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邓.普拉米,体格健壮的一个上士。体能训练让他的身高和体型都有了不错的变化。
原本属于中央军直属的航空魔导士部队,开战后上了战场,第一战就完成了一次用载具撞坦克的“创举”,结果就是多处骨折,才从医院里出来。
好吧,也算是卡尔的“病友”。
卡托夫中尉的脸色不好看了,他之前并不知道给他补充的新兵是什么样子的,毕竟他原来是第三中队的通信副官,因为第二小队全军覆没这才临时接了小队长的活儿,结果现在这支队伍是什么样?
卡尔是个人才,也拥有相当的战斗力,但是他只是一个身高不足130公分的九岁孩子,而且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发现卡尔的精神状态似乎有点儿小问题。
杨斯托夫,一个才从士官学校出来,仅仅处于实习期的新兵,因为轻佻的在大街上和女孩子搭讪,结果被其男友暴打,丢了行李一路狂奔,搭乘一辆前往萨尔布吕肯的运输车才勉强来到营地,差点因为错过最后报到期限而被送上军事法庭。
普拉米,身体强壮,头脑简单的莽夫,在战场上因为射不穿法兰克人的坦克装甲,就驾驶载具直接撞上去,他没当场阵亡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要去大队长那里一趟,卡尔准尉,你可以带着他们四处逛一逛,熟悉一下环境。”
卡托夫中尉直接去找鲁尔少校了,他要去说道说道,为什么给自己的兵都是这个样子。
“走吧,我们去营地里转一转。”卡尔也有些无奈,这个小队实在是前途未卜,不过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不需要他去操心。
卡托夫在鲁尔少校那里大吵了一番,不过没什么用处,现在魔导士是极为稀缺的,能补充上来就不错了,而且卡尔和普拉米都有作战经验,杨斯托夫虽然没打过仗,但他在士官学校里也算表现优异,能有这样的兵补充进来,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被鲁尔少校教训了一番,卡托夫带着怒气回来了,结果发现卡尔和这两个人,正在开心的吃着肉松面包,这是他们从附近的面包店买回来的,味道很不错。
“集合,我有事情要宣布。”
卡托夫一看这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命令他们起立,他要宣布一些“规矩”。
“我们是一支历史悠久的部队,这一点我相信你们都知道,至于纪律之类的,我也不想多说了,现在要说的,是关于战场上的守则,其实只有一条,那就是服从命令,我的命令就是一切,听懂了么。”
卡托夫严肃的说道,这让三个人齐声做了肯定的回答。
点了点头,卡托夫就宣布接下来的安排。小队的队形是菱形,他自己作为小队长,自然是在最前面,左翼由杨斯托夫负责,右翼由普拉米负责,卡尔负责后卫,一旦他受伤或阵亡无法继续战斗,指挥权由卡尔继承。
又做了其他一些战场上的安排,卡托夫就让杨斯托夫去领一套新军装,至于普拉米,和卡尔一样,缝上第三师的徽章就行了,毕竟他那个健壮身材,恐怕合身的衣服也不好弄。
这个小队总算是凑齐了,接下来,他们的休整也差不多到时间了,战场正在召唤着他们。
“全员,保持速度。”
卡托夫高声喊道,他的小队,正在以50公里的时速,飞翔在空中,跟随整个航空魔导士大队前往集合点。
休整结束了,勃兰登堡师正在集结,这次他们将要承担一段10公里长的阵地防御,以换下西方军的两个师,毕竟战场是很残酷的地方,不仅仅是肉体上,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们需要休息。
很快,临时营地就到了,这是一片挖地,师部将放在这里,远处能听到隆隆的炮声,显然交火线距离已经非常近了。
缓缓落地,整个航空魔导士大队在鲁尔少校的带领下,按时到达师部,这里也将作为整个大队的营地,所以当众人落下后,迅速整理装备和物品,前往自己的驻地。
载具统一由后勤人员负责,但是行李和其他物品需要自己搬运,卡尔费力的背起大包,然后扛着步枪,随着其他人前往自己的帐篷。
很多人对卡尔非常好奇,但是看到他腰上的雏鹰指挥刀,又不敢太多靠近和议论,不过相信他们很快就能知道卡尔的信息了,毕竟一旁的杨斯托夫是个大嘴巴。
驻地是在师部的后方,帐篷已经搭好,每个小队都会有一个帐篷,老实说,空间有些拥挤,但这是战争,没奢侈到谁都可以住单间,只能凑合了。
简单收拾一下,就到了午饭时间,战地食堂非常简陋,而且食物很单一,燕麦粥,蔬菜莎拉,配上一小块煎牛排,外加一个苹果,就是全部,卡尔拿着铝制的饭盒,一个人找个角落坐下,静静的吃着。
师部旁边,便是一条公路,当然,是临时的,只是不过是铺上石头的土路罢了,每当汽车经过,就是尘土飞扬,好半天也不散去。
勃兰登堡师的三个步兵团,已经进入阵地,所以西方军替换下来的部队,正在通过这条公路撤退,他们每一个人都面无表情,不少人还是挂着绷带,显然这场战争,已经给了他们无法磨灭的记忆。
啊!
一个士兵摔倒了,他的同伴立刻弯下腰,将他搀扶起来,这个士兵的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摔倒让他的绷带有一部分脱落了,卡尔能够看到,他的半张脸,已经残缺不全。
类似的人还有不少,他们大部分人都是被火炮所伤,聋子,瘸子,瞎子……队伍里充满了伤残人士,行军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极为艰难的事情了。
“这就是战争啊。”
卡尔叹了一口气,他对这一切并不感到害怕和恐惧,因为他在战地医院躺了近两个月,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伤员,所以,习惯了……
不知不觉,开始回想在医院里的日子,那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与其说是为了杀菌,不如说是用来掩盖血腥味,每天24个小时,医生和护士总是忙个不停,每时每刻,都能听见伤员们的哀嚎。
同病相怜,自然也有很多话题,反正大家不是胳膊不能动,就是腿脚不灵便,哪里也去不了,因此卡尔听到了很多战场上的见闻。
伤兵大多是因为炮火,这场战争,无论法兰克还是德意志,都大量使用了火炮,战壕可以躲避弹片和冲击波,但是如果被重炮直接命中,那么任何壕沟和散兵坑都毫无作用。
他们是幸运的,至少还捡回一条命,很多战友,直接被掀飞到空中,就连尸体,都找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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