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山冷哼道:“我不想杀你,快滚吧!”语毕横目望向一众人,圣土教众都是不寒而栗。

    他们见自己的堂主被打倒,哪个还敢再上,将冯堂主扶起,慢慢后退!

    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从前多是地痞无赖,只想跟着圣土教混日子,危急之时,都想着自己的安危,哪里想过为圣土教挺身而出,此时见了张啸山身手了得,都想着赶快离他远远的!

    冯堂主慢慢调匀了呼吸,已知自己并非张啸山对手,有心带着一众人一哄而上,却见他们个个退缩,不禁大怒:“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怎么?本教有了危难之时,你们都想逃之夭夭么?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大伙儿跟我一块上,退缩不前的,等我回去了再跟他慢慢算账!”

    圣土教众俱是心中一颤,冯堂主心狠手辣,折磨人花样百出,这他们再是知道不过,当下都停下来,但让他们冲上去跟张啸山拼命,却又没人敢去!

    均在冯堂主身后呆呆的站着,心中均想:“你说的倒好听,甚么本教安危?

    明明是你抢了人家的并蒂和鸣,人家这才找上门来!”

    但碍于冯堂主淫威,不敢后退,个个抽出刀来,站在冯堂主身后,心想:“只要你带头,我们便一哄而上,大不了你被人家打死后,我们再逃!”

    冯堂主为防黑龙教主日后报复,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玉成的,对众教众道:“快用软香浸骨散!”

    张啸山并未将这一众人放在眼中,但听闻他们要放毒,不由心下一惊。

    他早听说过这种毒药,只要吸入鼻中,便会几个时辰使不出力来。

    心想:“我得赶快带着二弟逃走,否则中毒,非得栽在他们手中不可!”

    慌忙来到大树下,就要背起玉成遁去。

    冯堂主自恃武功了得,并未将那毒药带在身边,见刚才众人虽然答应,却并没有人抛射毒药,心中奇怪,转头望去。

    只见那些圣土教众,都在用纱布遮面,不由得大怒:“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快用毒药掷他!”

    原来使用这软香浸骨散,大都是在对方触破纸包之时,自己才掏出纱布遮住口鼻的,但这些教众方才见到张啸山腿法凌厉,只怕药包被他一脚踢回,到时虽说药包散开,却是在自己一方!

    还有这软香浸骨散的解药也古怪得很,服用之后蒙蔽心智,常常使人发癫发狂,因此他们也不敢事先将解药服下!

    冯堂主催促之下,那些将纱布系好之人,纷纷掏出红色纸包儿,向着刚刚背起玉成的张啸山猛掷!

    张啸山吃了一惊,只见红色纸包儿接踵而至,实是无法闪避,一转眼间,便有五六个砸中自己肩头,想来玉成身上所中只怕更多。

    一时间红色粉末漫天飞舞,张啸山暗叫:“不好!”

    背着玉成向前急逃,他跑了一阵,觉得身上并无不适,心想:“这毒药只怕是慢性的,可能要过一阵儿才会发作!”

    转头见冯堂主带着几十个人在后急追,心想:“我背着二弟本来跑不快,等到药性发作,那更是无法逃脱,还不如趁着现在中毒未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心念及此,放下玉成,暗运真气,让真气在周身流动一遍,见并无滞碍,这才横目望向冯堂主一伙儿!

    圣土教众人见张啸山停下脚步,纷纷大叫:“你看,他中毒了,跑不掉啦!”

    为了争功,争先恐后,向着张啸山疾奔而来!

    张啸山忽地跃起身子,飞身一脚,将一名圣土教众踢出一两丈开外。

    那人落地之后,只翻了一个个儿,便七窍流血,一动不动了!

    圣土教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叫道:“这家伙没中毒,快跑、快跑!”

    冯堂主心想:“刚才他身陷烟雾之中,岂有不中毒之理?”

    大叫道:“站住,他不过是在运功抗毒,撑不了多久的,跟他耗着!”

    他们不敢违命,只好抽出刀来,想要跟张啸山周旋,却见张啸山手脚并用,转眼间就已打倒数人!

