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明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赵楚楚居然会这么不客气骂他瞎吧！
赵楚楚实在是不耐烦跟这种人纠缠。
她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自己弄死他。
总以为有家世，是个女人都会贴上去。
夏成萱很担心赵楚楚，她一看就觉得这个人是京城来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能在康家来去自如，只怕不是普通人。
赵楚楚惹恼了他也不知道会引上什么麻烦。
赵楚楚却不管那么多。
“姑娘平日里都是这般说话的吗？”司寇明回过神来，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赵楚楚真是有个性极了。
他已经习惯了女人对他的顺从，还从来没有女人对他这样。
司寇明的征服欲被挑起，他越发想要让赵楚楚服从他。
赵楚楚假装听不到。
司寇明却追了上去：“姑娘，还未请问你贵姓芳名呢？”
赵楚楚顿下脚步侧首看向司寇明：“你父母没有教过你，问一个女子的姓名是很无礼吗？而且眼睛要是没用的话，可以考虑捐赠给那些看不见的瞎子，我是妇人你瞧不见？”
司寇明：“……”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语气变冷：“跟我这样说话，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第一，我与你素不相识，是你单方面纠缠；第二，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我讨厌你，难不成我还得对着你赔笑脸？第三，你爹娘没教过你最基本的礼数吗？光天化日之下是想耍流氓？”
司寇明额角跳了跳，没想到赵楚楚竟然这么难缠。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跟我没有关系，我有夫君，还请你不要拦住我去路。”
“是吗？我可是京城来的，你这辈子去得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从你家乡来到广庆府府城了。难道你对京城没有兴趣？不想去做人上人？”
“所以呢？”
“我能带你去京城。”
“哦，我放着读书人的正妻不当，跑去给你做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妾？公子，你晃晃你的脑袋，听听里面是不是有水声。”
“你越是这样跟我说话，就越是吸引我。”
“你犯贱？”
“……”
“如果不是，为什么非要讨骂？”
“……”
“不管你什么身份，离我远点。不想别人知道你的隐疾，最好别再招惹我。”
此话一出，司寇明脸色大变，再也保持不住那一副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连眼神都变得阴鸷起来。
“你说什么？”他眯了眯眸子，“我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赵楚楚微微勾唇：“我说错了吗？应该不至于，我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
“我不怕你，如果你有本事，就先把我弄死。你要是暗中玩手段，只要我死不了，就总有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一天。”
“这是威胁我？”
“不，我在说实话，不信你可以试试。另外，广庆府是广庆府，京城是京城，鞭长莫及这个词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司寇明的脸色瞬息万变。
他死死盯着赵楚楚。
赵楚楚淡淡地回望着他，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
“好，好得很！”半晌，司寇明才咬牙切齿地开口，“但愿你不要后悔。”
“放心，后悔的人一定不会是我。康良千方百计将我引来这里，想必就是为了你吧？说真的，倘若你大大方方来请我，只要银子到位什么都好说。但是现在，康良这般对我，让我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你在说什么？”
“意思就是，康良为了攀附你，想将我卖了，但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吃亏。他算计我的同时，何尝又不是在算计公子你，让公子你欠他人情？我刚才就说了，要是没有今天这事，只要银子到位什么都好说。”
“那现在呢？”
“现在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好事，公子你另请高明吧。”
“你就这么自信自己能走出康家？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说不定从此都无法离开这里？”
“那公子信不信只要我想离开，谁都拦不住我？”
说罢，赵楚楚一拳头砸下去。
回廊的栏杆顿时多了个缺口。
“你说是这石头栏杆硬还是天灵盖硬？”赵楚楚笑眯眯地反问，仿佛刚才单手砸掉栏杆的人不是她。
司寇明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数步，生怕赵楚楚的拳头会落在他脑袋上。
而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也被赵楚楚这一拳彻底打了下去。
“公子，我不喜欢与人为恶，但别人惹到我头上来，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我跟康家有仇，公子要是还想治好自己的病，还是少跟我的仇家来往的好，言尽于此。”
