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没有去看那辆停在地下停车场里的宝马，马不停蹄骑着小电驴到银行兑现了支票。
看着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李清心里才终于有了些实感。
拒绝了银行的理财服务，提着银行赠送的食用油，李清跨坐到小电驴上，按捺下那股子暴发户的浮躁，向着家的方向出发。
云霞满天，清风拂面。
再等等，等我拿了驾照，我要穿名牌、戴名表、开宝马，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这一刻，李清意气风发，他觉得如果给他一把棍子，他恨不得舞起来，让那十里油菜尽低眉！
想到自己之前发的朋友圈，有点后悔自己没沉住气，装早了，不够圆润。
到了家，佯装无事，不过那种雀跃的心情还是让李清的眉梢止不住的上扬。
李澜狐疑的看着他：“有好事儿啊？”
“没，纯粹心情好。”
“不说拉倒。”
李清神秘兮兮道：“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对我态度好点儿。”
李澜才不惯着他：“切！”
……
学习使我快乐群里。
一天没看，信息99+。
顺手发了个表情包：偷偷冒个泡.jpg
方一凡：哟，大神出没，撸两把？@李清
李清：打工人，没时间。
乔英子：要叫李总。@方一凡
李清：流汗.jpg。
黄芷陶：图片对待李总要尊重。@方一凡
李清看到黄芷陶发的那张图片，不由乐了。
那是自己发在朋友圈里那张西装革履商务范儿的照片，回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黄芷陶：……
乔英子：碰到个脸皮厚的。捂脸.jpg。
方一凡：李总现在已经混到坐办公室了，跟咱们不在一个层次了。五体投地.jpg。
李清：现在有时间，可以打两把。
方一凡：上分上分，大神带我。
李清：不叫李总了？
方一凡：有奸臣啊！我就知道大神永远不会抛弃小伙伴的。握手.jpg。
乔英子：谁是奸臣？@黄芷陶
黄芷陶：疑惑.jpg。@方一凡
方一凡：大哭.jpg。我是奸臣。桃子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英子你别害我啊！
李清：吃瓜.jpg。季杨杨呢？@季杨杨。
黄芷陶：他要考驾照，在背书。
李清：哇哦，这你都知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方一凡。
方一凡：……
方一凡：哭哭.jpg。
乔英子：……
黄芷陶：别乱说。敲.jpg。
李清：这两天把时间空出来，等我消息。partyti。
方一凡：大神要请？
李清：1。
乔英子：收到，宰大户的机会来了。玫瑰.jpg。
黄芷陶：ok。
……
带着方一凡打了两把游戏，好心情被消磨个干净，李清才带着满腹怨念上床睡觉。
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
景小爱安排的人很靠谱。
李清跟着人直接到了考场，区区一个上午的功夫，驾照直接到了手。
没做耽搁，李清带着驾照去了公司。
仅仅一天的时间，同事们对李清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即便是未曾谋面的都要凑过来打招呼混个脸熟。
李清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应付完一干热情的同事，这才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孙倩：“倩姐，这是什么情况？”
孙倩撇撇嘴：“还能是什么情况，你签了个大单，这不都来献殷勤的嘛！”
李清还是疑惑：“至于吗？”
“签单不至于，但是你入了老板的眼，现在公司里已经传遍了，老板送了你一辆宝马。”
孙倩说着问道，“我看你今天打车过来的，什么情况？不是说老板亲手把车钥匙交到你手上的吗？”
八卦传的真快，该说不愧是广告公司吗？
李清无语，“我去见老板。”
“哎，下班有时间吗，一起去喝两杯？”
“改天吧，我这两天放假。”
孙倩更无语：“上班一天就放假？”
“老板特批。”
李清耸耸肩，转身离开。
