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一名曹兵骑卒的刀已砍至糜竺身后。
苏毅心下一惊,大喝一声:“子仲小心,低头!趴下!”
与此同时,苏毅抽出青釭剑,奋力一掷。
糜竺连忙低头趴下。
青釭剑的剑身贴着糜竺的头顶飞过,直直地刺入身后那名曹兵骑卒体内。
“扑!”
那骑卒喷出一大口鲜血, 刀从手中脱落,登时坠马而亡。
趴在地上的糜竺脸上瞬间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先杀了此将,再杀地上这人。”
不出意外,这数十名骑卒都把苏毅当做是一名武将。
战马奔驰,速度极快。
苏毅堪堪启动电锯,按下变速扳机, 两名骑卒就已杀至眼前。
两把长刀同时袭来。
一把自上而下,直取苏毅面门。
一把全力横扫,径直劈向苏毅胸膛。
“他妈的, 得先防住上面的进攻,不然脑袋就没了。”
毕竟,苏毅实战经验并不丰富。
面对两个方向的进攻,只能选择先抵挡最为致命的一道。
来不及多想,抬手横举电锯。
长刀与合金锯条撞在一起。
“刺啦!”
霎时,剧烈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震得让人耳膜微微颤抖。
现在的形势与上一次不同。
上次交战,夏侯恩使用的是长枪,枪身由实木制成,自然很轻易地就被锋利的合金锯条所斩断。
但此时此刻对手的兵器是长刀,虽然其坚固程度亦是不如合金锯条,但想要将其斩断,并没有那么容易。
苏毅已将变速扳机按到最底。
合金锯条在疯狂转动。
碰撞处,长刀已经出现一道缺口。
剧烈的颤动顺着刀身传入那骑卒的手中。
他的虎口处一阵发麻,拿刀的手也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下一瞬间, 那骑卒支撑不住, 手中长刀脱手而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毅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瞬间,一阵大力朝胸口处袭来。
就像是胸口碎大石这般感觉。
一时间,苏毅感觉胸闷气短。
这股力道极大,苏毅一只手死死抓住缰绳,才不至于跌落下马。
“你是人是鬼!”
持刀横砍的那骑卒瞪大眼睛,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刀锋将苏毅胸口处的外衣切割开来,但也仅此而已,再不能前进分毫。
苏毅咧嘴一笑,就在那骑卒愣神的片刻功夫,另一只手将电锯反扫过去。
锋利的合金锯条划破骑卒的脖颈。
霎时,动脉割裂,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
那骑卒捂住脖子,想要出声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砰的一声响起。
尸首从马上无力地跌落在地,顿时扬起大片灰尘。
此时此刻,已有数名骑卒绕到苏毅身后。
“杀!”
话音未落,两道巨力自脊背上传来。
苏毅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一冲。
防刺服虽然能抵挡得住刀剑的劈砍,可是却无法抵消每一次攻击所带来的冲击力。
“此人金刚之躯, 长刀竟然伤不了他分毫!”曹军骑卒的震惊声随之响起。
强忍着不适,苏毅拽紧缰绳,在马背上一个回旋转身。
与此同时,全力挥起电锯,朝后面袭击的两名骑卒发起一记横扫。
“呲呲呲!”
这两名骑卒的甲胄被切割开来,一时间血流当场。
苏毅勒马而立,目光傲然,手上的电锯已经被染成血色。
余下的曹军骑卒皆胆战心惊:
“刀剑不入,他不是人!”
“活见鬼了!”
“快跑,快跑!”
下一瞬间,所有骑卒疯狂拍打着战马,飞快四散奔逃!
苏毅揉了揉酸痛的后背和胸口,心中叹道,防刺服虽好,但要是遇到张飞、许诸这等猛将,恐怕会被活生生震死。
“怀恒,你……你还是人吗?”
糜竺站起身来,一脸震惊地望向苏毅。
“你还是人吗”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骂人呢?苏毅苦笑道:“子仲先生,我当然是人啊!”
说完,苏毅也不管震惊的糜竺,他把电锯拿在手中,锁定安全开关。
就在这时,“滴滴滴”的声音响起。
电锯没电了!
再细细看去,合金锯条上也出现一丝细微的缺口。
苏毅沉思片刻,翻身下马走到糜竺身前:
“子仲,这样武器你拿着,也好有个防身的家伙。”
说着,苏毅将电锯递给糜竺。
“怀恒,你竟然是金刚之躯,刀剑不入,难道你是神仙不成!”糜竺下意识地接过电锯,脸上仍是布满震惊。
苏毅无奈的笑了笑,牵过一匹曹军骑卒的战马,开口道:“快快上马,离开此地,往长板桥去,翼德正在那里守卫。”
“你难道不走?”
“我还要去救人!”
“什么!可是,你乃一介文人,如何杀敌救人……”说到一半,糜竺突然顿住,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怀恒你天生金刚之躯,刀剑不入。”
霎时,苏毅满脸黑线:
“子仲,你误会了,事实并非如此,刀剑砍在我身上,我一样会死。”
“怀恒,休要瞒我,你藏得如此之深,恐怕连主公都想不到,你竟是文武双全。”糜竺望向苏毅,眼中尽是钦佩。
苏毅一时凝噎,糜竺的脑回路也太大了。
“怀恒你不顾危险,舍命出手相救,今日这份救命之恩,我必铭记于心,日后定当报答!”糜竺向苏毅深深地作了一揖,声音中尽是慨然。
“先生言重了,你身处险境,我怎会不全力相救?此乃人之常情罢了。”苏毅连忙扶起糜竺,不假思索道。
糜竺品行高洁,为人清雅。
在吕蒙袭取荆州,其弟糜芳举城投降,导致关羽兵败身亡时,他向刘备面缚请罪。
刘备不仅不怪罪他,对他礼待如初,反而还劝慰道:弟弟的罪与兄长无关。
但是,糜竺却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弟弟糜芳叛变,糜竺整日惭愧难安,最终惭恨发病而亡,着实令人惋惜。
“此地不宜久留,子仲先生速走。”苏毅扶着糜竺上马。
“怀恒,珍重!”
话落,糜竺纵马离去。
接着,苏毅捡起青釭剑。
简单地擦拭了一下剑身上的血迹,然后将其重新归入剑鞘。
时间紧迫,苏毅急忙飞身上马,继续望东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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