说完，赵楚楚带着康秀琬离开了司寇明的视线。
司寇明在回廊那站了许久，满脑子都是赵楚楚云淡风轻砸碎石头栏杆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想着赵楚楚刚才那些话，丢了面子这事他尽数算在了康家头上。
康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能坑到赵楚楚，反而把自己埋了进去。
皇后出自司寇家，司寇明在京城里事事皆如所愿，说白了就是个纨绔，而且还不是那种很精明的人。
否则也不会这个年纪就弄出庶子庶女了。
他整天沉迷女色，脑子着实是不太够用的。
被赵楚楚这么一吓唬，再挑拨几下，司寇明就上当了。
康良没被司寇明允许跟着，所以这会还在前院。
看到赵楚楚三人出来，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赵楚楚他们快走出大门，他才赶紧喝道：“站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母女俩人胆敢踏出康家半步试试！”
夏成萱脚步一顿。
康良冷笑：“怕了？怕了就给我滚回来，不然我今天就休了你！”
“好。”在被抓回康家这段时间，夏成萱已经想清楚，她不想再跟康良纠缠下去。
哪怕日子过得苦一点，只要能跟康秀琬安安稳稳生活就已经足够了。
夏家没了，康家也没有立足之地，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浑浑噩噩。
如果自己都立不起来，怎么护着女儿？
指望康良？也不知道这畜生什么时候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入火坑。
“休书，你写吧。”夏成萱回过头，定定地看着康良，“夫妻一场，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让阿琬跟着我。”
康良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成萱竟然主动要求被休？
疯了？
“你是不是在刘家村勾三搭四，到了野男人？夏成萱，你果然是个贱人！”
“闭嘴，你、你到底有没有心？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夏成萱气得浑身发抖。
“我对不起全天下也没有对不起你康良，你摸着你良心你说这话，就不怕天打雷劈？”
“呵……没有野男人，怎么迫不及待想要被我休掉？贱人，没男人你会死……”
康良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夏成萱。
“贱人，你敢打我？”
“打你是因为你欠我的！”
夏成萱其实很害怕，可是动手了，她无论如何都要撑住，哪怕等下会被康良活活打死，这一刻也不愿丢了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趁着康良还没回过神来，夏成萱又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这两巴掌，是为了阿琬的。康良，你不配为人，你就是个畜生！”夏成萱颤声骂道，“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好，很好！贱人，我今天打死你，我跟你姓！”康良双眼赤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扬手就想打夏成萱。
夏成萱站在那，认命闭上眼，等着那一巴掌落下。
可她久久也没有感受到痛意。
睁开眼睛一看，赵楚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此刻正是她抬手扼住了康良的手腕，让康良的巴掌无法再落下半分。
“我还没死呢，你就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康良，她们母女的亲人还没死绝呢！”赵楚楚嗤笑，“我生平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所以今天你完了。”
说罢，赵楚楚抬脚一踹康良的心窝。
康良惨叫着横飞出去，撞上前厅门框上，又重重地摔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惊住了。
赵楚楚大步上前，一脚踩在康良的心口上：“欺负女人，你可真有本事啊！是不是觉得女人就是任你宰割的？不如今天也让你尝尝被女人胖揍的滋味？”
说完，她的拳头雨点般落下。
康良只有惨叫连连的份，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没多久，就被赵楚楚打得鼻青脸肿。
赵楚楚拍拍手起身：“来人，拿笔墨纸砚过来！”
康家的下人闻声如梦初醒，根本不敢反抗赵楚楚，下意识去寻文房四宝过来了。
赵楚楚将东西放到康良面前：“和离书！”
“我不会写的。”康良含糊不清地道，“赵楚楚，你给我等着！”
“不写？”赵楚楚掰了掰拳头，“要不要再试试？”
康良打了个哆嗦，浑身又开始发疼了。
“今天不写和离书，明天我就让你发丧！”赵楚楚拍拍他的脸，“我说到做到，你有靠山，我也有！”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用寻常手段。
赵楚楚也就是嘴上吓唬吓唬他而已，并不会真的就现在杀了康良。
将把柄递到别人手上，然后再对付谢珩兄弟吗？
就算真的要弄死康良，那也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康良被赵楚楚打怕了，他是真的想不到会有小屁孩凶残到这种地步。