看着李清离开的背影，一个女同事凑过来，开口道：“倩倩，还是你眼光好，听说他拿的特殊合同，就这一笔单子，提成过百万。加上老板还送了他一辆宝马，这是凤凰男啊，前途无量，你可要好好把握。”
“我看中的是他的颜，又不是他的钱。”
孙倩有点气闷，就算是凤凰，这起飞的也太快了吧，短短一天的时间，摇身一变，身家百万。
这潜力股还没买进呢，直接飘红。
简直绝望！
孙倩看着李清的背影消失在二楼转角，只觉得两人中间已经隔了一层天堑。
……
“不是放你的假吗？你这么心系工作，我是不是还得给你涨工资？”
景小爱看到敲门进来的李清，笑着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李清笑笑：“今天主要是来感谢老板的厚爱，驾照已经到手了，谢谢老板。”
“看来是一次过？”景小爱笑着打量李清，“感谢我就空手来啊？”
“我这不是怕别人说我贿赂上司嘛！”李清笑道，“再说心意无价，我可是一颗红心向老板的。”
“行了。”景小爱摆摆手，“不用跟我摆烟雾阵，你是来开车的吧？”
“嗨，我这点心思瞒不过老板，这不是跟您打个招呼嘛！”
“不用跟我打招呼，送你的你尽管开走。去吧！”
“谢老板！”
李清招呼了一声，按捺不住兴奋，快步离开了老板办公室。
出了公司大门，上了电梯，李清第一次按下了负一层的按钮。
从今天起，老子也是有车一族了。
尽管这辆车还挂在公司名下，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影响李清雀跃的心情。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李清抠着手机，低声哼着小曲儿，没下两层电梯又上来了人，连忙闭了嘴。
“清子？”
李清闻声抬头看去，不由一愣：“童阿姨？”
“真是你啊清子，你在这儿干嘛呢？”
童文洁奇怪地看着李清身上的西装，“怎么还穿着这么一身儿打扮？”
作为难兄难弟，开家长会的时候，李清和方一凡俩人的家长都是挨着的。
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家长一碰面，同样的心有戚戚，加上俩孩子关系也好，所以一来二去，李家和方家都成了通家之好了。
“我这不是放假了吗？寻思着打个暑期工挣点儿零花钱。”
面对熟人，还是个知根知底的长辈，李清稍微有些尴尬，“原来您也是在这儿上班吗？”
“暑假工？”童文洁忍不住看了眼天花板，“你在这里打暑假工？哪个公司？”
李清瞥了一眼童文洁身边的同事，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根底，正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正好电梯已经到了，当下顺坡下驴，“电梯到了，童阿姨，咱们改天再细聊，我先溜了。”
按着车钥匙，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车。
崭新的宝马，黑色的烤漆锃亮。
上了车，想了想不打声招呼确实太失礼，发动车子开到童文洁身边降下车窗，“童阿姨，过两天我家请，您叫上方叔，咱们几家一起聚聚。”
童文洁还在看着宝马车标愣神，闻言下意识答应了一声。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童阿姨。”
助理小金看着李清的车子开出停车场了童文洁还在发呆，开口问道：“童姐，这是您亲戚？”
童文洁回过神，随口应付道：“不是，朋友家的孩子。”
想了想走到一边拨了个电话：“方圆，杨雪她们家发财了？”
方圆正在上班呢，闻言一愣：“发财了？你听谁说的？”
“你猜我在公司碰到谁了？”
“谁？李铭义啊？”
“不是，他们家那个老二，就跟方一凡抢倒数第一那个。”
“李清？清子啊？”方圆闻言一乐，“你听听你这个当妈的说的话，什么抢倒数第一，怎么就抢倒数第一了？”
“哎呀，没跟你闹，说正事呢。”
方圆笑着把话筒夹在肩膀上，整理着文件：“行行行，说正事儿。你碰到李清了，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开着宝马跟我说，过两天他们家要请，让我叫上你一块儿咱们几家一起聚聚。”
“真的啊！”方圆笑道，“行啊，没忘记他方叔，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蹭饭。”
“方圆你有点儿正经的没有？我跟你说事儿呢！”
