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内,吩咐士卒备好酒菜,几人落座。
郭嘉说话也不委婉,径直问道:“刘大人,今日我来,只有一件事想问。”
刘备满面微笑,连连伸手说道:“请奉孝问。”
郭嘉抱拳行礼,轻轻言道:“昨日深夜,不知为何刘大人突然让关将军率领士卒来到阵前,却说要进入陈留扎营?”
“而就在关将军说完之后,那吕布便深夜攻城,如此巧合,让我家主公很是困惑啊。”
刘备听闻,哈哈大笑,连忙起身,主动与郭嘉倒酒,轻笑说道:“我见奉孝,便知晓要问如此问题。”
刘备缓缓起身,满面惋惜说道:“实不相瞒,备有愧于杨大人啊。”
郭嘉心中生疑,皱眉问道:“这话怎讲?”
刘备叹息,落座而言:“昨夜,那眭固与吕布相互勾结,其实我军下士卒时有耳闻,本想着让关将军告诉杨大人,却没想到,那吕布速度如此之快。”
一旁关羽抱拳说道:“唉,实不相瞒,我是担心吕布听闻我所言,便想要入城后再与杨大人诉说,那吕布却已经先行一步,我便也没有入城理由,自行离开。”
说完,刘备关羽二人虽面带愧疚,神情中却对郭嘉多有埋怨。
仿佛在说,若不是昨夜你主公卡着城门,我们无法进入,说不定可以提前有所准备,也不至于被动。
郭嘉看的清楚,心中生疑,面上却也带着歉意抱拳说道:“若是如此,那实属抱歉,主要是昨天已经深夜,而刘大人部下士卒骁勇善战,数万之多,容不得我们心惊胆战。”
说完,郭嘉举起面前酒杯,大气说道:“今日,我郭嘉代我们主公,自罚一杯,以表歉意。”
郭嘉一饮而尽。
刘备大笑,拉着关羽言道:“都是行军之人,我们岂能不知杨大人心中所想,只是惭愧未能帮上杨大人,我们也应自罚一杯。”
举起酒杯仰头饮尽。
三人一同哈哈大笑。
“既然是误会,那我也不再多做停留,就此告辞。”
郭嘉抱拳行礼。
刘备三人连连挽留,言道:“奉孝,如此好不容易来一趟,为何不用过餐再走啊?”
郭嘉轻笑,遥遥指着陈留,“不吃了,我主公还等着我回去呢,若是时间久了耽搁了,我只怕主公心中不安。”
刘备看向陈留城头士卒,心中微微一颤,却面不改色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挽留了,云长,送客。”
眼看着郭嘉带着赵云离开,张飞一拍桌子,破口大骂道:“那郭嘉什么意思?他指向陈留,岂不是威胁你我?”
说完,张飞愈发气恼,连连质问道:“大哥,你为何不让我与二哥出手,将那郭嘉拿下?这样一来我们手中有了把柄,谅他扬尘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刘备皱眉呵斥,“三弟,你何时才能多想一想,且不说那郭嘉身边带着赵云,我们三人一同,也不好快速拿下,远处陈留大军只怕已经虎视眈眈,随时可以出动。”
“再者,那杨辰手下兵强马壮,我们现今不过万余人,如何能抵挡杨辰大军?”
张飞冷哼一声,拂袖独自气恼。
遥遥看向陈留,刘备眼中露出苦涩。
郭嘉说他手下士卒骁勇善战,却是可笑。
单说他刘备手下,不过万余人,比起杨辰五万大军,毫无胜算。
就说手下兵马,并州狼骑,岂是他手下徐州士卒能比?
两相碰撞,无异于以卵击石。
“三弟,你要切忌,小不忍,则乱大谋。那杨辰现今乃是河北之主,盘踞冀州,并州,挟天子以令诸侯,手下现今五万并州狼骑,河北大军更是超过三十余万,我们手下不过一万余士卒,连带徐州,也不过才五万。”
“不可与杨辰针锋相对啊!”
待关羽回来,三人商议片刻后,决定现行回到徐州,再做打算。
陈留城头之上,杨辰看向远处刘备兵马拔营起寨,对一旁郭嘉言道。
“此去可有收获?”
郭嘉将刘备所言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杨辰听后,沉默片刻,而后问道:“你如何看?”
郭嘉抱拳,低声说道:“属下以为,不属实。然不管如何,刘备现今是没有勇气与我们作对,从昨夜半路撤军就看得出来,只是……”
杨辰接话笑道:“只是此人有颇大野心,不得不防。”
郭嘉低头行礼。
一旁田丰言道:“刘备想要如何并无大碍,徐州易攻难守,刘备手下所属大军不过五万余人,对主公来说,顷刻间覆灭之,现今最关键的,乃是曹操与那吕布。”
“那曹操狼子野心,崇州乃是曹操出生故里,有极高威望所在,手下若是多了吕布一员猛将,对我们而言可是极大威胁。”
“属下认为,还是现行剿灭曹操,才是正事。”
郭嘉同样抱拳赞成。
杨辰面色不变,心中却有异样。
刘备竟然如此没有存在感,谁能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刘备便能崛起,且和孙权联合,一举奠定三分局面?
若不是杨辰带有历史记忆,只怕大半夜会忽视。
不过当务之急,确实不是刘备。
过了几日,大军在陈留修整完毕,杨辰下令,留下部分人手驻守陈留,自己则率领大军拔寨回营,返回并州。
又过了数日,大军返回并州,献帝亲自为杨辰接风洗尘,好不威风。
此次出征,大破袁术,又大破曹操,攻陷了陈留,大胜而归,人人心中欢愉。
杨辰下令大摆宴席,宏大之处,甚至可以比肩皇帝待遇。
舞会之上,人人把酒言欢,舞女曼妙美丽。
喝酒喝了个痛快,杨辰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进了自家宅院。
大乔小乔出门迎接,见到杨辰大醉,连忙上前搀扶。
“夫君,好久不见,可让我们好生想念啊。”
两人将杨辰搀扶进了屋子,娇嗔说道。
杨辰喝的有些懵,一把拉过大乔小乔,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夫君也好生想念你们。”
说罢,双手便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讨厌,夫君到底是想念我们,还是想念我们的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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