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跟魏知南在s市呆了两天,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入眠,再一起在清晨的阳光下苏醒,几乎24小时都黏在一起,度过了一个甜蜜的周末,但魏知南并不是真的闲,即便东拓那边暂时可以不管,但启程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林跃也很忙,餐厅离不开她,球球更离不开她,所以两人跑出来过了两天二人世界后,不得不又回归现实。
魏知南需要暂时留在s市,林跃独自回邺城。
因为新居还没完工,那两天林跃依旧跟着魏知南住在酒店里。
周一早晨魏知南有个会议,提前走了,林跃睡到自然醒,在酒店的餐厅简单用完早餐便收拾东西独自离开。
老陈已经侯在门口了,见林跃过来,立刻上前替她拿行李。
“太太,早!”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改口喊她太太,起初林跃还有些不适应,但现在已经听习惯,甚至觉得这个称呼还挺好听。
“早啊,陈师傅,你早饭吃了吗?”她笑呵呵地跟老陈打招呼。
老陈挠了挠头,“来的路上吃过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
“行!”
老陈去车后边放林跃的行李箱,林跃正准备自己开车门,旁边突然凑上来一人,很自觉地替她把车门拉开。
“太太,早!”
林跃愣了下,她认得对方,是之前经常会跟在魏知南身边陪他出席重要场合的保镖。
林跃上车后保镖也很自觉地坐到了副驾,三人一辆车回邺城。林跃心里多少有些疑问,正准备发个微信问问魏知南,崔莉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跃接通:“喂!”
“喂,你在s市认不认识比较权威的医生?”崔莉的口气非常急躁,甚至都带着点哭腔。
林跃愣了下,“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梁予节,他从威亚上摔下来,现在正在送去医院抢救的路上…”崔莉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
“你先别着急,我帮你问问。”
林跃挂了崔莉的电话,联系魏知南。魏知南刚结束一场会议,原本这事他都懒得管,但林跃开口,他还是出面找了关系。
老陈还没上高速,林跃便直接让他调头往医院开,赶到那边的时候梁予节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跟他一同来医院的只有他的跟组助理和一个剧组副导演。
副导演年龄大一些,还算有些经验,跑前跑后地付费办手续,小助理就吓得小脸蜡白,抱着手臂蹲在手术室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跃过去的时候她“嗖”地一下站起来。
“林跃姐…”
林跃这才认出来,跟着梁予节进组的竟然是小妮,但眼下这种情况两人也无暇叙旧了。
“人怎么样?”
“不知道,医生还在里面抢救…”
林跃这才注意到小妮的灰色卫衣上沾了很多血迹。
“摔得很严重?”
“我不知道,当时清场了,我不在棚子里…等我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救护车已经来了,不过听人说当时吊得并不是很高,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说摔下来的时候是脸朝地,当时拍的是一场爆破戏,地上有很多玻璃和碎渣子,人被抬上单架的时候我看到他半边脸……半边脸都是血……”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担心,小妮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表述也断断续续。
林跃没有再多问,陪着她去洗手间处理了一下手上的血迹。
手术大概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推出来的时候半边脸和头都缠着纱布,左腿打了石膏,其余地方似乎也有伤,但因为护士不允许家属凑上去查看,所以看得并不真切。
很快负责手术的医生也出来,跟林跃大致说了下情况,
左边小腿骨折,脑震荡,全身多处暴露伤,以面部最重。
“…病人生命体征正常,小腿也已经联合骨科医生做了手术,伤口都进行了清理,面部几处伤得较深的地方也作了缝合,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
没什么生命危险就好,林跃稍稍松了一口气。
崔莉并没有跟组,那几天她在b市陪旗下另外一个艺人录一档综艺节目,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往s市赶,到医院的时候也已经是下午了。
梁予节暂时被送进了icu,不允许家属探视,不过崔莉还是从医生那边了解到了情况。
旁人只觉得没什么生命危险就已经算是万幸,但“骨折”,“缝合”这些字眼听在崔莉耳中便是字字如锥。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只要人没事,后面的事都好说。”林跃也只能这么宽慰崔莉。
崔莉无力地靠着墙,眼圈红红的,但终究一个字都没说。
林跃在医院呆了大半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才离开。
因为有些晚了,她那天就没回邺城,跟魏知南发微信,他刚好晚上有个饭局,问林跃有没有兴趣陪他一起。
“算了,有些累,我还是回酒店吧。”林跃被梁予节的事搅得有些心神不宁,自然没有心情陪魏知南去什么饭局。
她一边跟他打电话一边往停车场走,身后保镖就不远不近地跟着。
林跃才想起来问:“你这保镖是怎么回事?”
“他以后会跟着你!”
“跟着我做什么?难道还有人要暗杀我不成?”她开玩笑似地调侃。
魏知南沉了下:“别胡说,只是以防万一!”
之前球球被绑架,自那之后魏知南就给他安排了保镖,就连负责他出行的司机都是找的退伍军人,现在在她身边放个保镖倒也说不上稀奇。
“好了嘛,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要不要这么认真!”林跃听出魏知南口吻中的不悦,赶紧撒娇。
那边似很轻微地缓了一口气,“你现在身份不同,有个保镖跟着我比较放心。”
尽管林跃心里不愿意,但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是魏太太,富家太太被绑的事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林跃愿意配合魏知南。
林跃又在s市留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坐车回邺城,在高速上给崔莉打了通电话。
“…人没事了,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但脸毁了…”电话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已经哑了,沙沙的质感中更显出疲惫又无力的语气。
“人没事就好,脸后面还能整。”
崔莉苦笑了一声,“也只能这么想了,不过他自己很难接受。”
这也正常,谁能接受好端端的突然被毁容了,何况梁予节还是艺人,艺人得靠脸吃饭。
“剧组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导演打电话过来说让他先好好养病,暂时不用考虑戏的事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梁予节先退出剧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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