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二房的人,看到陶惟程的时候,很是惊讶的关心问:“程儿,你这么快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陶惟程满脸笑容的和家里人说:“我这一次送货去店铺的时候,给周围店铺的掌柜们看到了,他们从我手里转手买走了大半的货。
我担心我们自家的货不够用,只能赶着回来,去认识的人家寻一寻存货。”
陶家二房的人听他的话后,一个个安心下来,却又担心他这般辛苦的奔波,身体会不会受不住。
晚餐后,陶惟程沐浴换了干净衣裳,陶作梁和陶作染兄弟把陶惟程直接带去了应家。
应和原本闭眼听着儿子们说话,这一会听说陶家来人的消息,连忙请人进房间说话。
他们见到陶作梁兄弟和陶惟程的时候,心里面沉了沉,很快打量陶家三人的面色,又多少的放心了一些。
陶作梁赶紧说明了来意,应和示意陶惟程到了身边,伸手给陶惟程号了脉后,一会后,他笑着说:“程儿是有些疲累,今天好好的歇上一晚,明天就会舒服一些。”
陶作梁兄弟自然放心了,陶惟程也向应家人解释了,他这一次来得太过突然了,家里的人,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他也顺带说了陶青碧的一些情况,也说了,他和陶惟昀十天半个月会去应家走一趟的事实。
陶家人很快的走了,应苏叶送他们到门口的时候,他很是诚恳对陶惟程说:“碧儿这个孩子在省城,还要劳烦你们当兄嫂的人,多多照顾她。
我们两家人如今就是一家人,有任何的事情,我们两家人都可以坐下来商量着行事。”
陶家三人走了后,应家父子在房间里说话。
应和笑着和儿子们说:“你们如今也看出来了吧?陶家二房是厚道人家,程哥儿这个孩子为了店铺生意来回多跑了一趟,他们便如此担心他的身体情况。”
夜晚,房间里的烛火摇曳着,陶作梁和季八姐笑着说:“程儿如今还年青,他的身体还不错。他愿意这般辛苦的奔波,我们就别拦阻了。”
季八姐冲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程儿历来是有想法的孩子,他决定下来的事情,我们能拦得住吗?”
陶作梁想起陶惟程在路上说的话,他原本想和季八姐仔细的说一说,这一会听她的话后,又觉得暂时用不着说了。
万一陶惟程只是和他说一说心里面的想法,又没有做下出行的决定,他说了,只会换来季八姐的担心。
当年陶惟程兄弟提及去省城的事情,在家里都准备了好几年。
第二日,陶惟程跟着陶永能去长房给陶永成夫妻请安后,他很快的告辞离开了。
陶永成夫妻非常好奇陶惟程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吉大妹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陶永能:“二弟,是不是省城的生意不好做,他回来寻家里人帮忙?”
陶永能看清楚兄嫂面上的神情,很是无奈道:“他上一次带过去的货,被同行相中了。
现在自家店铺里没有多少货了,他只能又回来一趟。”
陶永成夫妻面面相觑后,陶永成瞪了吉大妹一眼,笑着和陶永能说:“你嫂嫂也是关心程儿兄弟的。只是家里的生意好,也要顾着孩子的身体,可不能太过辛苦损了身体。”
陶永能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提及昨晚已经去过应家院子的事情。
陶惟琛听说陶惟程回来的消息,他赶到前院来了,知道陶惟程已经走了后,面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陶永能很是喜欢这个大侄孙子,因此笑着说:“程儿申时的就会回家的。”
申时,陶惟琛来到陶家二房,恰巧陶惟程进家门,在屋檐下坐下来,刚端起水杯要喝水。
陶惟程见到陶惟琛的时候,他放下水杯,站起来招呼了陶惟琛。
陶惟琛在屋檐下坐下来,问:“程哥,你今天的事情顺吗?”
“还行。只是明天还要多去两三家问一问存货的事情。琛哥儿,你们家还有多余的存货吗?”
陶惟琛想了想后,摇头说:“我家的货不多了。我认识的一家人,大约是有些存货,只是他们家用的全是好木料,价格要贵很多,你要不要去看一看货?”
陶惟程眼睛一亮,这一次,陶青碧和他说了,有机会的时候,也要看一看好木料做出来的家具。
自家店铺里摆放一套好木料做的家具,自家别的货,在客人们的眼里面,也能顺带的提一提品味。
陶惟程和陶惟琛约好第二天出行的事情,然后两人又说了一些事情。
陶惟琛左右看了看后,他悄悄和陶惟程说:“程哥。温家人有心去省城抢生意,你心里面要有数。”
陶惟程很是轻淡的笑了一声:“我们家和温家没有什么交情。遇见了,他们客气的打招呼,我们自然也会客气的对待。”
陶惟琛和陶惟程又低声说了,汾州城里的一些事情。
这个冬天里,温家人行事太过嚣张了,汾州城里的同行们联合起来打压了温家的生意。
温家人上门来和温六娘说话,温六娘和陶作全说:“陶家在汾州城同行眼里面,总是有几分的面子。孩子们不太懂事,你能帮着去解释一下吗?”
陶作全当时就怒了:“这是能够解释的事情吗?他们压价抢生意的时候,我就提醒他们,我们做生意的人,不要把所有的路,都给走绝了,总要给人留一条生路。
我们陶家人在汾州城做生意的时候,同行们当年也是给我们家留了生路的。
我这一次要帮他们出面解释,我爹和二叔会直接让我不要姓陶了。
我不会做挖自家根基的事情,你要是一心一意顾着娘家人,你也可以回娘家住一些日子。”
温六娘听陶作全的话后,看了看他冷硬的面色,她只能回头去劝娘家人,暂时往后退几步。
温家的人,听温六娘的话后,只觉得她想得太容易,如今是他们已经到了不能退让的地步。
陶作全不肯帮他们和城里同行缓和关系,他们也斗不赢这么多的同行,但是他们可以寻别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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