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本事,“……这样好吗?”
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他爹刘黑子平日里总跟他们念叨,他们能有现如今的生活,都是因为古大人带来的。
就他们家能从捕鱼发家,也是古夫人交给他们捕鱼制鱼的方法。
他爹之前已经送过鱼了,但对方又回给他们更贵重的回礼,家里觉得占便宜了,正在不安中。
他们要是此刻再送鱼过去,会不会引起误会。
古阿礼年纪小,可不像他想这么多,“这有什么,之前跟咱们钓了不过是些小鱼,跟这一次撒网又不一样。
而且我听我爹说了,他们肯定只是回来呆上几天,等到下次阿灿再回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古阿礼仗着辈分,对古本灿直呼其名。
其他孩子听他们讨论这事也都赞成,所以等到古文恒他们散步回去,家里又多了一水盆鱼。
古本灿蹲在水盆边正出神,金芊芊走过去,看到盆里挤得密密实实的活鱼,就知道来处。
“你的小伙伴给你送来好东西了?”金芊芊笑着问古本灿。
古本灿有气无力的说道,“之前说好了,跟他们一起撒网捕鱼,没想到终究还是错过了。”
“很失望?”金芊芊借着儿子蹲在那里,又上手摸了一把他的头。
古本灿这才把眼神从鱼上面移开,“娘,我失信了。”
古文恒这时候走到金芊芊身边跟他对视,“既然之前都约好了,为什么要失信?”
“爹,这不应该问你吗?”古本灿抿着嘴说道。
古文恒,“你这话就错了,是你们私底下约定的,我又怎么会去干涉?”
“可您给我布置那么多功课……?”
古文恒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这也是你人生的另外一节课,天行不信,不能成岁。地行不信,草木不大。……天地之大,四时之化,而犹不能以不信成物,又况乎人事。
今日把吕氏春秋再好好的研读一下。
明日来告知于我,这一次错在哪里?”
说完就甩袖离开,金芊芊拍拍古本灿的肩膀也准备离开。
“娘……”
听到儿子求助的声音,金芊芊还是心软了,“去吧,娘等一下还让人把饭菜送到书房。”
古本灿,“……”亲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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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毅自从接过族长之位,把族中事物打理得可圈可点。
他不像古三布,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带着几个有能力的族人帮他打理杂事,也能空出点时间,在族学中担任先生一职。
跟在古文恒身边这么多年,他不止见识广了,还在前两年吊在后面取得举人功名。
古文恒回来这么多日,也是第一次过来,正好看到古毅在给孩子们讲课。
古毅发现他的到来,也没有停顿,只朝他微微点头,又继续讲授今日的知识。
古文恒听完一整堂课,直到古毅走到他的身边,这才慢慢的往外走。
“这几年你回来做的不错,”古文恒赞扬的说道,紧接着话风一转,又问道,“后悔吗?”
毕竟跟在他的身边多年,从一个书史做起,处理府衙之事,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他现在又是举人功名,凭着古文恒这一层关系,到底下谋一县令之位还是可以的。
古毅回答得一脸坦然,“不后悔,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才适合我。”
跟在古文恒身边这么多年,很多事情古文恒对他都没有隐瞒,也让他看到很多人性的阴暗,官场的复杂。
这让他学到很多,也让他心中有了忌惮,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再说他现在是人人敬仰的先生,也是古家族人的支柱,他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古文恒拍拍他的肩膀,“如此,就坚持下去。”
古毅坚定的点头,“我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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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翠摸着刚刚送过来的信件,再一次跟送信人确认,“这是从白泥坳那边送过来的?”
送信的小跑腿,“这信上的地址是那边的,老夫人要是没有其他吩咐,我还得往隔壁村去送信,先告辞了。”
李翠翠让一旁的宋婆子给赏银,这才紧张的抓着信件。
宋婆子有些担忧,“老夫人,要不奴婢去喊大爷过来?”
李翠翠摆摆手,坐在那里沉思,白泥坳能够来信的,除了李家就没在旁人了。
可除了前两年自己送银子过去,侄子回了一封信,就再无书信来往。
她猛然站起来,抓着信件就往外走,宋婆子也连忙跟上。
古文恒第一次见李翠翠这么慌张,连忙把人扶到主位坐下。
“你赶紧看看,这信里都写了些啥?”李翠翠真的有些心慌,因为娘家侄子从未主动写信过。
古文恒看到来信之地,接过去一手就撕开封口,甩手间,信就展开了。
一目十行,在李翠翠紧张的眼神下,古文恒笑着说道,“这是一封道喜的信,娘,小表兄当爷爷了。
小贝去年娶了媳妇,今年就抱上大孙子,特意来信告知你一声。”
李翠翠双手合十,“可真是祖宗保佑,之前我也正在担忧小贝,你不知道那孩子正好生在荒年,因为那几个孩子年纪小,你外祖一家才没有跟着逃荒的队伍。
可到底在那个环境下,身子还是熬坏了,隔三差五的就要病上一场,也就前些年抵不住了,来信求过药材,我才知道这事。
现在他能成婚生子,那说明身子骨已大好,你二舅舅也算是有后了。”
至于大哥家那两个孩子,李翠翠还真不担忧,早已生了一串小子,现在连最小的侄子都有孙子,她总算是放心了。
刚接到信,她一时心神不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出息的儿子,现在事情明了,反倒是有些羞涩。
“娘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李翠翠知道儿子回来一样忙碌,平日里也不主动过来。
许大旺这时候亲自端着茶水放到桌上,“老夫人,请用茶。”
古文恒,“娘,你先喝一口茶,我这也没什么事情,正好咱们母子俩可以聊聊。”
李翠翠临危正坐,“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家里谁闯祸了?”
“……”古文恒安抚的笑道,“娘,没旁的事情,就是回来这么久,咱们母子俩还没有好好的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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