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温茶正去外面,去一个可怕的地方,坑坑洼洼的黄泥路面上都是些杂土碎石,上面有着稀稀落落枯黄的杂草,一簇一簇的,黄泥路直直的通向远方。两侧萧条枯黄的馒头柳,张牙舞爪地站在两边,树下面杂草丛生。远处的天空雾蒙蒙的,诡异的是除了路隐约可见外,其他的都没有见到。
忘汌早上看到她没有直播,终于回消息了:“在干什么呢?”
温茶:“在外面呢。”
忘汌:“你们这都出去逛吗?”
温茶这时正害怕着,听着忘汌说这个就很生气她也想逛啊,但是还要忙:“没有,不想和你说话,出去就是逛?我要忙了。”
那时候忘汌刚好有事也要忙,三个人正在他电脑前说着工作上的事,结束了才看到她发的动态,那个阴森可怖且诡异的场面。而正需要他的时候,忘汌没在,温茶本来就害怕,更难受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消息,她就赌气似的说道:“你忙你的,也别来我直播间看我了,不想聊就别聊。”
一分钟后,他们人都走了之后,他才能回个消息:“别生气了,刚才看到你发的动态,这地方挺吓人的,我也不知道你会一大早去这种地方,你开视频让我看看,陪着你。你这是要去干嘛呀?”
温茶:“去死,去那个地方,然后躺着等死。”
忘汌:“傻吧你,你要是镇区,那我陪你,别说气话呀。生活不是充满希望吗?等你从家里面出来了,就不用天天天那么辛苦了,也不会总是听到你妈妈骂你,一次就是一个小时了。我知道呀,我有好多问题,会惹你生气。”
那段时间就像温茶消失了一样,两个小时,忘汌却像是度日如年。终于被他在另一个地方找到了她:“这是真不想理我了呀,还藏起来了。”
温茶这时既想他在,又想一个人冷静一下:“干嘛,不让吗?去忙你的,不用来陪我,信不信我拉黑你。”
忘汌那时候不懂,直以为她就是嫌他烦了,想安静一下,他也会做她想让他做的他能做到的事:“好吧,听你的。”
温茶这时就觉得让你走,你还真走,就不哄哄我:“以后都不用了,赶紧走吧。”
忘汌能让自己离开她一段时间,却做不到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为什么啊?你别生气了,你就当我死皮赖脸了,不走。”
温茶:“我不,以后也别来看我了,也别送礼物了,也别给我花钱了,不开播了,消失。”
忘汌:“不管,要是之前我只是路过,那时候就哄哄你,刷完嘉年华就狠心离开,自作多情一点,那时候你最多难过一段时间。现在怎么办,离开做不到,做多默默看着你。你要是真消失,就去找你,就是挺难受的,现在一闲下来就想你了。”
后来温茶在出去的车上的时候还有空给他发一张风景照,那是xj的路口,一大片蓝色,房子和笔直的柏树点缀着。
忘汌:“都是美景呀,多想你每个风景都给我分享,还可以给每张照片起个名字,以后可以开个展馆。你发过来那一瞬间,我多想过去生活。我之前也学过摄影,可以去那里拍拍风景和你。”
温茶:“切,不让你拍,我要是消失了,也不让你找到,感觉你也找不到。”
忘汌:“缘分这东西真不好说,在某音都能找到你两次。”
晚上又在一起玩游戏,开始就输了,温茶不想输只想赢,而忘汌总是在她在的时候时常发挥。温茶就赌气似的想自己玩了,拒绝了他三次,可是呀,真实想法又是想他在一块玩,只是想赢而已。而忘汌那时候不懂,看着她都拒绝了三次了,后来还真开了游戏,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自己开了一局。就这样各自开了两局结束,温茶结束了:“晚安,你自己玩吧,我去睡觉了。”
忘汌这时总感觉她在生气,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那,晚安。”
温茶越发失望了:“嗯,以后不说话了。睡觉吧,我直播你都不用来了。”
忘汌:“从很久之前你都一直赶我走,我就那么差劲吗?”
