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条地道?”
张哥神色一凛。
“他们应该在倒土,正巧碰见了王哥他们。”
夜执阳点了点头,看到萧姬朝这里走来,夜执阳脸上表露深深的歉意:“抱歉,这一次…”
“张哥说得很对,任务就是任务,从我们知道秦省那边的江湖高手要过来,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为锁龙阵牺牲的准备。”
萧姬本是妖娆的眸子,此刻有一抹若隐若现的担忧。
“自从上次在复兴大酒店门口看到那五个不成器的打手,小女子对他们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说白了,死了就死了。”
“就是三汉哥…”
萧姬轻轻攥了攥拳头,对于这位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长,她拥有很深的感情,奈何已经到这个节骨眼,她又不好表露情绪。
“而且三汉哥危在旦夕,去风景区感应那些江湖高手的事情,就只能靠夜组长了。”
“放心。”
夜执阳紧紧握住这袋地下深土,重重点头,话落后又对钱不庭摆了摆手道:“让孙叔叔派来的剩余五位特训成员来这里吧,我担心楚天河可能和佛罗王他们有勾结,到时候会来一个回马枪。”
“这、”
神色阴郁的钱不庭想了想,只得点头。
厅里已经折损了五个人,剩余这五人也好,夏家保镖也罢,在江湖高手面前的战斗力都差不多。可这些人的信息比较敏感,真要是全部出了意外,他父亲对外也不好解释。
倒是留在这里,楚家的人真要是来了,他们的身份也不好让那些家伙轻举妄动。
“灰汉哥,这、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
夜执阳叹息一声,又走到蹲在门口的王灰汉面前,无奈道。
王三汉是王灰汉的亲哥,眼见当哥的受重伤进了医院,王灰汉的心情可想而知。
“是我的问题。”
张哥上前一步沉声道,再是说:“对于王灰汉的意外,如果灰汉兄…”
“任务就是任务,没有谁的问题一说。”
王灰汉打断了张哥,这个平日里看起来獐头鼠目的男子脸庞肌肉颤抖,嘴角浮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灰汉又道:“今天那些狗屁江湖高手要是出现,我拼命都得杀一个狗养的。”
“嗯,这件事儿,以后我会给三汉哥一个满意的答复。”
夜执阳深舒一口气,不再犹豫,环顾着身旁众人道:“等那五个弟兄过来,我们即刻出发。”
……
海市、大胜胡同、夏家。
茶室里,支走秘书上官苍山的白眉白发白须老人,并没有如往日一般,坐在茶椅上品着香茗,而是负手站在窗户旁边,抬头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
海市多春雨,可不知为什么,今儿个这雨要比前两天的冷上许多。
“小兔崽子,加油啊!”
……
夏园、
夏清读独坐在园林走廊一旁的槛椅上,她今天身着一身红色汉服,仿佛是在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祈祷。
“丫头在担心那个小家伙?”
夏清读正失神望着池塘里散开的绵密涟漪,身后,夏城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
老人的声音总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气息,加之突然响起,倒是将这位倾国倾城的孙女儿吓了一跳。
“爷爷,夜公子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对吗?”
夏清读仰起精致脸蛋问道。
“傻丫头,古锏即出,当今这古武江湖,能胜小家伙的不是没有,但佛罗王不在此列。”
老人给孙女儿一个颇有深意的答案,奈何夏清读此刻满脑子都是夜执阳,未曾多加深思。
……
京都大学、教师公寓、莫茜独居室。
早晨没有课,放在平日,莫茜都会睡一个大大的懒觉,可这两天,这位海市小魔王却起得格外地早。
从昨天到现在,莫茜已经连续踹了两天盛光意的办公室门。
作为函夏国各大考古学院的风向标,风波学院的诸多教授自然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再一想到莫茜的身份以及她和夜执阳的关系,哪怕是被这位小姑奶奶的踹门声气到心烦意乱,这些教授也没敢多说什么。
甚至在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眼里,莫茜这样做才符合莫子扬孙女对此事最正常的反应。
“裴姐这是做什么啊?现在打电话不是乱了执阳哥哥和你哥的阵脚吗?”
早晨八点半,怒气冲冲的莫茜从办公室走廊下来,看到钱裴要给钱不庭打去电话,莫茜一把将手机抢过来,沉喝道。
钱裴委屈而担忧地道:“可我就是担心…”
“就算担心,也不能在执阳哥哥工作之前打电话,爷爷以前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莫茜说道,小美人儿又说:“那边的事情结束,我会在第一时间知晓结果的。”
夏家在函夏国就没有不灵通的消息,况且夜执阳身边尽是夏家的人,只要那边结束,在这种事情上,夏清读向来会在第一时间对她告知。
钱裴轻咬着嫩唇,最后愣是压住了对哥哥和夜执阳的担忧,没再说话。
两位小女儿家怎么知道,同在一个教师公寓的顶楼,那间不起眼的小独居室内,有一位身穿蓝色睡衣的女子,正紧紧握住那块儿印有‘夜’字的天蓝色绸帕。
绸帕紧贴着女子眉心,好似一幅静谧的祷告图。
……
秦省、长安、孙家别墅。
孙青儿自打怀有身孕,就一直带薪在家休假,警安厅长的女儿,这点儿特殊待遇还是有的。
孙青儿身边,作为闺蜜的李黛度完蜜月,昨天才上了一天班,今天就被厅主任张三山以在外考察的名义支到了孙家。
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家伙,似乎知晓李黛与孙青儿、或是说与夜执阳的关系,总会给予李黛一些优待。
怀有身孕又有闺蜜相伴,李黛也不用一直待在那个枯燥的办公室里,这对一对闺蜜来说都是好事,可先前读过夜执阳凌晨发表的《致文物部国际考古项目盛主任与考古界同行的一封信》文章后,莫说这两位,就连最近忙到焦头烂额的孙天霖秦霜夫妇都面色沉默,很是揪心地没有出门。
之前孙天霖是有让女婿回来的打算,可是…夜执阳的计划开启的太早了。
他担心女婿出世,同样,他心中也有一份浅淡的棋盘。
噔、
别墅里,摆钟的钟声响起。
客厅沙发上,李黛握住孙青儿的手掌,望着落地窗外被晨风拂过的草坪。
优雅女子喃喃道:“九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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