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夜还相拥而眠,今日她就说要走了,虽然早知道她会回家,但是妳薄久还是没有料到她会提前回。
妳薄久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我送你回家。”
“不用送我,我传信给我爹爹,他会派人来接我的。”
南卿不太想被他知道她家居何处,家里是什么底细,她传信雇佣车夫下人来接她。
常何逍端着早膳出来了:“都起来了,过来用膳吧。”
常何逍做了挺多吃的,他解释说:“今日中午晚上还有明日都不能起火做饭,不然我怕那个凶手看见了炊烟知道这村子来了外人就不现身了。”
常何逍考虑的很周到。
妳薄久点头同意。
吃了早膳妳薄久和南卿都是待在屋子里,他们三人去了巡视一番,风瑶给那些昏迷的百姓诊脉喂药。
南卿在屋子里面无聊,她把玩着妳薄久身上奇奇怪怪的银盒子,妳薄久把蛊虫都收起来了,她玩的时候不用担心被咬。
她对蛊虫很感兴趣很好奇,时不时问几句,妳薄久不厌其烦的温声回答,甚至告诉了她很多只有苗疆人知道的事情。
“情蛊?这是什么蛊?有什么作用?”南卿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重点好奇的问道。
妳薄久轻笑:“这是一个很自私的蛊术,正派的人不会用。”
“所以这是歪门邪道了?到底起什么作用的?”南卿拨动着他的银铃铛问道。
妳薄久低头看着她眼睛,他手指摩挲着袖子里那方黑薄纱的幂篱,说道:“被种下情蛊的人会不自觉的慢慢的死心塌地的爱上下蛊之人,一辈子必须忠诚,如果对下蛊之人撒谎,她会心如绞痛,如果敢反抗,敢不爱下蛊之人,她会暴毙,当然,基本上被种了情蛊的人都会爱下蛊之人,不会撒谎,不会反抗。”
南卿惊讶的微张着嘴巴,最后结巴的说道:“好自私好阴毒啊.......”
“害怕吗?”
“害怕,不过我除了认识你一个苗疆人就不认识其他了,我不用担心会遇到这种事情,阿妳是好人,不可能给我下蛊。”她满脸笑容,说:“阿妳,你有情蛊吗,我想看看它长什么样子,怎么就可以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爱上一个人呢,真的就这么厉害吗?”
“我没有情蛊,我练这种东西。”
“真的?”
“真的。”
妳薄久的确没有情蛊,但是情蛊是非常好练的一种蛊虫,他想要,很快就能炼制出来。
妳薄久伸手摸摸她头发:“别问了,我看你精神不是很足,昨夜你没有睡好现在睡一会儿吧。”
“好。”南卿的确困了,她脱了外衫躺下:“阿妳,手酸,你能给我捏捏吗?”
她双手伸到他面前。
妳薄久脸色不自然了一下,他低头握住她手指小心的揉捏着。
黄昏,屋里的人睡着了,妳薄久走的时候还在门口撒了一些东西,这才放心的离开。
村口传来打斗的声音,常何逍和风瑶正在和一个满脸脓包的男人对打,慕冬儿站在边上很担心,她看见妳薄久来了立刻喜悦的说道:“妳公子,此人鬼鬼祟祟的在村子边游走,你快看看他是不是下蛊之人?”
男人听见下蛊两个字立刻回头,这一回头就看见了苗疆人打扮的少年,他震惊极了,似乎很惊讶会在这里遇见本家人。
妳薄久看一眼他脸上的脓包瘤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冷声道:“不知你从哪里学来的蛊术,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活不了几天了。”
“不!我不会死的,你胡说八道,你懂什么,你以为你穿着这身衣服你就了不得了!”
“这么嫉妒我这身衣裳?你不是苗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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