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父皇突然的多嘴。
朱棣亲自驾车,大明皇室众人,不断以火铳射杀敌军。
其中自然是朱权枪法最准,不过他只负责射杀敌人,人头功劳则算在了朱元璋头上。
“老三!咱从小就教你骑射!看你打的这般不准,都给咱丢人!”
“父皇!火铳跟弓箭那是两码事!”
“咱说一码就一码!”
朱棡心里苦,好在他上手极快,一个合格的弓箭手,没有三五年的勤学苦练,根本不可能完成战场狙杀的任务。
可若是一个火铳手,给他一年的时间,用子弹喂出来的就是神枪手。
亢!
敌人应声落马,朱棡大喜道:“父皇!我打中了!”
朱元璋叹气道:“唉!老三,为人要谦逊,咱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好生学学你大哥!”
“即便张狂外露,你也要有老十七的准星!”
坦克天然马力七十迈,环保无污染,偏偏车上的士兵都有火铳在手。
直接迎难而上,肯定会撞个人仰马翻,可若是停滞不前,就会被明军火器尽数射杀。
偏偏坦克那层厚重的铁皮,成功抵挡了鞑靼人的枪弹和箭矢。
“这战车……恐怖如斯!”
鬼力赤瞠目结舌,刚才还被他成为“废物”的战车,如今却追着他们杀。
阿鲁台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击,否则现在被杀的骑兵,就要换成他的手下。
唯有马哈木在仔细观察,伺机寻找战车的破绽。
马哈木很快便发现,除了火攻以外,别无他法。
可鞑靼人如今正是因为草场被明军焚烧,担心明年无处放牧,这才不得已一战。
一把火烧过去,明军的战车用不了,草场也全被烧了!
“大明宁王,真乃狡诈恶徒!”
马哈木心中怒骂,难怪这朱权,敢在他们面前,大肆暴露战车的存在。
早已笃定了他们不敢用火攻!
若是鬼力赤真的放火,朱权说不定还会谢谢对方。
这种自绝后路的行为,只要人不傻,都不会轻易去做。
坦克碾压而过,朱棣兴奋不已,他已经在暗自观察,复刻这种战车的可能性。
以燕军麾下的工匠水平,是否能够提炼出这种抵挡枪弹的铁板。
战马,燕军目前并不缺,而是缺少那些具有创造力的匠人。
“十七弟,这战车如此犀利,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燕王笑道:“我军早些拥有战车,定能减轻损失。”
晋王朱棡:“为兄相信,十七弟绝不是故意藏拙之人!其中定有某些误会!”
辽王朱植:“我与十七弟自幼长大,他肯定是一时忘了!”
庆王朱栴:“十七弟的任何举措,儿臣都十分支持!”
一众藩王默默点头,朱权表现太过亮眼,你吃肉,总该给弟兄们留口汤喝!
现在可好,大哥朱标不在,你是集父皇宠爱于一身!
“唉!”
朱权叫苦道:“四哥,不瞒你说!还是没钱啊!这一辆战车造价至少百两银子!”
“为了父皇御驾亲征的安全,兄弟我是砸锅卖铁!连燿儿的奶粉钱都不要了!”
“幸亏我军今日得胜,方不负父皇信任!”
一众藩王:“???”
朱棣不由地碰了碰这战车,谁能想到一辆就要一百两银子!
宁王府这是多大的手笔!
“你们一个个,都只看到了老十七立下功劳!”
“却看不到他背后花费的银两!”
“真正为咱分忧的,也就是老十七了!”
朱元璋训斥道:“为了咱的生前身后名,老十七连家底都拿了出来!再看看你们几个!”
“老三,你如今吃得肥头大耳,整日荒废弓骑!”
“老四,看你教的高煦什么样子?又蠢又坏!哪一点像我朱家儿孙?”
“还有你们两个,戍边多年,没有半点功绩!”
几位塞王被骂的不敢还口,朱权则在旁边帮衬道:“父皇!几位兄长其实对儿臣一直默默支持!”
“他们甚至说了,造战车的银子,我们哥几个平摊!绝不让儿臣一力承担!”
费用平摊?
晋王朱棡当场懵逼,“父皇!我晋王府要抵御瓦剌,手里可没有多余的银两!”
朱元璋冷笑道:“抵御瓦剌?猛可帖木儿那小鞑子,已经被吓破了胆,年年前来朝贡!咱不管,你得给老十七拿钱!”
燕王朱棣一边驾车,一边轻声道:“父皇,您是知道我的情况!燕山铁骑遭遇新败,儿臣还要招兵买马,补足护卫人数才是!”
朱元璋不满道:“推三阻四!没有一点兄长的担当!你损失了多少人?”
听闻此言,朱棣以为父皇要拨下银两,当即往高报道:“至少损失三千人!”
洪武大帝颔首道:“那好,便削减你护卫三千!现在你满员了,可以给老十七拿银子了!”
朱棣:“……”
有朱棡和朱棣珠玉在前,朱植与朱栴异口同声道:“儿臣愿意与十七弟平摊战车费用!”
善!
朱元璋满意点头,朱权语气真挚,感动道:“有诸位皇兄相助,我大宁百姓终于不用挨饿受冻了!”
挨饿受冻?
你大宁卫一年赚的银子,不知是我们的多少倍!
你大宁卫士兵顿顿有肉,我们的兵一天才能吃一顿肉!
面对诸王幽怨的小表情,朱权选择视而不见。
“父皇啊!你看鞑子都被吓跑了!”
“以往儿臣并不相信真龙天子!”
一众藩王浑身冒冷汗,这小子怎么又开始胡说八道?
自古以来,皇帝就是天子,就是龙的化身。
你小子不信这一套,你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老朱也有些不解,却听朱权说道:“今日方知,真龙就在我身边!”
马屁精!
眼见鞑靼人被钢铁洪流碾压,朱权鼓励道:“诸位皇兄!咱们打仗,可不能空手而归!”
“臣弟不才,发现鞑靼人喜欢藏富于民!至于如何找到,就靠你们自己了!”
一听到有银子可拿,一众藩王们双目泛起红光。
此时的鞑子,不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是一个个行走的at
“朱老四!速速驾车,莫要去晚了!”
“三哥不必催促,我已飙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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