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时候,陶惟琛来省城买下了店铺,又在陶家附近买了一处院子。
陶青碧有些惊讶的向陶惟昀打听消息:“二哥,长房出了什么事情?”
在陶惟昀有些疑惑看着她的时候,连忙解释道:“琛哥从前不是这样黏糊的人,这一次,他在他家店铺距离这么远的地方买住处,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情。”
陶惟昀听说消息的时候,他比陶青碧还要震惊,从来没有想过陶作全夫妻有一天会走到分崩离析的地步,而且是再无回旋的余地。
春天里,温家人又接了一些活,都不是什么容易做的活。
陶惟琛刚好到了家,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温六娘就要求他们兄弟去舅舅家帮忙做活。
陶惟琛随口问了事情后,自然是不愿意掺和进去,谁知温六娘大怒,她气极竟然说了,陶惟琛是不孝的儿子。
陶作全在一旁听后跟着怒极了,把这几年温六娘做下的糊涂事情,也跟着说了出来。
他们夫妻越说越是气愤,丝毫不顾及对方的面子。
陶惟琛兄弟根本是拦不住他们的冲动行事,只能去把院子门关紧了。
他们顾及父母的面子,一个个都闪避到后院去。
这几年,陶作全夫妻的关系变化,陶惟琛兄弟自然是看在眼里面,急在心里面,偏偏又无可奈何。
陶作全这样的人,十年都不会动一次怒火的人。
这一次,他对温六娘是再也不想容忍下去,温六娘原本是不想撕破夫妻最后的一层皮,但是她看见陶作全眼里冰冷的神情,心里面跟着失望了,跟着又有热流涌上了心头。
温六娘对陶作全一直非常的信心,认为她不管怎么的闹腾,陶作全这一辈子也是离不了她。
现在陶作全面上露出对她放弃的神情,她如何受得住这样的打击,自然是什么话难听,她就说什么难听的话。
陶作全渐渐的沉默下来,等到温六娘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的时候,他开口说:“我们两人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我和你现在的年纪,想来都不想折腾和离的事情。
琛儿兄弟有意去省城发展,你是舍不下你娘家兄弟的人。日后,我跟琛儿兄弟去省城居住,你在汾州城居住,这样互不见面,彼此还能念着对方从前的好。”
陶作全说完话后,直接去后院和陶惟琛兄弟说了他的决定,陶惟琛兄弟自然是不想父母就这样的分开。
他们兄弟分别和爹娘说话商量,陶作全不耐烦听他们相劝的话,直言:“这几年,我一直容忍着你娘的行事。
你们祖父祖母那般精明的人,他们不是不知道温家人的行事。他们只是不想问,想着这个家还能和睦相处下去。”
陶惟琛兄弟沉默下来,温家人的生意兴旺后,温六娘对待陶永成夫妻的态度多少有些变化,在许多的时候,她只是面上应付着陶永成夫妻。
陶作全见到他们兄弟不再劝了,他跟着松了一口气,反而劝他们兄弟去安慰温六娘。
温六娘心里面其实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出了问题,但是她想着别的没有感情的夫妻,都能白头偕老,他们一样也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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