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芩进到后院木工棚子里面,看到堆放的木料,还有已经做好的小家具,已经很是惊讶了。
陶惟楸兄弟又拉着他转过堆放的木料,看到后面架子上面,放置的一些木块,他走近后,满脸惊喜的对陶惟楸兄弟说:“很珍贵的香木?”
陶惟楸兄弟齐摇头:“姐夫,我们这样的人家,是买不到特别珍贵的香木。这是医馆里要用和香木,我们家存了一批货。”
应子芩拿起木料看了看,然后凑近闻了闻,点头说:“这一块的确是常用的香药,但是这一块可以做香料用。”
“姐夫,这里面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用途完全不一样。我上一次在省城书肆买了一本这方面的事情,你们兄弟要不要去我家抄录一本?”
陶惟楸兄弟听他的话,很是欢喜的点头:“要。姐夫,我们两人去抄一本回来。”
他们兄弟连忙跑出去,对这个消息告知陶作梁兄弟,等到应子芩转了出去,陶作梁对应子芩说:“如果是你们家要用的书册,你就别为难了。”
“大伯,是我在省城书肆买的书,只是这些日子,我大伯在翻看,我不方便借出来,只能让弟弟们到家里面抄一册出来。”
陶作梁看了看陶作染一眼,见到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当下笑着说:“好。他们这一回学堂放假的时候,就让他们去你家抄书。”
中餐后,应子芩和陶青碧回去后,安二芷心里面有些不太舒服,她对陶作染说:“我问妞妞什么事情,她都说好。应家真有她说的好吗?”
“她要是说应家不好了,我们才真的要担心了。现在琪儿年纪也大了,你多关心一下他吧。”
“他这一次要大考,你说这一次他能中秀才吗?”
“他喜欢读书,我们家现在供得起他读书,就由着他去吧。你看,他闲散的时候,也会做小家具寄卖的。”
安二芷听陶作染提及生意的事情,她的心情又不太美好了,对陶作染说:“我翻了去年的帐本,今年的生意不如去年,我心里面没有多少的信心。”
陶作染听她的话后,想了想,问:“你心里面有什么打算?”
“你说妞妞还能不能回来守店铺?”
陶作染眉上染上怒色,但是看了一眼安二芷眼里面的愁意,他没有好气道:“你平时说心疼她,你要真的心疼她,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安二芷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自认是心疼女儿的,但是她的心里面,儿子还是要比女儿重要许多。
陶作染见她的面上没有反思的意思,直接对她说:“你别想妞妞守店铺的事情了。爹和娘绝对不会许你做这样的糊涂事情,妞妞要是有这样的功夫,让她在夫家长辈们面前多尽一尽孝心。”
安二芷低垂着头,陶作染在心里叹几声:“你啊。我们在都城见过梓儿家的,你认为你以后能和她好好的说心里话吗?”
安二芷听明白陶作染话里的意思,她待儿媳妇也不会像对待女儿一样的放松自在,当下嗔怪道:“我只是和你说一说,又没有真的动这个想法。
程儿兄弟不是说了,要去省城发展的事情吗?在省城买了店铺后,总要让人帮着看一看店铺里的生意吧?”
“他们兄弟是这样的想法,大哥和小弟认为这样也挺好的。现在就看应家那边的安排,他们家要是安排妞妞去省城陪应子芩读书,程儿和昀儿兄弟就一起去省城看一看。”
他们夫妻说着话,陶作梁夫妻也在说一些事情,陶作梁笑着和季八姐说:“子芩这个孩子真不错,他今天往里面走一走,便能看出我们家存货的用途。”
季八姐满脸惊讶神情说:“家里存放的香木,做家具和药用外,还能有别的用途?”
“有,子芩今天说,有的香木可以当香料用,他买了一本这方面的书,让楸儿兄弟闲时,可以去他家把书抄下来。”
季八姐吸了一口气:“他买的什么书,都不方便借出来抄写吗?”
“他大伯正在看的书,他一个晚辈,自然不方便从他大伯手里面夺书吧?”
季八姐叹息好几声:“程儿兄弟都不愿意读书,说他们在这方面没有天分。但愿他们的孩子们,总有一个两个愿意读书的吧。”
陶作梁看了看她面上的神情,笑着说:“你以为读书出来后,就那么的容易吗?老二私下里和我说,梓儿在都城的日子,也没有我们想的容易。
我们家在汾州城多年,家里面到了程儿这一辈才出一个有出息的人。琪儿和我说过,他在读书方面不如他哥哥,他只是喜欢读书,将来也愿意做夫子教导学生。”
季八姐听他的话后,想了想说:“挺好的。以后他可以教导他的侄子们用心读书。”
“噗。琪儿这一次要是大考中了秀才,他还要用心读三年书。”
季八姐想到安二芷头疼儿子亲事的样子,心里面又有许多的感叹:“现在梓儿成亲了,妞妞出嫁了,二弟妹又要开始忙活琪儿兄弟的事情了。”
“我听二弟说,店铺的生意比不过往年,你在二弟妹面前尽量不要提店铺的事情。”
季八姐听后有些担心道:“店铺的生意不太好做,你们做的小家具怎么办?”
“现在不着急。这些年,家里公中存了一些银子,有可能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去省城看一看有没有机会买下一间店铺。
子芩说了应家那边的一些安排,等到喜月过去了,应家长辈们大约会安排妞妞陪他一块去省城。”
“妞妞要是跟着子芩去了省城,家里各项开支便多了起来。她不是真正能够闲下来的人,如果家里要买店铺,还是要让妞妞跟着一块去看一看店铺的位置。”
陶家二房的人,在做生意方面,都是相信陶青碧的直觉和运气。
陶青碧没有守店铺后,陶惟昀也跟着在家里面做家具,陶永能闲下来的功夫,只能去长房陪陶永成说话。
春天里,陶永成又生了一场病,喝了半个月的汤药,总算是恢复了,陶永能因此对着陶永成越发顺着他的意思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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