“你看你别急啊，怎么那么不识逗呢？我听着呢啊！你说李清跟你说要请，没错吧？”
方圆笑着安抚道，“请咱们咱就去呗。人家一片好意……”
童文洁气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开着宝马！”
“宝马啊！”方圆愣了下，“不会吧，老李还开着三十多万的沃尔沃呢，这小李都开上宝马了？”
“跟你说话真费劲！”童文洁嗔怪了一句，“老李家这是发财了？”
“我怎么知道？发就发呗，说不定是人儿子自己有出息呢！”
“我都不想说你，方一凡跟你一个样，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跟李铭义整天一块儿钓鱼，就一点儿没听说？”
“没听说啊，要不我一会儿问问？”
“你想问就问问呗。”
“什么叫我想问。”方圆再次乐了，“这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爱问不问！挂了！”
童文洁挂断电话，又给杨雪发了个：“雪姐，刚碰到你家清子了，听他说你们过两天要请，什么喜事儿啊？”
等了会儿没见到回复，知道杨雪作为医生可能没看到，这才收起手机，跟助理小金一块上车离开。
……
李清正开着车开始大采购的时候，这边厢当事人李铭义和杨雪收到消息时都是满头雾水。
互相通了个信儿，提前下班回了家，想看看李清是不是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当李清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回到家的时候，面对着的是三堂会审的大场面。
“说说吧，怎么回事？车是哪来的？还有这些东西，你哪来的钱？”
这是母后杨雪。
“清子，招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是扮红脸儿的李铭义。
“哟，李小清，我恭喜你发财了啊！”
这是煽风点火的长公主李澜。
李清哭笑不得：“你们怎么提前知道了？我还说给你们个惊喜呢！”
“惊喜？是惊吓吧！”
杨雪气道，“你有什么事儿不能跟家里说，你童阿姨都知道了，我们当父母的还蒙在鼓里！”
李清瞬间知道症结在哪里了，一家子都知道自己不会去干违法的事儿，只是吃味外人都知道了，作为家人还被瞒着。
“那是碰巧遇上了，我也是才知道原来童阿姨的公司和我所在的那家公司居然在同一栋写字楼里。”
李清连忙解释道，“您说这不巧了吗？我碰上了总不能不打招呼吧？而且我也没想瞒你们，您看，这不就跟你们摊牌了吗？”
说着李清拿出买的礼物，一一分发。
“老爸，你的西服。”
李清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李铭义，“老李，你看看你的啤酒肚，该减肥了，穿西服都不帅了。”
又拿出两个袋子递给杨雪：“老妈，给你买了条项链，等会儿让我爸给你戴上。还有一套化妆品，我也不懂，服务员推荐的，您看看喜不喜欢。”
李澜等了半天没见自己的份儿，看着李清身边剩下的袋子，忍不住开了口：“我的呢？”
“哦哦！”李清连忙把一个袋子递给她，“怎么可能忘了老姐你，你的礼物最重，拿好了。”
李澜眉开眼笑地接过去，胳膊一沉，“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重？”
李清呵呵笑：“你自己看！”
李澜瞄了一眼，脸色一黑，咬牙切齿：“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喜欢吧？不用谢！”
“那我可真谢谢你了，我的好弟弟。”
李澜凑到杨雪身边撒娇，“妈，你看他，送我了一袋子书。”
“你别狗咬吕洞宾啊，那可不是普通的书，专业考研资料，花了我三千多大洋。”
“妈，他骂我是狗！”李澜搂着杨雪脖子不撒手。
“好了，别闹了。”
杨雪头疼的拍拍搂着自己脖子的手，“都多大人了还撒娇。”
安抚了李澜，杨雪才问道：“礼物也送了，说说你的惊喜吧。就算你打暑期工，这也才上了两天班，你们老板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钱，而且还给你配了车？”
“对，钱是怎么回事？”李铭义把衣服上的价签给杨雪看了一眼，“一万九千八！你这钱哪来的？”
“一万九千八！”李澜惊呼了一声，一时间也顾不得李清厚此薄彼，眼神异样地看着李清，“老弟，你不会是被你们老板包养了吧？”