温茶想着以前只是想要试探他是不是因为新鲜感,会不会跟其他人一样,会离开,会不会接受她的小脾气。而现在看到的确是他不懂她,这样挺累的。温茶:“没有,你走吧。”
忘汌感觉得到自己有很多问题,只是像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在不断学习成长以及了解她,读懂她。忘汌就接着说道:“我知道我很笨,有时候说的都不在你想要的重点上,或者刚好提了你不想提的,我也在慢慢了解你呀。或者说你想要的是那种满眼都是你的人,不用说都能懂你的人。但是我离不开了呀,哪怕简单陪着你,当个朋友也好。离开暂时是离不开了。”
温茶只想到他说的‘暂时’,更失望了:“就是暂时而已,那我就离开呀,只要我不出现一段时间就好了,那我消失了。”
忘汌这时才发现自己又说错了:“你就当我没在,行不行,我就安静地看着你就好了。我会去找你,哪怕看一眼,以你不知道的方式存在。我说的暂时没办法离开,只是说以后会悄悄地去关注你,就像神秘人那样。”
温茶:“晚安,我会消失的,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忘汌:“那也只能说你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一段时间啊,你在我的世界里都消失不了了。”忘汌那时也没感觉到她有多喜欢自己,总是在拒绝,他也很没有安全感:“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消失在你的世界里特别容易。”
温茶:“嗯,我消失在你的世界也很容易。晚安。”
忘汌也总相信她说过的所有的话,其实有时候不是不懂她,只是喜欢她到骨子里,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即使她把他卖了,也许还帮着她数钱呢,于是就那样接着说道:“好吧,晚安,反正看你这次也没打算给我机会了,拉黑的话今天都说了,一个联系方式还真的拉黑了。早上的时候还说‘再去我直播间,信不信拉黑你’,所以要是我真的大摇大摆地去了,估计真被你全部拉黑了。早点睡吧,打扰你这么久了。”他只是不想她彻底消失,什么都没有了,要是真的要找她一辈子,那种时间的煎熬他都不知道他该怎么度过。
温茶这时也快失望透顶了:“是呀,那个早都拉黑了。你不来直播间就好了,以后也不要打扰了,好不好?不要以任何身份在我身边,可以吗?不要偷偷看我,可以吗?”
那时的忘汌感觉好难受啊,整个人的呼吸都重了好多,一口气都快吸不上来了,一直被她逼着做做不到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就连当个朋友留在她身边的权力她都不给。
温茶:“你不说,我就删好友了。”
忘汌想了想还是说:“哎,真得要这样吗?那你还是删了吧,不想你都做不到,更别说不去看你。”
温茶:“不看不是挺好的,宁愿我把你删了吗?”
忘汌:“要是能不看你的时候,我就真的彻底放下了,还会在乎你删与不删,拉不拉黑。我现在只是放下了非得得到你的执念,我喜欢你,不强求你也要喜欢我了,我不想你这么累,这么不开心,想你像最早的那个百灵鸟一样。”
温茶只是听出了他会慢慢放下,也许真的有一天像她没存在过一样,于是冷笑道:“嘿嘿,那挺好的,慢慢就放下所有了,那我就消失了。”
忘汌那时只觉得她是在赶他走,就像要被随意地丢了一样,只觉得自己的喜欢怎么那么卑微,那么廉价:“消失,消失,你都说过多少次了。哎,开始就说过,你只要不消失,啥都依你,你总是想比我走,一次又一次,能走我早都走了。要是你还是风景的时候,我还能走,现在都停在这儿了,怎么走啊。”
温茶就奇怪了:“现在还是风景的,不是风景,那是什么?”
忘汌只是发自内心地说道:“你笨啊,停在这儿了怎么是风景呀,谁会停在旅游景点啊,世界上就两处,路过的风景和家。”
温茶压根不相信他说的鬼话:“这里就是家了?”
忘汌:“对啊,心安处即为家。”那时他只觉得她就跟给她的备注“十三”一样,永远比十二划的“家人,朋友,爱人”多一点,要是未来她不属于他,那么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以另一种身份默默陪着她,不管是朋友还是哥哥抑或是黑暗中的神秘人。
而温茶听多了这种甜言蜜语已经彻底不相信了。已经不想理他了,只觉得男人都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温茶:“好了,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而忘汌只能从她的过往里猜出了她的想法,而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去让她相信,难道项比干一样把心掏出来吗?
ps:再有一章就要第二卷了,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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