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德旺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在了乌鸦的身上,认为,是它把儿子害成这样,于是,便找来弓箭,有空就对着乌鸦窝射箭。

    直到有天下午,还真把乌鸦窝给弄了下来,见里面还有两只摔得半死不活的小乌鸦,牛德旺拎起就扔给了王五家的花狗,嘴里还忿忿道:“让你祸害我儿子!”

    自那以后,乌鸦不见了,而喜鹊带着小的们飞走后,也没见再回来。

    亲眼见过,牛壮爹娘便知儿子的命根子与常人不同,十二岁的人了,像有的人家,早就开始给张罗媳妇,但牛壮那个东西,还像个几岁娃的“把把”。

    牛壮渐渐长成个牛高马大的壮小伙子,人又憨实,就早有人家,主动心诚地要把闺女许给牛壮当媳妇,但都被他爹娘以“娃还小”为借口,给婉拒。

    因为儿子的事情,当爹娘的最清楚,结个家门口的亲,往后少不了两家翻脸吵吵,最好是寻个没人主的孤女,或是离家很远,不能轻易走动的人家。

    两口子正寻思着,就遇上翠花家出了事,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不但翠花人长得像朵花儿似的,让十里八乡的后生都惦记,而且,还成个真正没主的孤女。

    虽然,还不知自家儿子那东西是否管用,先把两人凑到一起再说,实在不行,再想旁的辙,只要养在窝里,就不愁她不下蛋。

    见儿子确实不行,两口子便打起了歪主意,牛德旺早就对翠花的水灵白净垂涎三尺,以前是处在“姨夫”的位置,也只能是在翠花偶尔来家时,没话找话的搭讪几句,乘机多瞅上人家几眼。

    现如今,整天在一个锅里搅勺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眼睛是享福了,但那种想做“灰耙子”的心思,却越来越重。

    于是,便有事没事的朝翠花跟前凑,还经常偷偷塞给翠花点零花钱,说让她买些花呀粉呀啥的,每次给钱时,都要握住翠花的手腕,把钱慢慢放在手心。

    对于公公的特别“关爱和照顾”,翠花当然是感激不尽,觉得自从父母双亡,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恐怕就是这位“姨夫公公”了。

    而夜夜和自己滚在一个炕上的牛壮,成天只知道闷头干活,夜里像头笨牛似的趴在自己身上瞎忙活一顿,滚身就像头懒猪似的“呼呼”大睡,倒弄得自己心慌身躁的半夜半夜睡不着。

    至于牛壮那东西,翠花也曾偷眼瞅过,白天就像半个*,夜里忙活时,也用手动过,感觉就像粒光润的大枣。

    婆婆教的几种法子,翠花都试过了,还是没有让自己“难受”的感觉,以为男女那样,就是这样,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一天傍晚,天才麻麻黑,翠花收拾了碗筷锅灶,想尿了尿就回屋睡觉,刚拐过大树,就见公公提着裤子从茅厕迎面走来。

    翠花因为走得急,猛抬头,两人就已经是离得很近,翠花慌忙嘴里叫声“爹”,身子就闪在了一旁,不料,却被公公一把拽住,便将一截热乎乎的东西,杵到了她的手心里。

    平日里,两人抓手拽胳膊的也习以为常,虽然现在所处的地方有些尴尬,而且,公公一手还提着裤子,但翠花也没感到十分的紧张惶恐。

    她本能的攥了攥手,猛然感觉,手里是像截灌了水的猪大肠似的东西,慌忙撒手,打算转身就走,却被公公一把揽进怀里,边猪拱槽似的拿嘴在翠花脸上蹭,边气喘嘘嘘地低声道:“晚上留着门”

    翠花失魂落魄似的跑回屋,扑倒在炕,拽过被子捂在头上,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想不到,自己最依赖的姨夫,竟想和儿媳妇睡觉,更想不到,男人的东西,原来是那样,难怪,牛壮不能让自己“难受”。

    翠花正自抽泣哽咽的胡思乱想,就见牛壮进屋,疑惑的靠近炕沿,小心问道:“咋哭上了?又想爹娘了?”

    翠花磨下炕,低头擤了把鼻涕,没好气地说:“我肚子疼!”

    牛壮像是微微一愣,继而,欣喜道:“是不是有了?”

    翠花愣愣白了他一眼,边整理铺盖,边鼻子冷哼了一声。

    想不到牛壮那个愣小子,竟然当成了真,搓着两片畚箕大的手掌,“嘿嘿”笑道:“爹头先还说,让我今晚看麦场哩,让他去,我要守着媳妇哩。”说着,便拧身出了门。

    翠花婆婆和几个去城里采办的乡民出门,说是顺便看看钱村的表姐,牛壮爹是巴不得她出门,好乘机对翠花下手。

    其实,王九菊早就知道他男人的那点心思,虽然嘴里不说啥,但却把翠花像是狗看骨头似的,盯得很紧,出门两天,就给牛壮安顿了几次,让他别乱跑,守着媳妇生娃。

    老两口的目的,一半是相同的,牛德旺是想边吃着身边的嫩草,边做着搂草打兔子,顺便给牛家留个后的美梦,而王九菊,却要请远房侄儿过来住些日子,想办法借种生孙。

    然而,当得知表姐一家,早让吐蕃人给撵到了城里投亲后,便天不亮,就日急慌忙朝回赶,恨不得让毛驴长上六条腿,因为他知道,两个牛壮加起来,也没他爹的心眼多。

    才进院,没和略显疑惑的牛德旺唠叨几句,就一溜烟进了翠花的屋。

    见翠花手里拿个半拉针线活,慌忙蹿下炕嘘寒问暖,倒也显得正常,婆婆跌坐在炕沿,长须口气,没话找话地说:“我走这两天,牛壮没惹你生气吧?”