看着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李清心里才终于有了些实感。
拒绝了银行的理财服务，提着银行赠送的食用油，李清跨坐到小电驴上，按捺下那股子暴发户的浮躁，向着家的方向出发。
云霞满天，清风拂面。
再等等，等我拿了驾照，我要穿名牌、戴名表、开宝马，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这一刻，李清意气风发，他觉得如果给他一把棍子，他恨不得舞起来，让那十里油菜尽低眉！
想到自己之前发的朋友圈，有点后悔自己没沉住气，装早了，不够圆润。
到了家，佯装无事，不过那种雀跃的心情还是让李清的眉梢止不住的上扬。
李澜狐疑的看着他：“有好事儿啊？”
“没，纯粹心情好。”
“不说拉倒。”
李清神秘兮兮道：“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对我态度好点儿。”
李澜才不惯着他：“切！”
……
学习使我快乐群里。
一天没看，信息99+。
顺手发了个表情包：偷偷冒个泡.jpg
方一凡：哟，大神出没，撸两把？@李清
李清：打工人，没时间。
乔英子：要叫李总。@方一凡
李清：流汗.jpg。
黄芷陶：图片对待李总要尊重。@方一凡
李清看到黄芷陶发的那张图片，不由乐了。
那是自己发在朋友圈里那张西装革履商务范儿的照片，回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黄芷陶：……
乔英子：碰到个脸皮厚的。捂脸.jpg。
方一凡：李总现在已经混到坐办公室了，跟咱们不在一个层次了。五体投地.jpg。
李清：现在有时间，可以打两把。
方一凡：上分上分，大神带我。
李清：不叫李总了？
方一凡：有奸臣啊！我就知道大神永远不会抛弃小伙伴的。握手.jpg。
乔英子：谁是奸臣？@黄芷陶
黄芷陶：疑惑.jpg。@方一凡
方一凡：大哭.jpg。我是奸臣。桃子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英子你别害我啊！
李清：吃瓜.jpg。季杨杨呢？@季杨杨。
黄芷陶：他要考驾照，在背书。
李清：哇哦，这你都知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方一凡。
方一凡：……
方一凡：哭哭.jpg。
乔英子：……
黄芷陶：别乱说。敲.jpg。
李清：这两天把时间空出来，等我消息。partyti。
方一凡：大神要请？
李清：1。
乔英子：收到，宰大户的机会来了。玫瑰.jpg。
黄芷陶：ok。
……
带着方一凡打了两把游戏，好心情被消磨个干净，李清才带着满腹怨念上床睡觉。
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
景小爱安排的人很靠谱。
李清跟着人直接到了考场，区区一个上午的功夫，驾照直接到了手。
没做耽搁，李清带着驾照去了公司。
仅仅一天的时间，同事们对李清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即便是未曾谋面的都要凑过来打招呼混个脸熟。
李清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应付完一干热情的同事，这才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孙倩：“倩姐，这是什么情况？”
孙倩撇撇嘴：“还能是什么情况，你签了个大单，这不都来献殷勤的嘛！”
李清还是疑惑：“至于吗？”
“签单不至于，但是你入了老板的眼，现在公司里已经传遍了，老板送了你一辆宝马。”
孙倩说着问道，“我看你今天打车过来的，什么情况？不是说老板亲手把车钥匙交到你手上的吗？”
八卦传的真快，该说不愧是广告公司吗？
李清无语，“我去见老板。”
“哎，下班有时间吗，一起去喝两杯？”
“改天吧，我这两天放假。”
孙倩更无语：“上班一天就放假？”
“老板特批。”
李清耸耸肩，转身离开。
看着李清离开的背影，一个女同事凑过来，开口道：“倩倩，还是你眼光好，听说他拿的特殊合同，就这一笔单子，提成过百万。加上老板还送了他一辆宝马，这是凤凰男啊，前途无量，你可要好好把握。”
“我看中的是他的颜，又不是他的钱。”
