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打败夜莺后也不急着赶尽杀绝,任由夜莺的雇佣军苟延残喘,因为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杀夜莺。
严党都要拿徐惟学叔侄的人头献祭了,徐家不应该对严党抱有幻想,杀夜莺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自从上次自作主张放走了汪直造成大错,杯弓蛇影之下,徐海对待夜莺的事变得不果决了。
雇佣军还剩下不到两千人实力仍在,虽然双方攻防易手,徐军出城想消灭他们并不是容易的事。
所以徐海暂时不急着消灭雇佣军,而是关心徐惟学能不能借得到海上援军。
徐海得知徐惟学回到了海门卫,急忙骑马赶到了海门卫。
徐海见到了徐惟学高兴问道:“叔叔借到海上援军了?”
徐惟学得意道:“那当然的,我去南洋一趟总不能白跑不是。”
徐海惊喜问道:“是哪两支援军?”
徐惟学回答道:“一支是布莱登的船队有百艘战船,一支是马钧的舰队有四十多艘战船。”
徐海没有见过马钧但知道有马家庄,好奇问道:“马钧的舰队?是少庄主马钧吗?”
徐惟学解释道:“就是他,他是王月娇的表哥,和戚英是情敌。”
徐海夸奖道:“叔叔你真是厉害呀,让情敌互相残杀!”
徐惟学问道:“夜莺攻打台州城了没有?”
徐海气愤道:“打完了,雇佣军被我斩杀八百人。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杀夜莺。”
徐惟学冷静道:“只要他不再找死就不要杀他了。”
徐海点头道:“是!”
徐惟学又道:“我要呆在海门卫指挥这两支枪,你还是回到台州城去吧。”
两人聊天这么久,徐惟学竟然没有咳嗽,徐海记得他的咳嗽好不了这么快的。
徐海关心他的身体好奇问道:“你的咳嗽好了?”
徐惟学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铁盒,打开盒盖里面装的是槟榔,递给徐海一颗槟榔道:“这个清凉能压制咳嗽,我吃上一颗能止住咳嗽两个时辰,你也吃一颗尝尝。”
徐海捏一颗槟榔看了看,呈扁球形或圆锥形,表面淡黄棕色或淡红棕色,有凹下的网状沟纹,底部凹陷的珠孔,旁边还有种脐。
他把槟榔塞进嘴巴里,有一股清凉的味道,清凉过后,嚼出来是淡淡的苦味。
他把槟榔咀嚼散开,感觉很爽快、兴奋,面颊酡红,身上微微发汗,就像喝过酒一般,建议道:“这东西可以包装包装当作商品卖。”
徐惟学反对道:“这东西对身体有害卖不得,我是迫不得已才吃,不能卖这种东西坏了徐家招牌。”
徐海嘀咕道:“咱们徐家还有走私资格吗?咱们徐家的招牌已经没货源了,还招牌呢。”
徐惟学不服气道:“只要人活着总能遇到转机的时候,招牌被摘了还有机会挂上去,绝不可以用徐家的招牌卖低档次的货。”
徐海点头道:“行,我明白了。”
徐海回到台州城。接着海战形势的变化出乎了徐惟学的意料,商场的事他都算得很准,但是战场的事他就未必算得准了。
马钧变成了戚英的人,老副船队损失一半战船逃到海门卫。徐惟学只得接受老副船队停靠在海门卫休养。
然后徐惟学回到台州城养病,海门卫由徐将吴敏留守。
且说天台山上,铁冠道士收到了军雕来信,打开信一看发现是戚英写给他的。
戚英在信上说,布莱登非常想要墨宝,以提供墨宝为条件,要求布莱登率军抢占海门卫炮台,为戚军攻打海门卫提供帮助。
信上还说徐惟学谎称布莱登被戚军杀了,诱骗布莱登船队攻打戚军送死。
铁冠道士看完信去找布莱登。布莱登正在火器制造坊里制造火手榴弹,铁冠道士把他拉了出来,问道:“你想下山去吗?”
布莱登高兴道:“当然想下山去呀,我的乐趣在大海而不是大山。”
铁冠道士道:“行,那我现在就放你下山去。”
布莱登急忙摆手道:“不,不,戚将军说只要马钧回来了,他就会告诉我墨宝藏在哪里。”
铁冠道士着急道:“马钧已经回来了,被徐惟学阻拦不让他登岸,他怎么进得来!”
布莱登惊讶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铁冠道士道:“当然说的是真的,戚将军用军雕给我来信了,他说你的副船长老副已经来到了海门卫。
戚英还说,徐惟学谎称戚军杀了你,诱骗老副攻打戚英报仇,他的船队正停靠在海门卫。”
布莱登气愤道:“徐惟学敢诱骗我的船队,真是太可恶了!”
铁冠道士道:“戚将军还说,如果你能率军控制住海门卫炮台不让徐军开炮,戚军就能收复海门卫。
只要戚军收复了海门卫,马钧就能回家了,你需要的墨宝当然就有了。”
布莱登保证道:“只要我的船队停靠在海门卫,我率军抢夺海门卫炮台没有问题的。”
铁冠道士高兴道:“那就好,只要你按我说的办,你想要的墨宝一定会有的。”
布莱登满怀希望道:“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做,你就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布莱登下山离去,铁冠道士在山门送别。
布莱登来到台州城也不去拜访徐惟学,而是继续赶路前往海门卫。
他赶到海门卫,向门卒道:“我是老副的人。”海门卫门卒看到是洋人放他进入海门卫。
布莱登走进海门卫,惊喜发现了自己船队的军旗然后见到了老副,相信铁冠道士说的话就是真话。
老副看到布莱登活着出现了,喜出望外道:“船长,你没死呀?”
布莱登生气道:“你巴不得我死吗,你没死你说我死呀,你就这么想我死呀?”
老副委屈道:“船长,你误会我了,不是我在想你死,是徐惟学在想你死。
徐惟学骗我说,戚军把你杀了而且是用五马分尸残忍的方式杀的。
我来此为你找戚军报仇差点中弹负伤,我哪里想你死了。”
布莱登越听越生气,想回到台州城找徐惟学讨说法,但又怕打草惊蛇引起徐惟学的警觉,只好冷静寻思怎么夺取海门卫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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