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执阳坐飞机赶至邯郸机场,再坐车来到联纺西路和北环路、西环路交界的一片繁华地带,已经是傍晚六点半。
邯郸市复兴大酒店,夜执阳来到顶楼套房,迎面就见到在一起搓麻将的钱不庭、萧姬和王家二汉,至于夏家和王哥二人则是透过窗帘打量楼下的车水马龙。
“要说过日子,你们可比我悠闲呐!”
褪下外套的夜执阳望着屁股不离凳子的四人,说了一句很是冤枉人的话。
萧姬呡着红唇道:“群龙无首,我们也能难办啊!”
“夜公子,算上萧老爷子暗中保护萧小姐的十位打手,我们这边一共有一百位护卫,护卫分别住在复兴大酒店相邻的五个酒店,楼层不一。”
张哥笑着给夜执阳汇报道,又说:“昨天来到这里,我们和钱公子,萧小姐商量一下,避免每次出动人多嘴杂,引人注意,秦省警安厅那边的特训成员和萧小姐这边各派出五人,萧家护卫每次出动十人,其余八十人分别以发传单,跑销售的名义在邯钢产业园和沁河郊野公园附近待命,姜窑村那边一有消息,五公里的距离,他们也可以在第一时间赶来。”
“呃…”
看到张哥已经将地理情况摸清,夜执阳额头当即浮现几缕黑线,青年又转过头笑望着萧姬。
“真以为萧老爷子让萧小姐和两位王哥陪我们这群疯子扬土呢。”
萧姬摊手胡了麻将后风情瞪了夜执阳一眼:“小女子又不是夜组长的女人,到时候真要在这边发生什么明争暗斗,夜组长不保护人家,人家不得自保么?”
妩媚声音传响在套房中,也不知萧家三人作何想,夜执阳四人却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夜执阳想了想,对于张哥刚才做出的安排也没有什么指正的。
他们的身份光明磊落,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巨龙阵真要是家庄市冯家和衡市俞家眼瞅的地儿,以那些家伙的狠厉性子,他们要是不把阵势摆足点儿,还真不好应对。
“这几天得辛苦各位兄弟了,张哥,你传下去,所有护卫这几天在不影响任务的前提下,一切花销都不必拘束,完事儿我一并报销。”
这些可都是跟着他们卖命的主,列阵前行,他这个负责人自然不能吝啬。
张哥咧嘴笑道:“这些事儿,小姐早就安排妥当了。”
青年闻声一怔,心头一暖。
“夜组长,有件事儿我始终不明白,长安邪玉是在家庄市的地下拍卖场出现的,而且冯家和俞家距离邯郸这边都极远,况且以前也没听你怎么说这姜窑村的巨龙阵,怎么大部队就浩浩荡荡的来到这儿了?”
女子心细,如萧姬这种精明生意人的心思就更是细的令人发指。
延市归来这几天,萧姬想到夜执阳在崂山的种种行为,总觉得怪异得紧,倒也不是说青年抬头说了声天下大雨,大雨果真就倾盆而至。
前去第一处石坳之前,夜执阳借机说是要小解,可回想起他们进入延市之后,体内三急就释放个干净,年纪轻轻又是练家子出身的夜执阳怎么就那么凑巧?
再说大墩梁对面的南山九缓一陡,偏是掉下一颗石子砸在了其脚踝后,这家伙就要斗气似的从最陡的这面山坡往上爬,钱不庭那十来八下大马趴连她都看得心疼,夜执阳却能无动于衷。
如此执拗,最后果真找到了一处暗藏溶洞的水蚀槽。
巧吗?
太巧了,巧得让她觉得这就像夜执阳精心设计的一幕,可她敢肯定夜执阳也是第一次来崂山。
那么…这个家伙心通溶洞的秘密是什么?
当然,非要说这些都是巧合,夜执阳死鸭子嘴硬,他们也真不能从其口中撬出什么东西来,可夜执阳并不是个大动干戈的人,若非此如此,他也就不会独来独往地在长安调查邪玉背后的秘密。
这次夜执阳就更离奇了,邪玉在冀省的出现之地不去,与邪玉牵连的冯家和俞家所在的地方也不去,反倒一口咬定了姜窑村的巨龙阵。
巨龙阵?邪玉?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想,两者貌似都没有半点儿联系吧。
萧姬话罢,皱着眉头的钱不庭没有出声,事实上连他都觉得有些意外。
“如果萧小姐把打麻将的这点儿时间用在调查巨龙阵上,也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了。”
背对着钱不庭等人走向窗边,夜执阳望着窗外霓虹,眼眉闪过一抹深意。
他确定巨龙阵,完全是因为古阁的任务,两仪龙气、锁龙阵、龙眼可都与龙相关,而且发现巨龙阵的卧龙岗的地理环境和周围历史,满足他对于阴阳龙脉的所有需求。
奈何他实在无法对钱不庭等人道出古阁所说的半个字,只能含糊掩饰了。
“夜组长这…”
萧姬懵了,这又是什么说法?
“算了,晚上回来萧小姐再自己查一查吧,我们先去姜窑村那边转转。”
夜执阳再度搪塞萧姬一句,旋即补充道:“张哥,今晚就不用安排护卫跟过来了。”
巨龙阵那边已经成了一处景区,白天有二三十位游客前去,倒也没什么,可临近傍晚涌成这种声势,实在是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
他可不希望第一天来这儿就被人盯上。
“可以。”
张哥想了想,没有反驳,钱不庭与萧姬更是一脸雀跃,他们倒想看看夜执阳来冀省的首个目的地有何不同。
……
复兴大酒店距离姜窑村有十数公里,坐车来到这儿已经入夜七点。
天色昏黄,七人顺着旅游路线来到售票处时,还不等夜执阳开口说什么,就见门口两位穿着蓝色大衣的当地大爷摇头道:“这些天不对外开放了,你们过一段时间再来吧。”
迎面而来的七人吃了个闭门羹,夜执阳皱眉环顾四周,钱不庭则勤快给这两位大爷递了根儿烟,堆笑问道:“大爷通个情呗。”
“小伙子,这几天这儿琐事儿太多了,大爷也是怕你们进去不安生呐!”
接过香烟,一位老大爷摆手苦笑出声。
“琐事儿太多?不安生?”
望着不远处削去了小半的卧龙岗,夜执阳听到这话后倏地挑起眉头。
“有人这段时间在这里惹是生非?”
戴着口罩的青年话罢,那两位老大爷也是一愣。
“你怎么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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