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惟程一行人来省城的时候,陶惟昀一家人和陶青碧满心的欢喜,有一种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到亲人来了的感觉。
傍晚,用了晚餐后,陶惟昀还拉着陶惟程的衣裳不肯松手,陶惟程只能陪着他在院子里说话。
陶惟昀对着陶惟程满脸欢喜说:“大哥,库房没有多少荐货了,妞妞说,我们家的生意,还是不太行,还有家具的样式,也要有一些变化。
她说,省城的人,对家具的要求和汾州城里的不太相同,省城有各种各样的人,对家具的要求也是各种各样。
大哥,她以前不挑剔我雕花的技艺,她现在和我说,我应该用心观察花的姿态。”
陶惟程感受到他们兄妹的压力,笑着说:“我们来了,大家可以商量着行事。”
陶惟昀用力的点了点头,又说了一些客人无理的要求,他感叹道:“我们在汾州里从来不知道,客人进店铺买一个东西,他还要听我们介绍家具的来历,以及符合什么样的典故。
幸好妞妞看书多,她听客人的话后,还能和客人解释,我们家祖辈传承下来的手艺,追求的就是古朴端庄大气灵巧剔透。
她夸赞客人学问好,说客人的见识广阔,说客人是有心人,能够看懂手艺人的初心,明白每一套桌椅都有家和万事兴的情怀。
大哥,我们家的人,做东西的时候,还会想这么多的事情?”
“妞妞说得太对了,我们手艺人,做每一件家具的时候,就是想着家和万事兴。”
陶惟昀很认真的看着陶惟程,只是天色有些晚,光线有些暗,他只能看到陶惟程明亮的眼眸。
孩子们从后院转了出来,然后在前院里挤在一块说着话,时不时笑几声。
方秋花妯娌和陶青碧坐在屋檐下说话,方秋花来的路上,还是有些忧心,但是来了后,见到了笑意灿然的纪氏和陶青碧,她跟着安心了许多。
她现在心情非常轻松的听纪氏说,省城生活的种种不方便,她跟着感叹道:“二弟妹,你太不容易,只是这一时半会,省城这边特别的需要你,你为大家就再忍上一年半载吧。”
纪氏和方秋花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太多,但是听方秋花的话后,她反而清醒过来了,问:“大嫂,你们这一次来了,家里人对我们有什么交待?”
方秋花笑着说:“大家都担心你们不习惯省城的生活,我来了后,二弟妹,还要你带着认一认周边的邻居们。”
纪氏笑着点了点头:“大嫂,省城的邻居们都不太理会旁人家的事情。
我们左边的人家,长子是官府的小官吏,原本对我们态度很是高傲,后来知道梓弟的身份后,他们家的人,现在我们家很是亲近了。
右边呢,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长子在经商,次子是官府的小官吏,但是一家人对外态度平和,却没有那么的好接近。
嗯,我想一想,类似堂伯母对外面人的态度吧,她看着特别亲近周边的人家,但是大家的心里面明白,她是不能随便说闲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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