跟凌川的过小夫妻生活。”
云茉忍不住好笑,“这倒不是问题,我到时买两间相邻的院子,你单独住一间,或者买那种两层的独幢洋房,你自己住一层我们住一层。”
曾芳高兴的挽住她胳膊,“茉茉,你真好,那我决定了,跟你一块去京城念大学!”
云茉拎起茶壶给两人各添了些茶,“那你打算报哪所学校?”
“我看过了,离bj大学近点的就是京外和农大,京外去年的分数线是605,我可能有点勉强,农大去年的分数是590,我肯定能上。
专业我也想好了,进农大我就选环境科学,进京外我就读汉语言文学,茉茉,你呢,你打算读什么专业啊?”
这个问题把云茉问住了。
一直以来,她的目标除了带领身边一块搞事业之外,剩下的就是考上京大,专业的事她还真没想过。
“我还没想好。”
“茉茉,你这么会做生意,不如学经济好了。”
“做生意只是我的兴趣爱好,我对经济不是很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啊?语言?历史?哲学?医学?法学?”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曾芳:“……”
云茉托着腮想了想,“要不学生物吧,生物学比较简单纯粹,天天关在实验室研究细胞,研究植物生长,感觉应该挺有意思的。”
听到云茉想读生物学,曾芳表情挺意外的。
“你英语那么好,我还以为你会选外语方面的专业。”
“既然是学知识,肯定要学自己不会的,我英语已经挺好了,不用学了。”
“好像也有点道理欸。”
云茉轻笑出声。
她上辈子初中毕业就出国留学了,英语基本算是她的第二语言,所以她根本没有要学的兴趣。
上辈子,她大学念的是a商学管理,辅修心理学,虽然两门学科她都拿到了最优的毕业成绩,但是是真的累。
这辈子,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她都只想简单点,让自己舒服点。
另一个选择生物学的原因,也跟她身上的秘密有关。
她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研究透灵泉水的奥秘。
—
这些天,袁佳心里总隐隐的感到不安,好像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云瑶被公安局收押的消息,袁太太早就打电话给她报了信。
虽然云瑶敲诈勒索的事与她无关,可她却不得不担心云瑶会利用她冒名顶替一事来要挟她,或者直接找上邵霖。
因此,这段时间她推掉了一切的交际往来,又找了人盯着邵家大院和邵霖的动静。
虽然目前看来,一切正常,可她总觉得这平静的表面下掩藏着汹涌和危险。
更让她心焦的是,儿子邵逸安又惹事了,前天晚上在马路上超速开车,将一个卖瓜的老农给撞死了。
撞了人也算了,邵逸安还逃逸了。
她掏空了手头所有的钱,又找娘家拿了两万,才把这件事给压下来,并给儿子找了个“替罪羊”。
邵逸安也自知这次闯了大祸,第二天就躲去了外地。
这都三四天了,她一直没跟儿子联络上,心里担心得不行。
“太太,袁家那边来电话了。”
听到保姆在门外喊,袁佳只得收拾好心情,开门去客厅接电话。
“大姐,逸安车祸的事,姐夫是不是知道了?”
听到电话那端袁卫说的话,袁佳眉心重重一跳。
“怎么这么问?出什么事了?”
“大姐,邵氏忽然就停了跟我公司的所有合作,而且还抓住了我之前供货质量问题要起诉我,大姐,你快想想办法啊!”
袁佳揉着突突直跳的额心,没好气道:“我能想什么办法,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收敛着点,不要搞小动作,你听了吗?
明明老老实实做生意就能挣到不少,你非要以次充好,贪心不足的,现在东窗事发你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哎呀,大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都规规矩矩的,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死定了!
公司所有的钱都投出去了,邵氏突然中止合作,那些货就要全部砸我自己手里!还有天价的索赔,就算是卖房卖车卖血也凑不够啊。”
袁佳气得火冒三丈,“你公司开了这么多年,难道除了邵氏就没别的客户了吗?你平时称兄道弟的那么多,就没一个能帮得上忙的吗?”
“大姐,别的客户肯跟我合作,全是看在邵氏的面子上,现在邵氏翻了脸,他们哪还鸟我。还有那些朋友,知道我得罪了邵氏,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大姐,这个时候只有你能帮我了,只要你帮我度过了这次难关,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了!”
尽管心里恼火,但袁佳还是答应了袁卫会帮忙。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袁卫倒了,那袁家也就倒了。
到那时,她和儿子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答应倒是容易,可事情办起来却是难如登天。
邵霖对她一向是不假辞色,她都已经大半年没见过邵霖的面了。
而且邵霖在公事上一向公私分明,跟袁卫公司的合作,还是看在邵逸安的份上才破的例。
偏偏儿子不争气啊,惹了一大堆乱子,她都不敢也没脸去见邵霖,更何遑求邵霖对自家弟弟的诈骗行径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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