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航入眼的,除了熟悉的瘦弱的妹妹,就是陌生的环境。
下意识地伸手向旁边抓去,八面汉剑出鞘所向无敌。
可是一把抓住了被子,撕啦一声,本就陈旧的被子被撕了一个大口子。
“哥,你有点发烧,把药先吃了。”
瘦弱的卫小英跳下炕,取了扑热息痛,又端了一杯水。
发烧?老子会发烧?就算发烧,那也是医王血脉……那是什么力来着,百病不生,百毒不侵。
可是,哪里又有什么内息元阳气,只有一具略显瘦弱,却还算强壮的身体而已。
不知不觉的,卫子航吃了药,裹着被倚在炕上,看着熟悉的小屋,是了,这是自己的家。
可是,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倒底做了一个什么梦?梦中的我,好像特别牛逼,全球都能横趟,什么样的美人都能干,真爽啊。
“哥,你睡三天了,早跟你说了,别去招惹满俊江他们,你就是不听,万一……万一你被打坏了,我可怎么办。”卫小英说着,眼泪顺着削瘦的脸上淌了下来。
卫子航没有说话,只是努力地回忆着自己做的梦,可是那个梦,就像一个普通的梦一样,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他甚至记不清梦里发生的事情,也记不清梦里的人,隐约的,只知道好多美人在身边,干得特别爽。
说到底,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
早饭是简单的剩饭咸菜,卫小英还做了一碗鸡蛋汤。
“吃完饭,哥开个方子,弄点药材,先把你的身体调养好。”卫子航吃着饭说道。
“开方子?开什么方子?”卫小英惊讶地问道。
“当然是开……”
卫子航愣住了,是啊,开什么方子啊,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自己高中就读了两年,开什么方子呢?
卫子航的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憋闷感,浓浓的无力感,跑出房子,向山后望去。
山还是那个山,青翠苍莽。
可是,自己又看山干什么?
卫小英没出来,只是在屋子里收拾着东西,等他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收拾了几个大编织袋。
“你上学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上学?我缀学了呀,身体不好,高中课程跟不上,勉强学下来,最后只上了职高,没意义的,不如早点出去赚钱!”
卫子航听着妹妹的话,看着她削瘦的身子,闷得想吐血,却又不知道哪里闷。
然后他敲了敲脑袋,是了是了,自己和妹妹去凌海投奔镇上的包工头打工了,这还是自己下跪送礼才求来的机会。
而妹妹则把所有的家当都收拾了起来,破家值万贯呢。
两兄妹又熬了一天,揣着家里最后两千块的家底和三张硬座车票准备出门了。
刚一出门,光头大脑袋粗脖子,挂着金链子的满俊江,带着一个娇滴滴的潘红霞从村头走了进来,正奔向村里最豪的那个二层小楼。
看到这哥俩之后,满俊江哈哈一笑,扔开潘红霞,到了他们跟前,伸手拍拍卫子航的脸,“你小子挺抗揍啊,这都没揍死你!”
卫子航怒气博然而起,抬腿就要向他的裆下踢去,腿刚刚一抬的时候,就升起无限的信心,自己这一脚,能把满大脑袋踢死。
但是,满俊江的手更快,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脑袋嗡嗡做响,眼前阵阵发黑,病后的虚弱让他无法起身。
卫小英发出一声尖叫,被满俊江抱了个满怀,手也伸到衣服里乱摸起来。
卫小英又挣扎又撕咬,仍然被摸了个遍。
卫子航热血上涌,正要起来拼命的时候,满俊江把卫小英扔开,闻了闻自己的手,呸了一声。
“满身都是骨头棱,就连批都是干巴巴的,除了能抱起来干之外,也没啥优点了。”
“满叔,说得好像你抱不动我一样。”潘红霞咯咯地笑道,秀目一瞥,看兄妹二人,就像看两条令人厌弃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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