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再赐一座宫殿,这样的宠爱在这宫内也只有六公主有了。
南卿:“儿臣可以自己挑选供宫殿位置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便好。”皇帝本来都想好了要赐什么宫殿,但是听南宫卿儿一说,立刻改话。
如果挑的宫殿不好,那么就花银子修缮,只要她喜欢便行。
南卿跟着贵妃离开了。
而皇帝叹口气,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头。
廖闫:“皇上要保重龙体。”
皇帝抬眼看了廖闫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信息,但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能在宫里刺杀皇女,这是必须有手眼通天的能力,要知道皇宫侍卫巡视的部署安排。
卿儿这些年来平平安安,现在短短几日就两次遇刺,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因为得罪了谁。
比如说眼前之人。
“咳咳……”皇帝突然岔气的咳嗽,边上的太监立刻上前给他顺气。
……
“母妃的意思是,今日的刺杀是廖闫的手笔?”
南卿躺在床榻上,身旁的贵妃侧躺着跟她说话。
“十之八九是他。”
“我不过就是要了一只风筝,怎么就能惹到他来杀我呢?”南卿满眼不明白。
她得知可能是廖闫要杀自己,有的竟然不是害怕,而是不理解,疑惑。
贵妃看着她那双天真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最后只能叹息一声说:“卿儿,离他远一点吧,你父皇都忌惮他……”
“父皇想杀了廖闫对吗?”
贵妃沉默了一会儿,说:“是。”
“杀他还不如驯服他。”小公主认真的说道。
贵妃一惊,看着身侧的女儿,但是南宫卿儿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累了,要睡了。
床上一片安静。
……
南宫御知道昨夜刺杀之事,他第一反应不是廖闫做的。
廖闫这个人心狠手辣,做事狠绝,绝不会让自己失手,他有很多法子杀南宫卿儿,绝不可能这么仓促。
南宫御永远不会忘记他在天牢里看见的那些犯人,被做成了人彘……
廖闫将他们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南宫御知道要严刑逼供,但从没见过有人如此残忍,这样的人手握重权,天下岂能不乱?
廖闫喜欢折磨人,如果想要杀一个人,也不会给这么轻松的死法。
南宫御想了半天想不出幕后之人是谁,只能烦恼。
父皇已经多派了兵力保护六妹,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他操心。
……
辰间,贵妃去向皇后请安了。
南卿跟她同睡,早早就被吵醒了,赖在床上也睡不着,干脆也起身了。
贵妃宫里养了一池胖胖的红锦鲤,原主向来最喜欢在这里喂锦鲤了。
南卿穿了一身枫红的衣裙,端着小碟子站在池子边。
捏几颗碟子里的吃食丢进池子里,立马周围胖胖的锦鲤全都围了过来。
水花的声音很响,鱼儿们抢的很激烈。
箐裳快步从外面走来:“公主,廖督主来了。”
“他来做什么?”南卿皱眉。
廖闫来了,宫女们准备去盏茶,南卿拦住了:“把他带来这里。”
还是要把他当座上宾?哼。
廖闫大步从外走来,他身量很高,在人群之中格外显眼。
廖闫看见还有闲心喂鱼的小公主,就知道她昨夜应当是睡着了的。
上次街上遇刺,吓得当晚高烧,生病了几日。
这次刺客自尽在她边上,竟然没有吓的生病,胆子有长进了。
南卿丢了几颗鱼食下去,锦鲤哄抢,“廖督主前来所为何事?”
“咱家是来问问殿下昨夜之事,刺客可有说什么?”
这件事情皇帝交给了他,十日之内要揪出幕后之人,查案,事事巨细才行。
南卿:“刺客没说什么,连个声都没吭,就自尽了。”
“是吗?”
“你不相信本宫说的话?”
“没有。”
南卿看见廖闫就有气,母妃说,那幕后之人十之八九是廖闫。
不过讨要了一个风筝,就要杀人?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野心。
气归气,南卿却有点激动,她就是个小变态,她想试一试征服廖闫。
廖闫发现小公主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照样是傲慢,但眼神中却少了点嫌弃,多了几分炙热,像是看到了好玩的东西一样。
她看风筝就是这个眼神。
“廖督主,今日繁忙吗?”
“早间不忙。”
“本宫还未用膳,廖督主为本宫布菜?”
贵妃昨晚还教她不要惹廖闫,现在就开始疯狂试探廖闫的底线,天底下没有比她更不乖的人了。
而廖闫也愿意,他仿佛不是什么手握大权的阉党,就是一个普通太监,伺候主子,天经地义。
廖闫也有些意外自己点头了,但又觉得没什么。
他在宫里没少做这些事,这有什么。
南卿让人把早餐摆到了亭子里,让其他宫女退后一些,整个亭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热牛乳,各种样式的蒸糕,吃的都是甜口的东西。
廖闫拿起银箸,给她夹了一块糕点。
他伺候的动作很熟练,筷子摆放的方向,放在主子手边的糕点。
“你以前伺候过谁?”南卿问。
廖闫:“很多,总管公公,宫里的小主,还有皇上。”
当小太监的时候,给总管夹菜,后来被分到后宫,他伺候过那些娘娘,一步步的往上爬,最后来到了皇上身边。
“你这样的人,本宫还真想不出你伺候那些人的模样。”
廖闫轻笑:“与现在别无他样。”
“还是不一样的。”
南卿吃了个半饱,但也没打算放廖闫走。
廖闫拿来热帕子给她擦手,有些粗劣的掌心握着她白嫩的手。
“力道轻一点,你的手真粗。”
“干过许多活的手不可能不粗,咱家不像公主殿下这样,从小养尊处优,这手又白又嫩,拿起来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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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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