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郎就点点头,他家四哥那脑子,要是哪天被人坑了,他都要想想是不是四哥故意的。
看看手里的刀,不想把屋里弄得到处都是血,干脆倒转刀身,用刀柄在一人太阳穴重重一击。
另一人惊恐的瞠大双眼,嘴里不停发出呜呜声,往前一扑,双脚蹬地想起来逃跑。
谢五郎刀柄由上而下,狠狠击打在他百会穴上。
人的太阳穴、百会穴,都是死穴,以谢五郎的力气,只一下就没命了。
“真去隔壁揍人啊,人家报官咋办?”谢五郎问道。
谢湛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想着怎么处理,一边回答:“没事,报了也没用。听我的,先去找两个麻袋把这两人装起来,再找身深色衣服,把头脸蒙好。”
“好嘞!”谢五郎一听就放心了,头脸一蒙,谁也不认,立刻浑身是劲,转身就去翻箱倒柜找深色衣服。
谢湛也回屋换衣服。
没找到蒙脸的布,就撕了一件以前穿的深色旧衣裳,把头脸都蒙起来。走出门外,见谢五郎也从房间里出来,就把撕下来的破布给他,嘱咐把眉毛也包上。
谢五郎高高兴兴的把自己打扮成夜行侠。
兄弟俩悄悄去厨房存放粮食蔬菜的地方,找了两个麻袋,然后回去把两个死人装进去,一人提一个,放到门外。
谢湛道:“先把屋里的血迹清理干净。”
两人打来水,先把有血迹的地方冲一遍,再把拖干净。
谢湛还回自己屋检查一遍,点着灯笼在院子里看看有没有血迹。
把所有能清理的痕迹都清理完后,给谢五郎打个手势,兄弟俩一人提一只口袋,悄悄开了大门出去,沿着围墙往前走一点,走到隔壁的大门外。
谢湛悄声道:“把人扔进去。”
谢五郎不解,“这样不是把人吵醒了?”
“就是要吵醒,吵醒了好揍人,偷偷揍人如同锦衣夜行,有什么意思?”
谢五郎乐了,“有四哥的话,我就放心了。”
“我先上去。”谢湛指指赵家的倒座。
然后后退几步助跑,双脚在墙上略点,两下就上了房顶。
这边的建筑,靠外墙都是一溜倒座,隔着倒座的房子,很难把人直接扔院子里,一般人没有那臂力。
谢湛上去后,谢五郎在下面用力把麻袋抛上去,谢湛在麻袋上推一下,在谢五郎的力道上再加一把力,直接将麻袋推进院子里。
另一个也如法炮制,然后谢五郎也上了房顶,两人跳进赵家。
“通通”两声,砸在院内的地上,登时把门房吵醒了。
门房侧耳听了听,又没什么动静了。冬日天冷,实在懒得爬起来,又担心万一是进了蟊贼,只得打了灯笼,起来查看。
刚出门就看到两只麻袋,门房把灯笼凑近,仔细查看。
看到上面沾染的血,吓得“啊”一声大叫,往后倒跌几步。
门房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去通知赵大老爷。
赵羽在房里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赵三赵四兄弟俩回来。
百思不得其解,就谢湛那小白脸,还不是手到擒拿?赵三赵四是死那里了吗?
吩咐六顺,“你去搬把梯子,架隔壁院墙边,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六顺应一声,就要出去,就听见院子里响起嘈杂的声音。
赵羽忙跑到门口去查看,就见赵大老爷和赵大太太带着一群下人,急匆匆往外面赶。
赵羽问一声:“出什么事了?”
没人搭理他,赵羽狐疑的跟在后面也过去了。
这些年,宣州这地界治安比较好,一般家里也没养护院,就算养了,也没有夜里巡逻的习惯。
赵家因为家大业大,才养了四五个护院,这会儿他们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一行人跟着门房,来到大门口。
门房用灯笼照着两只麻袋,“就在这里。”
看到麻袋里渗出的血,赵大太太就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颤巍巍的道:“里面是什么?”
赵大老爷吩咐道:“打开看看!”
赵羽在后面看着,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不会是赵三和赵四吧?
下人们凑近去,把灯笼的光都照在麻袋上。
赵家护院就上去,把封口袋的绳子解开,一颗黑脑袋就露了出来。
护院吓一跳,往后退一步,又忙上前,去把另一只袋子也打开,袋口往下扒开点。
赵三赵四两人的上半身就都露出来了。两张临死还露出惊骇神情的脸露在外面,嘴巴大张,看起来十分吓人。
赵大太太惊呼一声,捂住自己的嘴巴直往后退。
赵大老爷也吓一跳,一只手点着尸体,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认识两人,知道是赵羽的扈从。
因而直接去问赵羽,“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你又做了什么事?”
这个侄儿就是个搅家精,谁知道他又干了什么,才让人把他的扈从给杀了。
赵羽也看清楚了两人的模样,灯光照的两具死尸的脸惨白惨白,吓得赵羽“噔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
谢湛在黑暗中指指赵羽,跟谢五郎小声道:“去吧,就是那个,悠着点,别把人揍死了。”
谢五郎歪嘴露出个坏笑,从暗处蹿出去,直冲赵羽而去,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谢五郎锤子一样的拳头就打在赵羽脸上。
他记着谢湛的话,没敢用力,就这样,赵羽还是受不住,两颗门牙立刻飞了出去。
谢五郎暗道一声糟糕,用了力大了,还得收着点。
赵羽的脑袋被打的一歪,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肚上又挨了一脚。
这一脚踹的他肚子里翻江倒海,一口酸水直接喷出来。
谢五郎一拳一脚打完,赵家人才反应过来。
赵大老爷大呼:“什么人!快,快去保护羽儿!”
护院们这才一拥而上,各自向谢五郎身上招呼。
谢五郎打架从小打到大,经验何其丰富,拳脚功夫又厉害,这些护院也就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对谢五郎来说,简直如土鸡瓦狗,完全不经打。
在他们身上,谢五郎可没收着,每一拳出去,都像个大锤,砸在身上,都叫人一阵气血翻腾,没多大功夫,就把他们打的哀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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