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独自走着走着,白蔹被叫住,转身一看,正是二皇子。
“先前多谢二皇子了。”白蔹拱手说道。
“不打紧,不打紧。”二皇子摆手说道:“听闻世子好酒?”
白蔹点头。
“那咱们找个时间一定要一醉方休。”二皇子笑道。
白蔹点头。
……
皇宫门口,杨若若看着宫内,望眼欲穿。虽然三皇子在不停的安慰杨若若,可杨若若依旧十分担心白蔹。
门口不止两人,还有自称二皇子麾下的雨蝉与春雪。
终于,杨若若看到白蔹与二皇子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宫,这才化焦急为开心。
见到这个样子的杨若若,三皇子很是不悦——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这般对别的男人,谁都不会开心。
两人心思各异,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雨蝉与春雪在见到二皇子后,赶忙离开了这里,好似生怕被二皇子看到一般。
当白蔹来到杨若若面前的时候,杨若若的眼睛都要发出光来。二皇子看了一眼一旁的三皇子,又看了一眼白蔹与杨若若,露出笑意的同时微微摇头,旋即离开了这里。
“你没事吧?”杨若若关系道。
“这事本就和我无关,我自然无事。”白蔹道。
“那就好。”杨若若拉着白蔹的手,开心的晃呀晃。
三皇子看着两人,陷入了沉思,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直上心头——我和若若青梅竹马,你凭什么后来居上!不爽不爽,必然非常不爽。
就在此时,雨蝉和春雪跳了出来,白蔹不由发出惊呼:“你俩怎么又来了?”
“世子洗清嫌疑了?”雨蝉说道。
白蔹点头。
“可是李相仍然认定是世子杀了李豆蔻,如果李相要杀世子,那就麻烦了。”雨蝉说道。
“怎么?李相还能在天子脚下杀了我不成?”白蔹说道。
“以国相的能力,未尝不可。”雨蝉说道。
白蔹留下“多谢告知”四个字以后,直接离开。
杨若若自然跟着白蔹,三皇子自然跟着杨若若,三人一起离开了宫门口。
雨蝉转头问向春雪:“这怎么办?”
“这人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般白痴,相反,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咱们还需要从长计议。”春雪望向白蔹离去的方向,喃喃道。
……
白蔹进入客栈,杨若若自然跟着白蔹,三皇子自然跟着杨若若。
白蔹径直走入房间,杨若若自然跟了进去,三皇子刚想进去,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紧紧的关上。
“你……”三皇子指着门,气的直咬牙。
房门之中,白蔹拿出了笔墨纸砚,杨若若坐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白蔹写的字。
“陈……陈凌霄……的……力?”杨若若不确定道。
“呃……这是刀。”白蔹说道。
杨若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好丑的字啊,这原来是个刀字。”
等等,刀?陈凌霄的刀?
杨若若的笑容更加的灿烂:“陈凌霄?刀道至尊陈凌霄的刀?你是打算把陈凌霄的招式给写下来吗?”
白蔹边写边点头。
杨若若已经快要笑死了,如果不是怕打扰白蔹写字,杨若若高低要在桌子上滚个几十圈,来释放这天大的笑话带来的欢乐。
“有这么好笑吗?”白蔹说道。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不起你,主要是你一脸认真的模样委实跟真的一样,不知道的人怕是还真会以为你了解陈凌霄的招式呢。”杨若若强忍着笑,说道。
良久,白蔹蹦出两个字——白痴。
……
夕阳西下,月亮接住时间的接力棒,整个嬴州城也被月光占领。
杨若若早已趴在桌上睡着。
“真是个傻子。”
白蔹抱起蜷缩着的猫猫,将她放到了床上。
盖好被子后,白蔹继续书写,直到太阳再次升起,白蔹才放下手中的毛笔。
阳光照在脸上,甚是舒服,杨若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被子也裹得严实。
她的心中顿时生出了暖意,穿好衣服,杨若若走到了躺在桌子上,宛如死狗的白蔹面前。
眼珠子转了又转,杨若若旋即跑出了房间。
……
白蔹再次醒来是被杨若若给叫醒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还有一坛桃花酿。
这坛桃花酿自然是杨若若大清早跑到万花阁买的,只因他说过万花阁的桃花酿好喝。
看着这一切,白蔹的心中多了一丝暖意,他没有关心自己一晚上的成果,而是先与杨若若一起吃饭。
这顿饭甚是美味——无论谁吃到朋友亲手为他准备的佳肴,滋味总是好的。
“大武道家将刀道至尊的套路研究透了?”杨若若笑道。
白蔹摇摇头,边吃边说:“不不不,就那老头的套路,低劣至极,用不着研究。”
“好好好,你最厉害。”杨若若竖起大拇指,但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尽显敷衍之意。
“嗐,你不懂。”
白蔹不再说话,开始认真吃饭。
……
吃完饭后,白蔹搬个小马扎坐在了窗户边,专心致志地看着外面。无聊的杨若若也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了白蔹的旁边,可是她东瞧西望,愣是没有看出窗户外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从白天到半夜,屁股都坐的没知觉了,杨若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去喝了一口水。
少时店小二送来饭菜,杨若若又饱餐了一顿。干完这一切后,白蔹依旧在窗边。
杨若若再次将小脑袋伸向窗前,双眼微眯,问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可知我为何挑选这家客栈,这间房屋?”白蔹一脸神秘的反问道。
“因为这家客栈便宜,而且这家客栈就剩下这一间房啦。”杨若若回答的非常果断,这个问题可是难不倒她。
“呃……或许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是因为这间房子的窗户正好能够看到整条凤凰大街。”白蔹指着窗外的凤凰大街,说道。
杨若若瞧着窗外微微点头,确实能看到凤凰大街:“然后呢?”
“这一天,李相一共进出国相府四次,一次早朝,一次点卯,还有两次是在傍晚和刚刚。”白蔹道。
“然后呢?”杨若若一脸疑惑。
“你总该知道,这段时间庆宣国境内,既无天灾也无人祸,虽说不上昌平盛世,但也算是丰衣足食。”白蔹道。
杨若若同意。
“既是没有事情,李相为何一天入宫四次,早朝和点卯无可厚非,可后面两次却是单独面见,难道不可疑吗?”白蔹道。
“兴许是因为刺客的事情啊。”杨若若道。
“但愿是因为刺客的事情吧。”白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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