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不管不顾,带起大壮就瞬移登山,剑惆跟在身后再次吃惊于刘凤的速度。
褒愁山顶的一处禁制外,大壮一拳出去,地动山摇,禁制破碎之后,显露出一个神秘洞口。刘凤踏步而入,这禁制之中果然有十几名修士在盘膝打坐,见三人入内,纷纷起身。
“陆九象!”刘凤的喊声极大,在洞内回荡。
一个修士皱眉,趾高气扬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直呼仙尊名号?”
刘凤看了一眼那修士,仅一眼,那修士便晕厥倒地。
剑惆分明看到那修士是结灵期修为,竟在刘凤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心想这少年那日便能在她剑威之下安然无恙已是不俗,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战力,看来不能以筑基期修士来看待这少年。
刘凤旁若无人的在神秘山洞内瞬移勘查,这密洞虽有几处密室,但都空空荡荡,除了一些古朴的陈设之外,并未看到匡野和陈平安的身影。刘凤反而在一处破败的密室内看到了一些刘色的碎布片,那碎布片上的花纹,刘凤认得,是凤笑的衣物。
除了破碎的衣物,这密室内只剩下一些碎石和碎瓷片儿,不怎么引人注意。
洞中修士被刘凤的战力威慑得不敢动弹,即便是陆九象在场,也不能给他形成如此之大的压力,心中胆寒至极。他们虽都已经修行数百年,阅历颇深,大小场面都见过不少,但这把他们当成摆设一样的少年,还是生平仅见。
刘凤默默捡着凤笑的衣服碎片,没有抬头,却开口道:“陆九象在哪?”
在刘凤的威慑之下,洞中修士早已不敢再多一句嘴,其中一个修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仙尊…不,陆九象去参加三仙大会了……”
刘凤走到这修士眼前,抬头看了一眼这修士,虽然是抬头,但却是蔑视:“他可曾掳来过一个雷灵根少年和一个黄衣姑娘?”
修士浑身发抖的说道:“前…前些日子的确有一个雷灵根的少年被送来,可…可因为三仙大会要开始了,仙…陆九象来不及夺舍…就…就带走了。至于你黄衣姑娘…没…没见过。”
刘凤又深深看了一眼这修士,这修士竟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上,忙不迭的补充道:“我…我听陆九象说,幽州的丁鹏抢了一个五行全灵根的小丫头,不知…不知是不是道友口中的……”
刘凤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修士问道:“丁鹏?”
那修士慌忙解释:“丁鹏是幽州阁的仙尊,三仙尊之一,据说,据说是什么花灵根,只是这人太过神秘,只有陆九象常跟他来往……”
听到花灵根,剑惆略有诧异,只是现在不是盘问这个事情的时候,便没有开口。
刘凤不说话,继续看着跪在地上的修士。
修士好像领会了什么,赶忙磕头:“三仙大会在幽州,幽州思衿山…就…就在今日。”
刘凤转身,丟下一句话:“带路。”
一路上,刘凤从那修士口中得知,所谓三仙大会,就是幽州、并州、凉州三阁的仙尊碰头商议上三州修真界的未来。每次都会有大量三阁修士前往,由结灵期修士大比,来确定接下来十年,上三州三仙阁哪一阁有最终话语权。
三位阁主中,并州阁陆九象主张通过夺舍,探索结灵后期大圆满之后的更高境界。凉州阁罗子夫主张让特殊灵根修士先行探索,一旦摸到门路,再传递给其他灵根修士。而幽州阁丁鹏则主张杀死上三州所有凡人,让每一个新生儿都是修士体质,增加破境机会。
三人主张之中,丁鹏的主张最为激进也最无人道,多年来一直未得到罗子夫的认可。而陆九象沉迷于夺舍,并不在意凡人生死,因此他跟丁鹏走的近些。
近些年,三仙阁相互牵制,都没能达成本阁主张,但私下里却各行其是,丁鹏神神秘秘,幽州却越来越人烟稀少;陆九象痴迷夺舍,夺舍密洞遍布并州;罗子夫建了岸丁村,集中特殊灵根修士交流修习。前些年,罗子夫痛失爱子,心性大变,竟隐隐有认同陆九象主张之意。
幽州,思衿山。
此时这座山已繁花似锦,人头攒动。数万结灵期修士集结在此,除凉州阁部分气修外,全部是剑修。每位剑修都身佩多把剑,少则两三把,多则十余把,清十三身佩十三剑反倒不惹眼。
凉州阁罗子夫,有四大战将跟随左右,分别是刘清河、清十三、谢兵山和史匀,另有精挑细选的八千结灵期修士也已抵达思衿山,这八千结灵期修士中,特殊灵根占八成,虽人数不多,但论战力却居三阁之首。
并州阁陆九象,则有六大灾星扈从,全部为结灵后期大圆满修士,五行灵根巅峰。六大灾星各有两千结灵期弟子,全部是剑修。其中不少是夺舍过的修士,虽是结灵期,却年轻力壮。
思衿山是幽州阁丁鹏的大本营,过去十年上三州一直由他主事,但罗子夫和陆九象面上听从,私下懈怠。此时思衿山幽州阁修士独占三万,结灵期修士占据一半。
数万修士使得思衿山人声鼎沸,表面热闹却暗流涌动,他们都在等着幽州阁内最终的决定,是战是和心中没底。一些脾气暴躁喜欢生事的修士,相互看不顺眼便会大打出手,但也属于极个别情况,未能在思衿山引发波澜。
思衿山山脚有一个修士,一身黑色文士长衫,持扇静立,正是吕瞒。
吕瞒看着眼前的花山,喃喃自语:“没想到我吕瞒的埋骨之地是这么一个雅致的地方,倒也诗情画意。”
思衿山,幽州阁。
大堂之内修士不多,除了幽州阁丁鹏的一些侍从外,陆九象的六大灾星站在他身后,手扶佩剑。而罗子夫身后,站着清十三、刘清河、谢兵山和史匀四人。
“子夫,咱们也有不少年没见了,最近修行有什么新的心得啊,说来给咱们听听,要说灵根啊,你那光灵根自然是首陈一指,别人比不了啊。”丁鹏老道的掌控着大堂里的气氛。
“就是啊,子夫兄,九象的确有些夺舍的癖好,但要说灵根,还真没啥能比的过你啊。”陆九象顺着丁鹏的话头儿,往下说。
刘清河站在罗子夫身后,看着虚与委蛇的丁鹏和装腔作势的陆九象,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狗娘养的陆九象,你他娘的想是跟我们凉州阁撕破脸是吧?别在这装疯卖傻,老子看见你这副嘴脸就他娘的恶心,好啊,有种当面就跟我们凉州阁打一场,我看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挨收拾没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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