孙倩有点气闷，就算是凤凰，这起飞的也太快了吧，短短一天的时间，摇身一变，身家百万。
这潜力股还没买进呢，直接飘红。
简直绝望！
孙倩看着李清的背影消失在二楼转角，只觉得两人中间已经隔了一层天堑。
……
“不是放你的假吗？你这么心系工作，我是不是还得给你涨工资？”
景小爱看到敲门进来的李清，笑着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李清笑笑：“今天主要是来感谢老板的厚爱，驾照已经到手了，谢谢老板。”
“看来是一次过？”景小爱笑着打量李清，“感谢我就空手来啊？”
“我这不是怕别人说我贿赂上司嘛！”李清笑道，“再说心意无价，我可是一颗红心向老板的。”
“行了。”景小爱摆摆手，“不用跟我摆烟雾阵，你是来开车的吧？”
“嗨，我这点心思瞒不过老板，这不是跟您打个招呼嘛！”
“不用跟我打招呼，送你的你尽管开走。去吧！”
“谢老板！”
李清招呼了一声，按捺不住兴奋，快步离开了老板办公室。
出了公司大门，上了电梯，李清第一次按下了负一层的按钮。
从今天起，老子也是有车一族了。
尽管这辆车还挂在公司名下，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影响李清雀跃的心情。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李清抠着手机，低声哼着小曲儿，没下两层电梯又上来了人，连忙闭了嘴。
“清子？”
李清闻声抬头看去，不由一愣：“童阿姨？”
“真是你啊清子，你在这儿干嘛呢？”
童文洁奇怪地看着李清身上的西装，“怎么还穿着这么一身儿打扮？”
作为难兄难弟，开家长会的时候，李清和方一凡俩人的家长都是挨着的。
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家长一碰面，同样的心有戚戚，加上俩孩子关系也好，所以一来二去，李家和方家都成了通家之好了。
“我这不是放假了吗？寻思着打个暑期工挣点儿零花钱。”
面对熟人，还是个知根知底的长辈，李清稍微有些尴尬，“原来您也是在这儿上班吗？”
“暑假工？”童文洁忍不住看了眼天花板，“你在这里打暑假工？哪个公司？”
李清瞥了一眼童文洁身边的同事，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根底，正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正好电梯已经到了，当下顺坡下驴，“电梯到了，童阿姨，咱们改天再细聊，我先溜了。”
按着车钥匙，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车。
崭新的宝马，黑色的烤漆锃亮。
上了车，想了想不打声招呼确实太失礼，发动车子开到童文洁身边降下车窗，“童阿姨，过两天我家请，您叫上方叔，咱们几家一起聚聚。”
童文洁还在看着宝马车标愣神，闻言下意识答应了一声。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童阿姨。”
助理小金看着李清的车子开出停车场了童文洁还在发呆，开口问道：“童姐，这是您亲戚？”
童文洁回过神，随口应付道：“不是，朋友家的孩子。”
想了想走到一边拨了个电话：“方圆，杨雪她们家发财了？”
方圆正在上班呢，闻言一愣：“发财了？你听谁说的？”
“你猜我在公司碰到谁了？”
“谁？李铭义啊？”
“不是，他们家那个老二，就跟方一凡抢倒数第一那个。”
“李清？清子啊？”方圆闻言一乐，“你听听你这个当妈的说的话，什么抢倒数第一，怎么就抢倒数第一了？”
“哎呀，没跟你闹，说正事呢。”
方圆笑着把话筒夹在肩膀上，整理着文件：“行行行，说正事儿。你碰到李清了，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开着宝马跟我说，过两天他们家要请，让我叫上你一块儿咱们几家一起聚聚。”
“真的啊！”方圆笑道，“行啊，没忘记他方叔，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蹭饭。”
“方圆你有点儿正经的没有？我跟你说事儿呢！”
“你看你别急啊，怎么那么不识逗呢？我听着呢啊！你说李清跟你说要请，没错吧？”
方圆笑着安抚道，“请咱们咱就去呗。人家一片好意……”