他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你不写？行吧，康家明天就发丧。”赵楚楚作势要杀康良。
康良以为赵楚楚来真的，吓得魂都没了：“我写，我写。”
他哆哆嗦嗦拿起笔，赵楚楚示意康家的下人磨墨。
“嫁妆单子还在吗？”赵楚楚看向夏成萱。
夏成萱愣了一下。
“康家没有资格吞了你的嫁妆，既然已经和离，自然是要全部拿回来的，怎么，你要白送给他，让他往后再分给他的其他子女？”
“有，还在的。”
夏成萱再傻也知道赵楚楚这是在帮她。
只要将嫁妆拿回来，她们母女二人可以在广庆府不愁吃穿了。
她赶紧回去将嫁妆单子找出来。
康良在赵楚楚的逼迫下，将和离书写好了。
赵楚楚将嫁妆单子丢给他：“现在立刻马上，把嫁妆单子上的拿出来，拿不出的就用现银补，堂堂康家，不会连这点都拿不出来吧？”
康夏两家当年联姻是为了利益，夏成萱嫁给康良的时候，夏家为了面子上好看，给了夏成萱不少嫁妆。
除了金银珠宝之类的陪嫁，还有铺子地契之类，夏成萱拿到这些嫁妆，只要不奢侈，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赵楚楚来康家的时候就已经是城门落锁的时候。
等康良将夏成萱的嫁妆都补够，已经是深夜。
赵楚楚提前找人去元家，这会儿是元家安排人来帮夏成萱搬嫁妆。
做完这一切，天都亮了。
康良被折腾得筋疲力尽，那些皮外伤都没空擦药。
好不容易赵楚楚他们走了，司寇明又来找他麻烦。
康良心力交瘁，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活着那么累。
可是他不敢在司寇明表现出任何不满，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免得被司寇明觉得他在怠慢。
“康良，你在耍什么把戏？让我来看你怎么打女人和被女人打吗？赵楚楚会武这件事你为什么不说？还由着我去找赵楚楚，是不是想趁机让我欠你一个救命之恩？”司寇明冷声质问。
康良傻眼了。
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他要司寇明欠他救命之恩？
到底后院发生了什么？
康良没有机会知道，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贵人可能误会了，小的绝对不敢这么算计你。小的之前也不知道赵楚楚会武，可是赵楚楚冒犯了贵人？”
后面他试探司寇明。
司寇明似笑非笑盯着他：“你说呢？”
康良头皮发麻。
“贵人放心，小的一定会让赵楚楚给贵人看诊的！”
“滚吧，废物。”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司寇明就怒火中烧。
他一脚踹过去，又踹中康良心窝。
康良险些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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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没想到赵楚楚居然会这么不客气骂他瞎吧！
赵楚楚实在是不耐烦跟这种人纠缠。
她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自己弄死他。
总以为有家世，是个女人都会贴上去。
夏成萱很担心赵楚楚，她一看就觉得这个人是京城来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能在康家来去自如，只怕不是普通人。
赵楚楚惹恼了他也不知道会引上什么麻烦。
赵楚楚却不管那么多。
“姑娘平日里都是这般说话的吗？”司寇明回过神来，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赵楚楚真是有个性极了。
他已经习惯了女人对他的顺从，还从来没有女人对他这样。
司寇明的征服欲被挑起，他越发想要让赵楚楚服从他。
赵楚楚假装听不到。
司寇明却追了上去：“姑娘，还未请问你贵姓芳名呢？”
赵楚楚顿下脚步侧首看向司寇明：“你父母没有教过你，问一个女子的姓名是很无礼吗？而且眼睛要是没用的话，可以考虑捐赠给那些看不见的瞎子，我是妇人你瞧不见？”
司寇明：“……”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语气变冷：“跟我这样说话，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第一，我与你素不相识，是你单方面纠缠；第二，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我讨厌你，难不成我还得对着你赔笑脸？第三，你爹娘没教过你最基本的礼数吗？光天化日之下是想耍流氓？”
司寇明额角跳了跳，没想到赵楚楚竟然这么难缠。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跟我没有关系，我有夫君，还请你不要拦住我去路。”
“是吗？我可是京城来的，你这辈子去得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从你家乡来到广庆府府城了。难道你对京城没有兴趣？不想去做人上人？”
“所以呢？”
“我能带你去京城。”
“哦，我放着读书人的正妻不当，跑去给你做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妾？公子，你晃晃你的脑袋，听听里面是不是有水声。”
“你越是这样跟我说话，就越是吸引我。”
“你犯贱？”
“……”
“如果不是，为什么非要讨骂？”
“……”
“不管你什么身份，离我远点。不想别人知道你的隐疾，最好别再招惹我。”
