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土平不管如何哀求,都没能让古家妯娌松口,提着他那个包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刘柳摇摇头,“真不知道他是想清楚了,还是受什么人点醒。
真以为咱们被他哀求几句,就能顺他的心?”
王彩月叉着腰,撇着嘴说道,“这一次倒是聪明了,没让何家老太太跟他那对兄嫂过来,否则我才不愿意在这里跟他浪费这么多时间,直接骂出去罢了。”
“行了,他这样子咱们还省事一些。
能好好说,谁愿意天天大吵大闹的。
再怎么说咱们古家跟以前也不一样,把事情闹开了,别人不知道了,还以为咱们仗势欺人呢?”
谢如意说完,拍拍手就往村里走,还不忘了跟在旁边看热闹的人打招呼,让大家有时间到家里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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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村
李春草穿着一身嫁衣,坐在新房之中,脸上却没有一丝新嫁娘的喜悦,反倒是一脸的阴沉。
明明是客居在石家,之前也相安无事。
因为有个同龄的继兄,她都已经尽量避让了。
不知道那一天为什么她醒过来,会躺在继兄的房间里。
面对的是亲娘那不敢相信的眼神,和无止境的指责声。
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遭算计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位叫得歇斯底里的娘亲,有没有在中间掺一脚?
到后面都没有她说话的机会,不到两天时间,她的婚事就定下来了,明明都还没到年纪,就已经嫁入石家。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面对一重接一重的劝说,她还是妥协了。
“你现在年纪没到,我让来财自己到后院的房间去睡。”古元风给她端来一碗饭菜,“你也别怨我,这事都已经成了定局。
以后有娘帮你,又有你弟弟在这个家,你就不会受欺负。
咱们娘几个一条心,石来财就不敢不对你好。”
“这事情是不是你算计好的?”
古元风一脸复杂的看着李春草,“我不管你信不信,这事情我真的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我虽然自私了一点,但也分得清里外。
你们姐妹跟我不亲,也总比石来财兄妹要亲。
我也想把你嫁给一个家世好一点的,这样以后对你兄弟也有一个帮衬。”
李春草相信了,“说来说去,在你心里还是石来运最重要。
如果看在母女一场的份上,能不能把春芽送回古家?
今日他们会算计我,到他日,难道就不会算计春芽?”
春芽是她一手带大的,她都已经这样了,不想让妹妹不自己的后尘。
“我倒是想,可是你外婆根本就不把人留下来。
你放心吧,有你跟我在,难道咱们两个人还护不住春芽吗?”
李春草,“……”就是因为有你在,才会更担忧。
在石家的后院,石家父子三人也在讨论此事。
石大勇冷眼看着石来财跟石妞,“现在你们满意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我好不容易维持的关系,就被你们两个这一番胡作非为,差点给毁了。”
石妞,“爹,难道你不开心吗?明明在外面会客的时候,你那个脸都笑得合不拢嘴。
你跟大哥都娶了古家的姑奶奶,这关系不是更近了。”
“真当别人看不出,这都是算计好的?”石大勇瞪着闺女,“只是事情被闹开了,人家不想把名声弄得更坏,才不得不认。
可是你们兄妹俩呢,这一次可完全把咱们石家的名声踩在脚底下了。”
“爹,这都是我的主意。”石来财护在自己妹妹前面,“我知道你跟那个女人准备给我说亲,可是说的是什么人家,想来爹心中都有底。
你们还不是想找个柔顺,好拿捏的,回来伺候那个女人。
这样不是挺好吗,找了亲闺女来给她做儿媳妇,又带着大笔嫁妆,以后靠着几位舅父的关系,儿子也不用像他人那么劳累。”
攀上这门关系,这一声舅父也名副其实,不像以前,外人介绍都是古元风的继子女,那关系可远了一层。
“唉,你说说你们,到现在还没弄清楚。
你们以为把这关系做实了,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只是你们这一番算计,落在他人眼里,已经落了下风。”
“那又如何?反正这关系他们不认也得认。”石来财口气也很强硬,“这李春草跟在老太太身边这么久,情份不比那个女人差。
再说了,娶你们给我找的那些女人当媳妇,还不如找李春草,至少人家在学堂里也学了那么久,走出去我也有面子。
你看看今日来吃酒的那些人,嘴里虽然说着酸话,可不定他们心中是如何羡慕。
丢面子算啥,真正得到实惠就可以了。”
石大勇,“……”
石家人各有算计,之前石大勇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平稳生活,没过多久就不见了,整日都在鸡飞狗跳,替石头村创造了很多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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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郡
古文恒还没等到上面公文批示和先期的资金到来,反倒是迎来了一个老熟人。
宁宇晨上门求见的时候,古文恒良久才回过神。
“这还真是孽缘。”古文恒晃着脑袋,也猜到宁宇晨是被分派到这边。
人都上门求见了,总不能不见。
让人引到偏厅奉茶,又把今日带回来的公文处理了,这才出书房。
“宁大人久等了,我手底下有些事情处理,来迟了,还请见谅。”古文恒一进门就先说道。
“不敢,”宁宇晨连忙站起来行礼,态度倒是恭敬很多,“是下官冒昧过来打扰,还请古大人见谅。”
古文恒来到主位坐下,“宁大人请坐,这路途遥远,宁大人一路辛苦了。”
“这都是应该的,还没回禀大人,下官这是被派往河西郡任通判,想到大人在永昌郡,就冒昧过来打扰了。”
古文恒经过这些日子,对这边的地形了如指掌,河西郡可不经过永昌郡,这小子特意绕路,除了刷一波存在感,更可能是想借他这个按察使的势。
如果换作他人,古文恒也不计较这么多了。
只是宁宇晨这人对他一向不友好,甚至几次算计,他可不想跟这种人多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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