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已与冯堂主过了五六招,虽然只是左躲右闪,但冯堂主始终抓他不到,忽然听到易兰儿的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她这么说,一定是误会了,以为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与她在一起!
再说我这刚刚才过了几年好日子,这世还没活够,便开始算计来世,那也太早了吧!”
他这一犹豫,脚下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忽然手臂一痛,只见冯堂主已抓住他的左手,满脸狞笑!
冯堂主所使的是他的成名绝技,叫做五虎行风爪,威力强大,在江湖上颇有些名气!
冯堂主手上用力,正想捏断玉成的骨头,心想你残废了,我大不了再选个香主出来,那有什么难的!
易兰儿见状,失声痛哭。
那冯堂主虽然已用出六成功力,玉成除了手上肌肤有些疼痛在,其他却并与无妥,他最见不得女孩儿哭哭啼啼,特别是认识的女孩儿,不禁心下着急!
满脸疑惑,对易兰儿道:“我又没事儿,你哭什么?”
众人见他与冯堂主俱已停下脚步,冯堂主面容凝重,肯定是在暗中使劲儿,想捏得他骨断筋折,这个情景他们曾不知一次的看到过。
他在这危急关头,居然还有心情与易兰儿打情骂俏,都想这人只怕是个呆子!
冯堂主抓住玉成的左手,正暗运真气,见玉成忽然转过头与易兰儿说话,也是大为恼怒。
心想起初你戏弄那个孙木桥,难不成现在也要戏弄于我?
当即另一掌全力挥出,击向玉成的面门。
玉成忽听劲风袭来,易兰儿歇斯底里的连叫小心,看见击向自己面门的手掌,心中想也没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三根手指扣上他的脉门。
这乃是人身的关键所在,冯堂主大吃一惊,急忙收手,玉成心想:“他这手若是收了回去,那还是要再打过来的,我这下侥幸抓住了,下次可不一定!”
当即使出浑身力气,死死的扣住冯堂主的脉门!
他自小与二郎打闹,他俩虽说不是不死不休的决斗,但却都是全力以赴,每每到了落败之时,都是将身上所有力气毫无保留的用来反击,这便是人体的潜力,寻常人只有在万分危急时,才能使出十之五六,可他因习以为常,却能百分百的使将出来!
他怕冯堂主抽回手臂,自然是全力以赴,这一下用得是中医诊脉时文雅的手法,使的却是豺狼虎豹的野蛮之力!
冯堂主起初觉得手臂酸麻,继而是肩膀刺痛,后来甚至半边脑袋也跟着痛了起来,口中连呼:“疼、疼、疼、疼……咱、咱俩一齐松手!”
这一下可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起初他与孙木桥决斗,弄得向村妇打架一般,这下与冯堂主动手,又搞得与小孩子较量差不多,都在心中嘀咕:“到底是咱们圣土教的人,忽然之间武功都变差了,还是这家伙会什么妖法,不管是谁与他动手,都无法施展自己的武功!”
二人都是言而有信,相互松开了双手,冯堂主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哪肯罢休?
因为这圣土教的规矩,说白了就是弱肉强食,如果他这堂主打不过自己的下属,他这堂主之位只怕也是难以保住,当即在腰间一拽,抽出一把软鞭来,对着玉成就是一下!
玉成猝不及防,连忙躲避,可那软鞭足有六七尺长,他脚步虽然灵活,却还是没能全部躲开,后背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难当!
跟着又是一下,他又是没能躲开,口中“哎呀”一声,跟着便东藏西躲,冯堂主追着他连连挥鞭,打得玉成惨叫连连,心想:“他从前是赶车的么,总爱拿鞭子,我这要是被他再抽几下,岂不是要当牛做马了么?”
他向冯堂主的鞭子望了一眼,心想:“他鞭子不过这么长,我只要用那步法逃得远点,他便抽不到了!”
当即沉下心思,全神贯注的将那步法走将起来,起初冯堂主还能不离其左右,可渐渐的他越用越熟,莫说是冯堂主,在场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只见玉成飘忽不定,忽左忽右,在院中疾奔,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却谁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到了自己跟前的!
