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航当然是去了老汪那里。
自己的本职是特么郎中,不是半山怂逼,也不是非洲军阀啊,许久不治病,手都痒了。
汪老的诚医馆照例还是人多。
这还只是拿到今天号的,未来五天的号都约出去了。
汪海洋领着两名中医坐堂号脉开药,老汪坐在后头捏着一个小茶壶半睡半醒,胸前挂着一个小袋子,那颗药丹已经吸收近半,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可是卫子航却能看到,他的眉心处,已经隐生一丝黑气。
这是将要寿终之相啊。
看到卫子航来了,汪老起身把他迎到后面,递过一个小茶壶笑道:“宜兴紫砂壶,我一个老朋友送来的,我特意给你留了一个,等茶浸透了,不放茶叶都有茶香。”
“好东西。”
卫子航对着壶嘴抿了几口,又抬头看了看汪老。
汪老笑道:“卫爷,别看了,我自己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干了一辈子中医,给自己号个脉还是不成问题的。
依我这身体状态,还能再撑一阵子,而且,我都快一百岁啦,能混个无疾而终,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善终。”
“或许,我还可以再想想办法。”卫子航道。
现在他手握大王花种、孤株黑莲、通天何首乌、向阳花这四样极其难得的灵药,任何一种都有奇效。
只是用哪一种,用到什么程度,如何配伍,还需要细细琢磨。
汪老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道:“卫爷,你可放过我吧,祸乱阴阳这个锅,老头子是真的背不起啊,你真要这么干,我就自己抹了脖子去。”
“你……怎么这么轴呢。”
“这叫信念!”
然后两人就没话了,汪老打电话给秀春食府订餐,非要卫子航在这里吃顿饭。
“我先把这些病号解决了,要不然饭都吃不消停。”
卫子航说着,搬了一个桌子坐了过去。
卫子航在诚医馆早就打出名气了,特别是老小两汪还有那两名坐堂名医对他巷敬的态度,也足以打消患者对他年轻的不信任感了。
卫子航伸手一搭便知道是什么毛病,刷刷地开了方,招呼下一个。
一连处理了好几个,碰着一个精神萎糜的中年人,全身无力,最让他痛苦的是困得睁不开眼,偏偏又失眠睡不着,痛苦的几度要自杀。
这个毛病跑遍了大医院也没查出问题来。
到诚医馆也是来碰碰运气。
这是很多疑难杂症患者的无奈之处。
病情拖来拖去,再来找中医撞大运。
撞正着了,那就是神医。
撞不正,那就是庸医。
至于大医院治不好的事,直接就被忽略了。
卫子航也不在乎对方这种撞大运的态度,上手在他的头部揉两下捏两下,患者的眼皮一沉,居然直接睡过去了,搞得家属好生紧张,大腿一拍就要开闹。
这时,卫子航随后捏起一根大号银针,冲着对方的后脑便一针扎到了底。
这一针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那名已经睡过去的中年人嗷地一嗓子一跳多高。
然后他惊咦了一声,晃了晃脑袋,又握了握拳头。
“有劲了,不困了!”
“脑空受阻,承灵不通,可就是困倦乏力神沉嘛,这一下通了就好,不过先把针还我。”
卫子航笑着把病人叫了过来起针。
随着银针快速拔出,还有一线飞血被甩出七八米开外。
中年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颤声简直就像噼里啪啦之后射出那一股似的。
“没事了,开个醒脑的方子巩固一下就好了,还有,绝对禁酒,你这毛病,喝一场大酒必死无疑。”
病人和家属千恩万谢,结帐的时候发现,居然只要三百块。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