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碧一直欢喜医妇的豁达性情,而且她的男人从来不曾因为病弱,成为一个怨天尤人的人,他得看上去性情温和,很愿意倾听家人说话。
医妇提及他的时候,眼里面全是温暖的光芒,面上有掩饰不了的喜意。
陶青碧再一次见证了,流言误人的事实。
她过后和应子芩提及医妇的家事,感叹道:“我从前还认为婶子是苦中作乐,现在是真的看明白,她的日子过得是真的不错。”
应子芩笑了起来说:“大叔从前是读过书的人,他只是身体太弱了,才没有去考取功名。大婶会的东西,有许多都是大叔教给她的。”
陶青碧很是赞叹看着应子芩:“我们应家是积德积福的人家,日后儿孙一定会得福报。”
应子芩听陶青碧的话,只是笑了笑,他从前担心过陶青碧守着店铺,见识过太多的实际利益后,她心里面的人情味,就相对的少了许多。
陶青碧见到应子芩的笑脸,跟着高兴的笑道:“大哥和二哥忙完这一阵子后,他们决定做一些过年挂的灯笼。”
应子芩立时有了几分兴致,对陶青碧说:“放假的时候,我也去店铺跟哥哥们学着做灯笼。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家就挂我做的灯笼。”
陶青碧听他的话,笑着说:“好啊,夫君你学会后,我再跟你好好学一学。大哥和二哥现在都不愿意教我做事了。”
应子芩想到陶青碧雕刻出来的东西,再看一看满脸信心的她,这一时也不好拒绝她,只能笑着说:“娘子,我先跟哥哥们学习,等到我学会了,你愿意学,我再教你。”
他暗自下决心,陶青碧要是做的灯笼,实在是不好看,也可以往后院挂,反正自家人看,看习惯后,也不会眼睛痛。
他们夫妻说着话,提及过年的一些安排,陶青碧低声问应子芩:“夫君,你猜家里还要多久,能收到我们送去的年礼?”
应子芩在心里面盘算了一下时间后,笑着说:“还要一些日子。这家商队非常的有信用,他们一定会赶在年前把各家年礼送到家的。”
陶青碧轻轻的叹了一声:“我听大哥和二哥的意思,我爹娘大约是不会来都城了。”
应子芩看了看陶青碧一眼,他早前接到家信,家里人说,符家人买了陶家二房的宅院,陶家二房的人,已经决定去省城定居了。
应子芩和陶青碧当时说了这个消息,陶青碧表现得相当的坦然,他便以为陶作染夫妻私下和陶青碧说了他们夫妻的打算。
现在看陶青碧的神色,她大约一直想着陶作染夫妻来都城的事情。
“娘子,过几年,我有长假了,我们一家回去看家人。”
陶青碧听他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后,说:“夫君,我们上一次去大祖父家里面,大祖母和我说,祖父和祖母想来都城,你有没有写信回去打听一下消息?”
应子芩听她的话,笑着说:“我写信回去问了,祖父祖母是有意来都城,只是路途太远了,他们年纪又大了,家里人都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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