玉成忽然在冯堂主面前停下,乘其不备,一下夺来他手中的鞭子,心想我也让你尝尝当牛做马的滋味!
举起鞭子便抽,不料那鞭子软软的,一扬手间,竟缠到自己腰上。冯堂主推出一掌,正击在玉成胸口,倒退两步,登时坐在地上,但奇怪的是,并未感到疼痛!
易兰儿见玉成倒地,大惊失色,奔到玉成跟前,蹲下身子,听到’啪’的一响,好似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但她哪有心思再管其他,双眼含情脉脉的望着玉成,关切道:“你怎么样!”
玉成摇摇头,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儿,一点不疼!”
刚站起身,忽听冯堂主笑道:“我与门人动手,怎能出手伤他!”
在场之人无不惊掉下巴,这冯堂主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今日怎么一反常态?
易兰儿忙施礼道:“多谢堂主手下留情!”
冯堂主笑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忽然指着她脚下道:“诶,你东西掉了!”
易兰儿低头一看,却是玉成给她的木牌,弯腰捡起!
冯堂主脸色凝重道:“这,快让我看看!”
易兰儿递到他手上,冯堂主疑惑道:“这个,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易兰儿指着玉成,随口道:“这是他给我的!”
冯堂主微微点头,对玉成道:“你这身轻功也是送你木牌这人教的么?”
玉成摇头道:“不是,是另外两个人教的,怎么了?”
冯堂主微微拱手,笑道:“刚才我只是想试试公子的功夫,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你从今以后就是这里的香主,这里所有人都得听你的,若是有人不服,自有老夫出面摆平,公子,我先告辞了!”
在场所有人从未见冯堂主与谁如此客气过,都是惊得合不拢嘴,呆若木鸡的立在当场!
忽听玉成道:“诶…你等等?”冯堂主登时站住脚步,放在从前,谁要是敢与他这样说话,只怕就得受罚,想不到今儿冯堂主非但不生气,反而满脸堆笑,说道:“还有什么事儿么?”
玉成指着他的手道:“把那个还我!”
冯堂主尴尬道:“对不住,我给忘了!”将黑龙令递到玉成手中,带着一众随从乘轿而去!
玉成知道他必是认出了这套步法和黑龙令,不知我与几位高人是何关系,这才会如此客气的!
冯堂主走了,孙香主死了,众人都是万分诧异的望着玉成,猜不出这年纪轻轻的人到底有什么后台,让阴险毒辣的冯堂主都对他客客气气!
一名青衣汉子从人群中挤出来,施礼道:“属下桂花堂弟子王存章参见香主!”
这下众人都缓过神儿来,一齐施礼,玉成让众人免礼!说道:“谁帮我看看,兰姐她是不是中毒了,还有他的伤势如何!”
现在玉成身份不同,自然一呼百应,几人查看一番,说道:“香主不碍事的,那果然是春药,不过只是沾在兰姐的脸上,没有碰到口鼻,还有肩膀上只是皮外伤,不要紧的!”
玉成见众人对自己毕恭毕敬,心想我虽然不想当什么香主,但这样倒也好玩儿,不如就先当一会儿!
心想:“适才我与孙木桥决斗之时,听他们叫嚷,他们之中有不少心狠手辣的人,我须得用些手段,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一回头看见孙木桥的尸体还在那里,心想:“他虽是咎由自取,但也不应该就这样曝尸荒野,还是把他埋了吧!”
忽然见到易兰儿被他撕烂的衣裳,不由得气愤填膺,心想:“我正要找人立威,拿活人出气我做不出来,干脆就委屈一下你吧!”
对着众人道:“孙木桥那个爪子抓破了我兰姐的衣裳,你们去给我把他剁下来,碾的碎碎的喂狗!”
众人连忙应是,心中均想:“看他文文弱弱的,原来也是个狠角色,以后还是小心些!”
王存章带领三四个青衣汉子,引着玉成查看前任香主留下的东西,作了交接,带他到一个僻静的大房子中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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