    翠花抿嘴笑道:“那个榆木疙瘩,连个惹人生气的心眼都没有。”

    见翠花脸上挂着笑,王九菊朝跟前凑了凑,面显神秘的低声道:“我教你的法子试了么?”翠花脸一红,微微点了点头。

    婆婆紧接着追问道:“感觉难受了么?”

    翠花自从手里捏过牛德旺的那截东西后,就彻底清楚了婆婆一再问自己,有没有感到难受的真正意思,于是,便顺其心思,依然羞涩的点了点头。

    不想,竟让婆婆高兴得手舞足蹈,连声嚷嚷:“老天爷呀,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临出门,还欣喜的扭头安顿:“就照那法子,抓紧点,翻年就能抱上孙子。”

    牛壮虽是个头大脑子少的主,但在一次玩耍时,无意中看到了令他惊异心慌的情景,就彻底对自己丧失了信心。

    村里本就没几个和他大小差不多的玩伴,有个比自己岁数小,但却儿子已经会满地跑的玩伴,叫他到河里摸鱼,牛壮也就去了。

    两人忙活了一阵,鱼没捞着几条,倒把裤子给弄得像才从水里捞出的一般,于是,二人边躺在草地晒太阳,边天南海北的闲谝。

    说得正起劲,牛壮不经意的侧脸,却惊奇的发现,玩伴的两腿间,有根棍子把裤子顶的老高,还一颤一颤的,就觉得好奇纳闷,便不由地两眼盯在那里,说话也心不在焉。

    玩伴见状,嬉笑道:“看啥哩?逑也没见过?”说着,便俏皮的一扯裤腰,索性将那截东西挺了出来。

    牛壮猛然一愣,便软软扭过了头。

    自那以后,牛壮便对翠花失去了以往的“热情”,上炕倒头就睡,连摸翠花一把的心思都没有,翠花问他咋了,他只是烦躁的摇头,问急了,就乏乏的嘟囔一句:“你说得对,我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翠花以为是那晚的气话伤着了他,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短处”,见百般缠哄也无济于事,也就随他,自己反倒落个清净。

    然而,骚羊一旦盯上了成熟的母羊,是不会老实的将前腿落在地上。

    牛德旺满以为,翠花已经让牛壮给惹得火烧火燎,巴不得有个男人让她做回真正的女人,而在几次有意无意的肌肤接触中,也没见翠花厌烦自己。

    于是,就认为,只要让翠花尝到点甜头,往后的事情,便水到渠成。

    于是,才瞄准翠花往日在回屋前,必要去趟茅厕的习惯,竟愚蠢的事先等在那里,想用表示自己才是真男人的举动,来叩击翠花的心扉。

    见翠花那晚,不但不让牛壮出门,而且,还变得和自己生分了起来,老家伙便拿出温水泡茶的耐心,想慢慢“融化”翠花的心。

    然而,王九菊是个机敏的女人,自打从县里回来,就觉两人有些不对劲,虽然面子上也是说说笑笑,但翠花却像是有意躲着老家伙,从不和他单独在一屋。

    而且,牛德旺像平日那样说逗,翠花也是淡淡一笑,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常常弄得牛德旺脸上一抽一抽的,很不自在。

    这天下午,见翠花又给了老家伙一个冷脸,便知他在看翠花的眼神里,肯定是有货,于是,趁父子俩都出去找人闲谝玩耍,王九菊便拿个没衲完的鞋底,来到了翠花屋。

    几句闲话后,婆婆便进入了正题,先是问翠花肚子有没动静,尔后,就慢慢把话题绕到了公公和儿媳妇身上。

    期初,翠花只是抿嘴笑,可后来,婆婆的攻势越来越猛,竟然哄骗她,说牛壮爹已经把啥都给她吐了。

    翠花这才把婆婆走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一遍,末了,翠花眼泪吧嗒地说:“我把他当亲爹看,想不到”

    婆婆长吁口气,面显忿忿道:“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非得整治整治他不可!”于是,便给翠花如此这般的安顿了一番。

    这天傍晚,翠花去茅房,又见公公迎面走来,而且,步子很慢,这种情形多了,翠花已经习以为常,只要他不解裤子,不把自己的手朝那地方拽,也就淡淡叫一声“爹”,便侧身而过。

    但两人刚刚错身,就见牛德旺,突然从后腰抱住翠花,边朝茅房那头推搡,边一只手就摸索着解翠花的裤腰带,嘴里还喘息般道:“花儿真是想死我了”

    翠花倒是没像上次那样,惊慌失措的挣脱就跑,而是一面双手紧扣住那只伸向裤腰的手,一面沉声道:“今晚给你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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