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农户家里起得都非常早,天一亮就起来辛勤的劳动了。
子顷在床边僵坐了一晚上,最后撑不住闭上眼睛歇息了一会儿,天一亮他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子顷醒神之后回头查看南临凰的情况。
呼吸比昨天更强劲了,脸色还是挺苍白的,毒素还未清,她应该还在难受。
木门被人敲响了。
“小郎君,醒了吗?”
子顷起身去开门,门口是昨夜送棉被的伯伯。
伯伯:“小郎君昨夜休息的可好,妻主让我来问问你们现在要用早食吗?”
农户天明就起来干活了,早上吃的东西也特别简单,一天也就早上和中午两顿。
子顷拱手:“多谢,还麻烦你们来叫我们实在失礼。”
“哎呦,别行礼别行礼,我和妻主都是粗人,我们习惯了起这么早的,既然醒来了,我就将早食送来给你们,乡野之地没有什么好吃的,也不知道小郎君能不能吃得惯。”
没一会儿男人就端来了吃的,是野菜和很粗的不知道什么粉活的饼子,看起来灰不溜秋又带点绿,着实不是什么好卖相。
子顷也是吃过苦的人,丝毫不嫌弃。
答谢之后才端着吃的进屋的。
子顷东西放下试着去叫醒南临凰。
“主子?主子?”
南卿头有些疼,听到声音就悠悠转醒了。
把她叫醒了,子顷内心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主子,从昨日到今早你都没有吃东西,用些东西吧,虽然这东西粗糙,但是吃一点会更有力气。”
子顷口上温温柔柔的说着,但是内心他觉得南临凰绝不可能吃这种东西。
南临凰在整个大陆有许多庄子生意,根本不用靠朝廷的俸禄,她一人的财力抵半个南临国。
府上的吃穿用度也是极其奢侈的,每日食三珍海味,饮琼浆玉露。
这种便宜的不知名的粉活的野菜的饼子,但凡家里有些银两富余的人都吃不下的。
但是子顷就是要恶心她,劝她吃。
“主子,这是农户家里能拿得出最好的食物,您别嫌弃,您身子现在这样不能不进食。”他皱着眉头温柔的劝着,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
南卿看了一眼饼,再悠悠的看着他。
哎,刚收起爪子为她取暖,现在爪子又要伸出来了。
迟早她要剁了他的爪子。
看她一言不发,子顷以为她要动怒说不吃了。
结果——南临凰伸手拿了一个饼子小口的咬了一口,很文雅的吃了起来。
子顷诧异:“主子……”
“你愣着干什么?你也吃吧,像你说的,吃饱了才有力气。”
食不言了,她文雅的吃着手里的饼没说话了。
子顷暗暗的观察她的神色,她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闪过一丝嫌弃厌恶,仿佛口中的野菜饼子和平日里吃的美味佳肴一样。
子顷沉默的拿了一个饼小口的吃着。
“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动身进城吧,不确定附近有没有刺客,不宜放信号。”
“是。”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问农户借了两身破旧的衣裳,然后买了一辆牛车回城了。
如果不看他们的脸,远远的看上去就以为是一对农户赶着牛车进都城呢。
子顷全程震惊,南临凰没有嫌弃吃的,没有嫌弃衣裳,也没有嫌弃这牛车。
甚至她让他安稳的坐在草垫上,她拿着鞭子驾车。
如果不是此刻中毒了不舒服,她看着有些病弱,这样夹着牛车坐在前面还挺有一种肆意潇洒的感觉。
“一直看着我作甚?”她这背后长眼睛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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