此话一出，司寇明脸色大变，再也保持不住那一副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连眼神都变得阴鸷起来。
“你说什么？”他眯了眯眸子，“我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赵楚楚微微勾唇：“我说错了吗？应该不至于，我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
“我不怕你，如果你有本事，就先把我弄死。你要是暗中玩手段，只要我死不了，就总有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一天。”
“这是威胁我？”
“不，我在说实话，不信你可以试试。另外，广庆府是广庆府，京城是京城，鞭长莫及这个词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司寇明的脸色瞬息万变。
他死死盯着赵楚楚。
赵楚楚淡淡地回望着他，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
“好，好得很！”半晌，司寇明才咬牙切齿地开口，“但愿你不要后悔。”
“放心，后悔的人一定不会是我。康良千方百计将我引来这里，想必就是为了你吧？说真的，倘若你大大方方来请我，只要银子到位什么都好说。但是现在，康良这般对我，让我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你在说什么？”
“意思就是，康良为了攀附你，想将我卖了，但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吃亏。他算计我的同时，何尝又不是在算计公子你，让公子你欠他人情？我刚才就说了，要是没有今天这事，只要银子到位什么都好说。”
“那现在呢？”
“现在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好事，公子你另请高明吧。”
“你就这么自信自己能走出康家？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说不定从此都无法离开这里？”
“那公子信不信只要我想离开，谁都拦不住我？”
说罢，赵楚楚一拳头砸下去。
回廊的栏杆顿时多了个缺口。
“你说是这石头栏杆硬还是天灵盖硬？”赵楚楚笑眯眯地反问，仿佛刚才单手砸掉栏杆的人不是她。
司寇明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数步，生怕赵楚楚的拳头会落在他脑袋上。
而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也被赵楚楚这一拳彻底打了下去。
“公子，我不喜欢与人为恶，但别人惹到我头上来，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我跟康家有仇，公子要是还想治好自己的病，还是少跟我的仇家来往的好，言尽于此。”
说完，赵楚楚带着康秀琬离开了司寇明的视线。
司寇明在回廊那站了许久，满脑子都是赵楚楚云淡风轻砸碎石头栏杆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想着赵楚楚刚才那些话，丢了面子这事他尽数算在了康家头上。
康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能坑到赵楚楚，反而把自己埋了进去。
皇后出自司寇家，司寇明在京城里事事皆如所愿，说白了就是个纨绔，而且还不是那种很精明的人。
否则也不会这个年纪就弄出庶子庶女了。
他整天沉迷女色，脑子着实是不太够用的。
被赵楚楚这么一吓唬，再挑拨几下，司寇明就上当了。
康良没被司寇明允许跟着，所以这会还在前院。
看到赵楚楚三人出来，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赵楚楚他们快走出大门，他才赶紧喝道：“站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母女俩人胆敢踏出康家半步试试！”
夏成萱脚步一顿。
康良冷笑：“怕了？怕了就给我滚回来，不然我今天就休了你！”
“好。”在被抓回康家这段时间，夏成萱已经想清楚，她不想再跟康良纠缠下去。
哪怕日子过得苦一点，只要能跟康秀琬安安稳稳生活就已经足够了。
夏家没了，康家也没有立足之地，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浑浑噩噩。
如果自己都立不起来，怎么护着女儿？
指望康良？也不知道这畜生什么时候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入火坑。
“休书，你写吧。”夏成萱回过头，定定地看着康良，“夫妻一场，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让阿琬跟着我。”
康良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成萱竟然主动要求被休？
疯了？
“你是不是在刘家村勾三搭四，到了野男人？夏成萱，你果然是个贱人！”
“闭嘴，你、你到底有没有心？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夏成萱气得浑身发抖。
“我对不起全天下也没有对不起你康良，你摸着你良心你说这话，就不怕天打雷劈？”
“呵……没有野男人，怎么迫不及待想要被我休掉？贱人，没男人你会死……”
康良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夏成萱。
“贱人，你敢打我？”
“打你是因为你欠我的！”