    冯堂主见他双脚连出,威力非凡,却是传闻的七十二路伏虎腿,但他所用拳法却奇怪的很,每次出手,都是将拳头抡圆,看似没有什么章法,却是威力不小。

    眼见又有几名教众倒在张啸山拳脚之下,他也心下着急,纵身加入战团。

    他对软香浸骨散的效力十分肯定,心想:“不管你武功再高,只要中了毒,那也撑不了一时三刻!”

    过了一阵,圣土教众人九成倒下,个个重伤,冯堂主也两次被张啸山踢翻,他爬起来,心中奇怪:“难道这百试百灵的软香浸骨散这次真的不灵了?”

    张啸山想在毒发之前将圣土教之人打得动弹不得,手下毫不容情,转眼间圣土教的人只剩下三四个。

    那些人见张啸山没有中毒迹象,哪里还敢再战,纷纷丢下兵器跑了,只剩下冯堂主一个。

    冯堂主见大势已去,也想逃走,却见张啸山已挡在他面前,不由得后退两步,摆了个架势,说道:“张少侠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老夫输的心服口服!”

    张啸山有心放他一马,但想:“圣土教之人都阴险毒辣,那些弟子逃了,不足为患,等会我毒发之时,这个冯堂主必来算计我与二弟,生死存亡,不能手软!”

    说道:“休要废话,动手吧!”语毕飞身踢腿,使了一招如虎添翼,右腿直踢冯堂主下巴!

    冯堂主急出双手,一下竟然将他踢来的脚踝抓住,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这下我只要全力将他抛出,非得将他摔个骨断筋折不可!”

    正要用力,却见张啸山左腿已跨过他的肩头,腿弯将他的脖子夹住。

    张啸山将身子向旁边猛地一甩,冯堂主一下横飞出去,身子在空中转了几圈,撞在一棵大树上,虽然没死,但也连连呻吟,一时爬不起来!

    张啸山又运行真气,见仍旧毫无滞碍,心想:“我还是将二弟背远一些,找个僻静之所,到得毒发之时,也好安全几分!”

    转头一看,见玉成仍未醒转,将玉成背在身上向山下走去,寻思:“也不知找个郎中,能否解了这软香浸骨散!

    就事儿给我二弟开些疗伤药,看来他伤势不轻!”

    直道走出两三里,仍未有毒发迹象,心想这些人莫不是买到了假药,制作的毒药没有效力吧?

    过了一阵,他背着玉成走到了成都府内,已是天色不早,心想:“这些人虽然用的是假药,但也需多加小心!”

    在城中偏僻之处找了个小客店,跟店伴要了个房间住下,见玉成已然醒转,但仍有气无力。

    将他放在床上,皱眉道:“兄弟,你现在怎样?”

    玉成道:“大哥,我没事儿,只是那软香浸骨散厉害的很,我使不出力来!”

    张啸山大奇,道:“你说你是被那毒药迷晕的,为何我丝毫没有中毒之像?”

    玉成也大感奇怪,他思索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摇摇头道:“我也说不好,也许大哥你体格奇异,百毒不侵?”

    张啸山笑了笑,心想:“既然没事儿,那还想他做甚!”

    查看一下玉成的伤口,见虽然不流血了,但还未结痂,而且还肿起老高,说道:“二弟,我去给你请个郎中来看看!”

    玉成连连摇头,让他取来纸笔,说出黑龙教主所传的药方,告诉他这药灵验的很!

    张啸山道:“既然灵验,咱就多买一些,带在身上,以做不时之需!”

    玉成欣然点头,张啸山让玉成稍适休息,自己出门而去!

    张啸山走后,有人敲门,玉成一问,才知是店伴来送水了,赶快让他进来。

    店伴指着水壶道:“这位公子,这是我家掌柜从老君殿求来的灵符,焚化在水缸之中,可以医治百病的,这水微微有些苦味,您别见怪,只要您喝了,那过得几日,伤口便好了!”

    玉成心中暗笑:“哪有这样的事儿,如果老道的灵符百试百灵,那还会有人生病么?”

    但见人家一片好心,称谢后接过碗来,将其中的水一饮而尽,又是谢过店伴!

    店伴好似颇为关心玉成,出门时还凝望玉成几眼,才笑了笑的关上了门!

    玉成喝下水后,只觉身体甚是舒坦,好似软香浸骨散的毒性已经解去大半,心中疑惑:“莫非这软香浸骨散怕水?

    还是人家老道的灵符确有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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