童文洁气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开着宝马！”
“宝马啊！”方圆愣了下，“不会吧，老李还开着三十多万的沃尔沃呢，这小李都开上宝马了？”
“跟你说话真费劲！”童文洁嗔怪了一句，“老李家这是发财了？”
“我怎么知道？发就发呗，说不定是人儿子自己有出息呢！”
“我都不想说你，方一凡跟你一个样，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跟李铭义整天一块儿钓鱼，就一点儿没听说？”
“没听说啊，要不我一会儿问问？”
“你想问就问问呗。”
“什么叫我想问。”方圆再次乐了，“这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爱问不问！挂了！”
童文洁挂断电话，又给杨雪发了个：“雪姐，刚碰到你家清子了，听他说你们过两天要请，什么喜事儿啊？”
等了会儿没见到回复，知道杨雪作为医生可能没看到，这才收起手机，跟助理小金一块上车离开。
……
李清正开着车开始大采购的时候，这边厢当事人李铭义和杨雪收到消息时都是满头雾水。
互相通了个信儿，提前下班回了家，想看看李清是不是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当李清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回到家的时候，面对着的是三堂会审的大场面。
“说说吧，怎么回事？车是哪来的？还有这些东西，你哪来的钱？”
这是母后杨雪。
“清子，招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是扮红脸儿的李铭义。
“哟，李小清，我恭喜你发财了啊！”
这是煽风点火的长公主李澜。
李清哭笑不得：“你们怎么提前知道了？我还说给你们个惊喜呢！”
“惊喜？是惊吓吧！”
杨雪气道，“你有什么事儿不能跟家里说，你童阿姨都知道了，我们当父母的还蒙在鼓里！”
李清瞬间知道症结在哪里了，一家子都知道自己不会去干违法的事儿，只是吃味外人都知道了，作为家人还被瞒着。
“那是碰巧遇上了，我也是才知道原来童阿姨的公司和我所在的那家公司居然在同一栋写字楼里。”
李清连忙解释道，“您说这不巧了吗？我碰上了总不能不打招呼吧？而且我也没想瞒你们，您看，这不就跟你们摊牌了吗？”
说着李清拿出买的礼物，一一分发。
“老爸，你的西服。”
李清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李铭义，“老李，你看看你的啤酒肚，该减肥了，穿西服都不帅了。”
又拿出两个袋子递给杨雪：“老妈，给你买了条项链，等会儿让我爸给你戴上。还有一套化妆品，我也不懂，服务员推荐的，您看看喜不喜欢。”
李澜等了半天没见自己的份儿，看着李清身边剩下的袋子，忍不住开了口：“我的呢？”
“哦哦！”李清连忙把一个袋子递给她，“怎么可能忘了老姐你，你的礼物最重，拿好了。”
李澜眉开眼笑地接过去，胳膊一沉，“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重？”
李清呵呵笑：“你自己看！”
李澜瞄了一眼，脸色一黑，咬牙切齿：“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喜欢吧？不用谢！”
“那我可真谢谢你了，我的好弟弟。”
李澜凑到杨雪身边撒娇，“妈，你看他，送我了一袋子书。”
“你别狗咬吕洞宾啊，那可不是普通的书，专业考研资料，花了我三千多大洋。”
“妈，他骂我是狗！”李澜搂着杨雪脖子不撒手。
“好了，别闹了。”
杨雪头疼的拍拍搂着自己脖子的手，“都多大人了还撒娇。”
安抚了李澜，杨雪才问道：“礼物也送了，说说你的惊喜吧。就算你打暑期工，这也才上了两天班，你们老板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钱，而且还给你配了车？”
“对，钱是怎么回事？”李铭义把衣服上的价签给杨雪看了一眼，“一万九千八！你这钱哪来的？”
“一万九千八！”李澜惊呼了一声，一时间也顾不得李清厚此薄彼，眼神异样地看着李清，“老弟，你不会是被你们老板包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