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我也不认识,穿着带帽子的衣服,还有墨镜,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不认识你就听他的?”
女人有些哀怨的说,“可是他给钱啊,两千块钱呢!”
“两千块钱,你就要去陷害一个人?你知道陷害他意味着什么吗?”
女人嗫嚅着,像是要哭出来,“领导,我真不知道这么严重啊!我远远看见那人走过来,像是喝醉了,有些摇晃,到了暗处,我就扶住他,调笑了两句,没有反应。”
孔明华问:“你是说他喝醉了?”
“不像是太醉,酒味不大,一些喝醉的醉汉都是满身酒味,他倒是不明显。”
“然后呢?”
“然后,真不巧,治安局的就来了!”
“给你钱的那个人有多高?胖瘦?”
女人回想了一下,说道;“大概一米七吧,比我高一点,然后不胖不瘦,就正常体型,也就这么多了。”
“说话有什么特点?”
“没什么特点,男中音,好像故意哑着嗓子说的。”
孔明华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然后让女人在口供上面签字,有了这个供述,可以还纪曾广一个清白了。
他吩咐手下人:“赶紧找个侧写师,尽量把女人提到的那个戴帽子的委托人画出来,从周边监控查找这个人的线索!敢诬陷专案组成员,胆子真大!”
孔明华拿着口供,找到了廖铁痕。
廖铁痕搞清楚原委后,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想不到手下人办事情这么草率!要不是孔组长明察秋毫,这老纪可是吃了大亏啊!”
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拳头,“我这就找老纪道歉去!真是太对不住兄弟了!”
孔明华笑笑:“也不能全怪手下人,原来的口供几乎也没什么毛病,现在只是女的招认了,还要找到更关键的证据,到底是不是有人下药,再就是指使那女人的男人,究竟是谁!”
“放心吧,组长,我一定抽调局里的精兵强将,还老纪一个清清白白!”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忽然有人进来报告:
“陈静泰死了!”
什么!
孔明华和廖铁痕立即冲了出去。
陈静泰自从医院回来之后,虽然不装晕了,但是一直不开口,任审讯人员怎么说,就是闭口不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这天,他终于说话了。
审讯人员很是惊喜,立即准备开始记录。
他的第一句话是:“给我支烟。”
审讯人员商量之后,给他点燃了一支烟。
他就一个人在那里抽烟,关于审讯人的问题,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但不回答。
烟快抽完的时候,他又道:“我要上厕所。”
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去厕所了。
两个人员陪着他,直到他进了隔间,蹲在了马桶上。
可几分钟之后,他还没有出来,审讯人员发现不对劲,立即前去查看,发现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怎么死的!”
孔明华一边查看周边的情况,一边让人请法医来。
一个助手说:“自杀。直接割了脖子上的动脉。”
“用什么割的?”
这时,助手拿起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个烟头,“就是这个。”
一个烟头,也能割劲自杀?!
烟蒂一头已经被烧焦,然后被捏成了片状,尖端确实很锋利。
陈静泰正是拿这个简单加工后的烟蒂,割断了自己的颈部大动脉。
在场的人无不称奇!
陈静泰闷声不响,竟然是做了必死的打算,而且用烟头自杀!
他为什么要自杀?后面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幕后指使者是否向他透漏了什么信息?
孔明华脸色发黑,双眉紧锁,陷入沉思。
廖铁痕细细查看那烟头,一边看一边叹息,“唉,又一条线索中断了!怎么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自杀?”
刚刚解开了纪曾广的谜团,现在陈静泰却又死了。
从一定程度上看,陈静泰的死,比彭海亚的逃狱还要严重。
彭海亚出逃,不过是起了个头,专案组本可以顺着这个线头往里找,找到陈静泰这里了,却戛然而止。
法医来了,仔细的检查了死者的情况,也对这种自杀方式感到惊奇。
宝马专案组,再次遇上了难题。
上面对这个案子很重视,所以孔明华的压力还是很大的,所幸是专案组成立以来,严厉打击了星海市的文物倒卖行为,文物市场几乎成了静默状态。
纪曾广进到孔明华的房间,眼睛似乎有些湿润。
“组长,谢谢你!”
孔明华轻声道:“曾广,我们的任务还很重啊。”
“是啊,我刚听说陈静泰的线索又断了!唉,宝马案,看来不仅仅是文物贩卖案啊!”
从这段时间的情况看,纪曾广的分析很有道理。
文物贩卖走私,只是犯罪集团敛财的一个手段而已,而除此之外,犯罪集团必然已经结成了一张大网,要不然,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直到一位海外人士的举报才显露出来?
这张网,为文物贩卖走私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可要想揭开这张网,恐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孔明华沉默良久,忽然道:“抓紧时间查陈静泰的人际关系,包括家庭关系,社会关系等等,都要查清楚!”
纪曾广立即说:“好!最好能出一个搜查令,把陈静泰家里和工作场所的东西都找一遍,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商议完毕,立即开始行动。
……
仁合集团总部大厦。
马武昌正在李副董事长的办公室里聊天。
“老李啊,我打算提议增选两个副董事长,你看如何?”
老李怔了一下,因为不太明白马武昌的意思,没有正面回答,“董事长这么提议,肯定有您的道理。”
马武昌笑道:“是啊,现在集团业务这么多,新增加了不少板块,除了传统的药品业务,现在咱们还涉及投资、地产、金融等很多业务,每块业务都得有人来负责抓总嘛!业务太多,副董事长显然不够用了。”
老李笑了笑:“董事长所言极是,想必您已经有人选了吧?”
马武昌用手指了指他,“你呀,我就是老李最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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