夏成萱其实很害怕，可是动手了，她无论如何都要撑住，哪怕等下会被康良活活打死，这一刻也不愿丢了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趁着康良还没回过神来，夏成萱又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这两巴掌，是为了阿琬的。康良，你不配为人，你就是个畜生！”夏成萱颤声骂道，“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好，很好！贱人，我今天打死你，我跟你姓！”康良双眼赤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扬手就想打夏成萱。
夏成萱站在那，认命闭上眼，等着那一巴掌落下。
可她久久也没有感受到痛意。
睁开眼睛一看，赵楚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此刻正是她抬手扼住了康良的手腕，让康良的巴掌无法再落下半分。
“我还没死呢，你就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康良，她们母女的亲人还没死绝呢！”赵楚楚嗤笑，“我生平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所以今天你完了。”
说罢，赵楚楚抬脚一踹康良的心窝。
康良惨叫着横飞出去，撞上前厅门框上，又重重地摔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惊住了。
赵楚楚大步上前，一脚踩在康良的心口上：“欺负女人，你可真有本事啊！是不是觉得女人就是任你宰割的？不如今天也让你尝尝被女人胖揍的滋味？”
说完，她的拳头雨点般落下。
康良只有惨叫连连的份，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没多久，就被赵楚楚打得鼻青脸肿。
赵楚楚拍拍手起身：“来人，拿笔墨纸砚过来！”
康家的下人闻声如梦初醒，根本不敢反抗赵楚楚，下意识去寻文房四宝过来了。
赵楚楚将东西放到康良面前：“和离书！”
“我不会写的。”康良含糊不清地道，“赵楚楚，你给我等着！”
“不写？”赵楚楚掰了掰拳头，“要不要再试试？”
康良打了个哆嗦，浑身又开始发疼了。
“今天不写和离书，明天我就让你发丧！”赵楚楚拍拍他的脸，“我说到做到，你有靠山，我也有！”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用寻常手段。
赵楚楚也就是嘴上吓唬吓唬他而已，并不会真的就现在杀了康良。
将把柄递到别人手上，然后再对付谢珩兄弟吗？
就算真的要弄死康良，那也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康良被赵楚楚打怕了，他是真的想不到会有小屁孩凶残到这种地步。
他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你不写？行吧，康家明天就发丧。”赵楚楚作势要杀康良。
康良以为赵楚楚来真的，吓得魂都没了：“我写，我写。”
他哆哆嗦嗦拿起笔，赵楚楚示意康家的下人磨墨。
“嫁妆单子还在吗？”赵楚楚看向夏成萱。
夏成萱愣了一下。
“康家没有资格吞了你的嫁妆，既然已经和离，自然是要全部拿回来的，怎么，你要白送给他，让他往后再分给他的其他子女？”
“有，还在的。”
夏成萱再傻也知道赵楚楚这是在帮她。
只要将嫁妆拿回来，她们母女二人可以在广庆府不愁吃穿了。
她赶紧回去将嫁妆单子找出来。
康良在赵楚楚的逼迫下，将和离书写好了。
赵楚楚将嫁妆单子丢给他：“现在立刻马上，把嫁妆单子上的拿出来，拿不出的就用现银补，堂堂康家，不会连这点都拿不出来吧？”
康夏两家当年联姻是为了利益，夏成萱嫁给康良的时候，夏家为了面子上好看，给了夏成萱不少嫁妆。
除了金银珠宝之类的陪嫁，还有铺子地契之类，夏成萱拿到这些嫁妆，只要不奢侈，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赵楚楚来康家的时候就已经是城门落锁的时候。
等康良将夏成萱的嫁妆都补够，已经是深夜。
赵楚楚提前找人去元家，这会儿是元家安排人来帮夏成萱搬嫁妆。
做完这一切，天都亮了。
康良被折腾得筋疲力尽，那些皮外伤都没空擦药。
好不容易赵楚楚他们走了，司寇明又来找他麻烦。
康良心力交瘁，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活着那么累。
可是他不敢在司寇明表现出任何不满，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免得被司寇明觉得他在怠慢。
“康良，你在耍什么把戏？让我来看你怎么打女人和被女人打吗？赵楚楚会武这件事你为什么不说？还由着我去找赵楚楚，是不是想趁机让我欠你一个救命之恩？”司寇明冷声质问。
康良傻眼了。
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他要司寇明欠他救命之恩？
到底后院发生了什么？
康良没有机会知道，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贵人可能误会了，小的绝对不敢这么算计你。小的之前也不知道赵楚楚会武，可是赵楚楚冒犯了贵人？”
后面他试探司寇明。
司寇明似笑非笑盯着他：“你说呢？”
康良头皮发麻。
“贵人放心，小的一定会让赵楚楚给贵人看诊的！”
“滚吧，废物。”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司寇明就怒火中烧。
他一脚踹过去，又踹中康良心窝。
康良险些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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