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把刘清河递过来的两枚铜钱放到钱袋里说:“其实也简单,我刚学的。”
“什么?刚学的?不可能,我自创这的灵根术法你岂能这么快就学会,我还练了小半年呢。”刘清河依旧难以置信。
其实,难以置信的还有吕瞒。自从陈平安进入筑基期之后,吕瞒便发现陈平安能快速学习修士的任何术法,这一点他也做不到,在九州修真界也从未听说过。
而陈平安也慢慢发现,自己虽然能快速学习别人的灵根术法,但只能施展一次。除了凝气期学习的五个灵根术法能照常使用之外,接下来的灵根术法她只能自行创造,无法再学习。同时,陈平安也发现自己并不是什么灵根术法都能学习,特殊灵根的术法不行,就比如凤笑的分身、匡野的雷链。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刚才不是亲眼看见了吗?这样,要不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你怎么现学现卖。”陈平安笑吟吟的看着刘清河。
“你…你这小丫头,得,我刘清河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拜师就拜师。”刘清河的好奇心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等等,拜我为师可得交铜钱啊,这样,我也不多收你的,也是十五枚,但咱们得说好了,一个月十五枚。”陈平安打开零钱袋,伸向刘清河。
从那天开始,陈平安多了一个大徒弟,只是刘清河苦口婆心求陈平安不要跟村子里的任何人说出他们的师徒关系。为了封陈平安的口,他又被敲了一笔铜钱。刘清河做梦也没想到,擅长骗财的他遇到了这么一个克星。
在刘清河的反复盘问下,陈平安硬是不肯透露半句为什么她能快速学习其他修士的术法,总是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作为借口,并答应每月为刘清河施展一次如何快速学习术法。她一直把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挂在嘴边儿。
反倒是这一个月,陈平安从刘清河那里得到了不少关于五行全灵根的修习知识,还一分钱没花。
根据刘清河的描述,五行灵根其实是有品阶一说的,以金灵根为例,会分为青铜、寒铁和玄金,灵根术法的伤害依次增加。普通的五行灵根修士并不会修习出品阶,即便是到了结灵后期大圆满也未必。而一旦修习出品阶来,修为虽然不会有变化,但术法伤害和灵气上限却会得到大幅提升。
五行全灵根修士修为达到结灵期,的确可以掌握十五个灵根术法。但如果都是一般的灵根术法,未必能在跟五行单一高品阶灵根修士的交战中占多少便宜。只有每一个属性都修到巅峰品阶,才能保持五行全灵根修士在同境修士中的无敌地位。但是遇到特殊灵根修士,还要另当别论。
陈平安回想过后,便知刘清河这话不假。之前吕瞒与藏博的交战中就能看出来,那藏博必然是高品阶土灵根修士,因此才有那么高的灵气上限和术法伤害。如果上三州修士都修习出更高品阶的灵根,那吕瞒说他在上三州不如何出众,便合情合理了。
陈平安也从刘清河那里了解到刘清河的灵根品阶,五行全灵根的刘清河,金灵根为巅峰玄金、木灵根为初阶乌木、水灵根为中阶黄泉、火灵根为中阶离火、土灵根为巅峰净土。如果所有属性的灵根都修至巅峰,则被称作巅峰五行全灵根。
而把每种属性的灵根修至巅峰品阶也并没有取巧的方法,只能无数次的施展灵根术法,越练越强。由于五行全灵根修士在凝气期便可施展灵根术法,因此凝气期修士也有机会有那么一两种属性修至巅峰品阶。
由此看来,对于五行全灵根修士而言,恢复灵气的速度,决定了修行的速度。
在五行全灵根当中,陈平安先选择了金灵根,为了尽快修至巅峰品阶,陈平安几乎始终保持玄金身的状态直到灵气耗尽,而灵气一旦恢复之后,会迅速再次进入玄金身状态。
“我说小师父,你这年纪轻轻干嘛这么着急修炼啊,我就没看你有闲下来的时候,玄金身状态吃肘子,那还香吗?”刘清河看着一身金光吃着肘子的陈平安。
“你是没跟那些怪物相处过,你听说过只走了九步就从筑基初期到筑基后期大圆满的吗?没有吧?你听说过筑基初期的修士把结灵后期大圆满的修士打得鼻青脸肿的吗,也没有吧?”陈平安一边吃着肘子,一边给刘清河讲匡野和刘凤的事迹,但都隐去名字不提。
“那你这不是开玩笑呢吗,哪有这样的。”刘清河在陈平安的影响下,竟也喜欢上了吃肘子。
“乖徒儿,没见过世面吧?就像你看见为师会学术法一样,大惊小怪。”陈平安动不动就装出一副为人师的高深莫测。
“对了,这肘子你得给钱啊,十个铜钱一顿。”陈平安咽下去嘴里的肘子,又提醒刘清河,最近她正琢磨怎么把刘清河骗匡野那一百铜钱给坑回来。
“你也太黑了吧?我去凉州城随便用一粒丹药都能吃上一个月肘子。”刘清河手里的肘子差点掉在桌子上。
“你懂什么,我这肘子有秘方,我那厨师师父当年可是专门被修士请到山里去做菜的,万里挑一的手艺。”
刘清河无语。
刘凤和大壮的进展并不顺利,青松木和刘桦木很快便找到,可百年的木好找,但百年的枯木的确不太好找,他们只能暂时放下,先去找古榆木和黑油木。
找来找去,刘凤在一个凡人村子里发现了一根古榆木,可那古榆木竟是村中祠堂的柱子。刘凤和大壮在暗中观察数日,发现这祠堂对于村子来说简直就是不容侵犯的圣地,甚至每日都有老者过来踩着梯子擦拭祠堂的边边角角,当然包括那两根柱子。
“大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儿,叫偷梁换柱啊?”刘凤看着那些擦拭祠堂的老者问道。
“反正你会干木匠,梁啊柱啊啥的,给那些大爷换上就行,这房塌了可不是小事儿。”大壮也看着那些擦拭祠堂的老者们。
这日深夜,刘凤和大壮蹑手蹑脚来到村中祠堂门口。
“大壮,一会儿要是有人来,你可得马上喊我,咱俩赶紧跑。我一干缺德事儿就腿软,怕跑不快。”刘凤做贼心虚的跟大壮说。
“你缺德事儿干的多了,我咋没见过你腿软。”大壮一拍腹部,把刘凤提前准备好的柱子取出来放在地上,开始四处张望,已进入望风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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