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航说着,手上轻轻一捏,啪的一声轻响,那枚药丹裂开了。
花兰生的心头一颤,不由得惊呼道:“继命丹仅此一颗,是我毒宗护命重宝,卫爷不要,也别毁了呀。”
但是,花兰生马上就把后面气急败坏的话给吞了回去。
因为,卫子航手上的丹药居然只裂开了一层,里面则是一颗同样淡青色的药丹,只是更小了一号而已。
卫子航轻轻地嗅了一下,冷冷地道:“外裹上好丹皮,内藏攻魂入脑的毒物,这是要把我毒成一个没有心志的工具人来用啊。”
花兰生只觉得全身都酸软了,额头大汗淋漓,嘶哑地道:“卫爷,我说这事我并不知情,您信吗?”
“所以,我才说你爹是让你来送死的,老奸巨滑的东西,成功了他得到一个可以炼丹的工具人,失败了,不过就损失一个儿子,而且还顺便可以试探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恢复了可战之力,打得好算盘啊。”
花兰生听了卫子航的话,再看他手上的铁证如山,手捂心口,如遭雷击,摇晃着身体几欲站立不停地退了两步,悲声叫道:
“花红景,我可是你亲儿子啊,虎毒尚不食子,你居然如此利用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花兰生悲呼着坐到了地上,不经意又退了一段距离。
卫子航冷笑一声,将那枚丹药弹向花兰生。
“你吃掉它,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卫子航冷冷地道。
花兰生手捏着那枚指头大小的丹药,一脸悲色地道:“想不到我毒宗少宗主,最终会栽在本家的毒丸之下,罢了罢了,卫爷当面,无可辩驳,我吃就是了。”
花兰生向口中放丹的时候,突然指头一捏再一弹,毒丹化为粉末向卫子航扑面而来。
卫子航一把拆下小桌板横扫了过去,一股烈风卷着粉末倒扑了回去。
这时,花兰生一肘击碎车窗,一个倒栽葱便翻了下去。
窗外的风声呼啸,将那些粉末也一并卷了出去。
绿皮车的车速不快,只有不到六十公里的时速而已。
远远地还能看到花兰生狼狈地从草丛中爬出来,疯了一样的向山上奔去。
徐涵心有余悸地道:“卫爷,怎么不留下他?”
不等卫子航回答,林慧慧便冷笑一声道:“蠢女人,留下他干什么?顶着一个少宗主名头的小喽啰而已,不值得卫爷损耗自己的身体。”
徐涵冷冷地看了一眼林慧慧。
这丫头虽然聪明,但是真的好讨厌啊。
慢悠悠的绿皮火车晃悠在崇山峻岭之间,显得残破的高架铁桥,还有一个个黑漆漆的山洞,偶尔还会绕着山脚行驶着。
明明车行了个把小时,一扭头的时候,还能看到他们刚刚经过的那座小山好像还在眼前。
这十万大山中的山路,可比北方山区难行得太多了。
几个小时之后,卫子航等人下了这趟车,还要再转乘另一辆绿皮火车。
只是这辆绿皮火车就更奇葩了。
不少衣着各种民族服饰的男女,挑着胆子,甚至赶着猪羊往车上挤,绿皮火车上热闹得跟集市似的。
而且,车速更慢,不过四十多公里的时速而已,而且,见站就停,见村就站,慢得令人发指。
但是,这趟散发着浓浓牲畜味道的绿皮车上,却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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