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爱人猜测声落下,张来相连忙附和一句。

    乍一听这话,其他人皆是明悟,再看钱不庭可是一脸的感同身受…若不是此刻在办公室,就刚才那事儿,孙青儿杀了他的心都有。

    “相哥这福气,不羡慕不行啊!”

    夜执阳转过头对张来相示以一笑,只见这家伙更是趾高气昂,用钱不庭的话说,牙呲的跟二条似的。

    “当然,钱大设计师说的这个问题,根本涉及的点还是我之前说的八大星卜一定和地宫有密切联系,只有这样,八大星卜才会掩住流民八君的耳目来转移石料。”

    “关于地宫主人什么时候与八大星卜取得联系一事,我打算放在寻找野利后人之后,到时候谜团自然不攻自破。”

    “那接下来,我们的工作是…”

    见夜执阳已然定下方向,这样一来,手头没了活计的李亮三人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要不我们找一找,为什么地宫主人和八大星卜非得将这批石料运送到榆市西北郊外?”今儿个夜执阳给足了张来相面子,这个家伙主动请缨道。

    “不用,按照《西夏军事详录》记载,边村地带以西正是擒生军第十四编队驻扎的地方,那位教练使之职的野利氏后人显然知道这事儿。”

    夜执阳随即解释道,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所有的方向都已经指向公元1140年左右的野利部落后人,说到底只是下一番功夫罢了,黛姐,你们三个和钱大设计师一样,能解开青纸人的秘密自是最好不过。”

    “再要是有点儿好奇心,可以琢磨一下地宫遗址里面究竟有没有印玺。”

    “呃…”

    夜执阳话罢,以林丹生、张之路和李林堂三人为首的众人脸色一滞。

    “小阳还没有放弃印玺?”李林堂扯着嘴角苦笑。

    放弃?只要找到这位野利部落后人,古阁就得把《玺文录》双手奉上,但凡找到印玺,大家就偷着乐吧。

    “总得抱有点儿希望不是?”夜执阳摊手道。

    “夜老师,讨论会完了对吧。”

    这头,夜执阳话音刚落,就见拳头紧紧握住的孙青儿阴沉瞪着钱不庭。

    “呃、钱大设计师还得做一会儿笔记。”

    不知道工作室后续战况的夜执阳,只觉得孙青儿并没有从钱不庭口中得到想要的结果,可扭头见钱不庭一脸苦巴巴的模样,只得替这家伙说两句好话。

    “青儿、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干什么啊!”

    见孙青儿非得把怒气撒在钱不庭身上,张之路连忙拉扯这位省上大千金的手袖。

    “阳哥,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先回材料室了。”

    面笑皮不笑的钱不庭麻利收拾起摄像设备和笔记本,一溜烟出了办公室,身后,孙青儿的视线越发冻人。

    李黛低头望着手中旋转的圆珠笔,偶尔抬头望向孙青儿,笑意深沉。

    ……

    “钱大设计师,看你这样子,怕是离死期不远咯!”

    材料室中,收起桌面地图的夜执阳见钱不庭做笔记时,孙青儿像是等待耗子的猫,监探了好几次,忍不住打趣起这个家伙。

    听夜执阳这一说,钱不庭更紧张了,将脑袋埋得更低,活脱脱一副鸵鸟状。

    “算了,有些事情还是我和孙干事说吧。”望着被孙青儿整得有点儿神经应激的钱不庭,夜执阳琢磨片刻,叹了口气。

    正巧又瞥见孙青儿站在材料室门口,夜执阳也不墨迹,转身就朝外走去。

    “嗯?”

    见状、钱不庭握着笔的手掌狠狠一颤。

    …

    “孙干事今天脾气这么差?”

    文物局院门口,见孙青儿饱满酥胸起伏不定,也不看向自己,夜执阳干笑道。

    “这…这和夜老师没关系。”好赖是忍下了脾气,孙青儿闷声道。

    “怎么说呢…”知道是孙青儿脸皮儿薄,夜执阳挠了挠头,沉吟片刻说道:“我、我有女朋友。”

    话落,夜执阳能看到孙青儿眼眶微眯,但幅度并不明显。

    “夜老师说、说这个干什么啊?”

    也不知是隐藏的好还是无关轻重,孙青儿脸上的沮丧消失的很快,不变的是,这个女人依旧一副要拿钱不庭泄愤的气鼓鼓模样。

    “我要是不说,孙干事还不得在工作室将钱大设计师打死?”夜执阳无奈道。

    “咦?”

    孙青儿先倒是没什么,没过几秒,这女人就一脸羞怒地抬头盯着夜执阳。

    “夜老师、听、听到什么了?”孙青儿的声音尽是波动。

    “没偷听,知道你们在里面,我就去办公室了。”夜执阳实诚答道。

    对面,看到这位考古天才不似说谎,孙青儿这才松了口气,又垂目凶狠道:“我非杀了那个家伙不可。”

    话罢,孙青儿就要找钱不庭算账。

    “孙干事这…这有点儿无理不饶人的嫌疑啊!”夜执阳一翻白眼,伸手拦下这个女人。

    不能因为钱不庭是受气包,就一直踩这个家伙吧。

    “谁无理不饶人了啊?那个王八蛋在工作室那么对我,我岂能饶了他?”孙青儿跺着小脚,可一想貌似是说漏了嘴,这女人家的脸蛋儿瞬间又红到了耳根子。

    “夜老师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丢下一句话,孙青儿绕过夜执阳,气冲冲进了院子。

    “那么对你?”转过头望着孙青儿的背影,夜执阳额头浮起几缕黑线…钱不庭又怎么个对待法了?

    …

    “阳哥,你就饶了我吧,我、我真的不能说,但我保证,一切都是无心之失。”

    下班回家的路上,夜执阳时不时转过头望一眼钱不庭,被夜执阳盯的越来越心虚,实在绷不住的钱不庭哭丧道。

    “主要也是被那个女人气着了,我都说了踢人不踢鸟了。”钱不庭又委屈又无奈,神色极其扭捏。

    “这样啊!”

    夜执阳就算再蠢,也该想明白点儿啥。

    果不其然、一直在生活中维持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形象的钱不庭,这次选择了沉默,过了两三分钟后,钱不庭才一脸歉意地抬头。

    “阳哥,我真的很…”

    “闭嘴。”

    似乎知道钱不庭想说什么,夜执阳作势踹这个家伙一脚,笑道:“你只要在孙干事手里活下来就行,其余的嘛…”

    “我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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