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航闲了好一阵子,然后实在是不能再闲着了。
哪怕他强壮如牛,也架不住好几个女人整天琢磨他呀。
特别是笑笑,居然开始背着徐涵约她去财经学院后园的小树林了。
娇小可爱的笑眼女孩蹲在身前忙活着,不远处幽暗的路灯下,还有一对对的学生走来走去,或者不远的地方,还有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骨涌着,甚至女人的叫声都清晰可闻。
太尼玛刺激了。
老子是郎中,不是牛郎!
卫子航去了汪老的诚医馆,汪老大喜,先奉上一张行医资格证再说。
对于汪老这种手眼通天的大国手来说,他以自己的名誉为注进行推荐,没有人敢不给面子。
就连他的儿子,都是走正规途径考下来的。
本来上头还想让汪老推荐的人走个过场考一考,但是汪老当时脸就撂下来了,当着省里主管卫生系统的大领导的面,淡淡的一句,连我都要拜师而不得的人,岂能折辱于你们这些小吏之手。
一句话,把整个省卫生系统上下搞得脸面无光。
瞧他说那话,省厅级的大佬都是区区一小吏!
偏偏在汪老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国手面前,省厅级的大佬还要陪着笑,连连解释,一个不好,人家可是真敢进京告状,甚至还能告赢的。
卫子航身怀医王血脉,血脉深处的私语声,让他对医术有着一种无师自通一般的强大。
他可以搞得定起死回生一般的疑难杂症,但是面对大众复杂的病情,还是经验不足,有的时候,难免会用力过猛。
用力过猛也是有后遗症的,虽说最终会让人的体质变强,但是这个过程还是挺吓人的,或是流鼻血,或是吐点血,要么就是整天整天睡不着。
为了这事,诚医馆被人闹了好几回,但是都被经验丰富的汪老还有汪海洋给搞定了。
“卫爷!”吃完饭之后,喝茶聊天的时候,汪老先称了一声卫爷。
在旁边侍候着的汪海洋手一抖,险些把茶壶摔了。
但是一想到在老毛子那里,卫子航不但无视了黑暗江湖的迸伤劲,甚至还把武天功差点搞翻了,川中唐家因为他的事,险些被连根拔起。
所以,自家老爷子称他一声卫爷,好像也没啥毛病。
对这个汪老这种传出去能吓死人的称呼,卫子航已经习惯了,哼哈一声就算应下了。
“卫爷,咱们行医天下,最忌讳的就是与普通百姓的认知做对呀,您手下的医术高明,熬药的手法更是独步天下。
无论谁挂了您的号,被您开药,都是他们的福份。
可世人愚昧,轻视您太过年轻,又惧怕您效如通天的药效,难免有些不知好歹,所以,在给这些普通人治病的时候,咱得把法力收一收,只要不是危急病症,咱不求快,但求稳!”
“你这意思是,能一天治好的,非要拉到三天去?”
“不,是七天,咱能多卖点药,普通人还会觉得特别超值。”汪老十分认真地道。
“这不是坑人吗,有些小毛病,都用不着治,七天经气一个周天下来,自己就好了!”卫子航不满地道。
汪老叹了口气道:“我的卫爷啊,在普通百姓的眼中,七天能治好病就已经是神医了。
如果您领先得太多,非但得不到感激认同,反而会认为事有妖异!”
卫子航不由得想到宋平医惊呼的那一声妖医!
这还是接受能力很强的宋家,如果换成普通的小百姓,可不是会把自己认定为妖吗。
领先半步就已经能成神了,领先一步,就把跟自己不一样的,先干掉再说。
放到古代,是要被放到火上烧死的。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好了,我看病,你开方,熬药也用机器吧,就连浪费你那点元阳之气了。”
“如此,甚好!”
汪老总算是长出了口气,趁着卫子航心情好,赶紧请教一些医学上的难题。
他的难题,已经上升到了一种理念之上。
甚至他还把自己写下的医案手稿拿出来,请卫子航指正。
汪海洋看着还有些羡慕,给卫子航抄方,相当于跟师学习啊,要不要跟老爷子商量一下,把这个宝贵的机会让给自己呢?
正当楼上沉浸于学术中时,楼梯处,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卫子航一抬头,眯着眼睛,面带杀机地望向门口。
“这里是医门圣地,不易见血,给我滚蛋!”卫子航沉声喝道,抄起茶壶便砸了过去。
茶壶落入楼梯的昏暗中,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悄然无声。
这时,一个阴柔而又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卫爷,我挂了您的号,交了挂号费的,白天不方便来,所以,趁夜前来看病,您可接诊?”
幽暗楼梯处传来的阴柔声音,让汪老和汪海洋同时望向卫子航。
卫子航也变得为难起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武影,那位传说中武圣的关门弟子。
他与武影交过手,此人的实力属于自己平生仅见,上次若不是警方及时破门而入,只怕两人一时半会还分不出胜负来。
卫子航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战胜他。
真要是斗起来,自己或许可以全身而退,但是汪家父子就要被秧及池鱼了。
汪老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卫子航的担心,笑着道:“卫爷不用担心我们俩,江湖乱斗不伤医,这是规矩。
不管谁胜谁负,都要郎中来救命的,得罪了郎中,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
虽说现在已经没这么森严的规矩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延继了下来。”
“敢情我不算医?”
汪老摇头道:“你要是拒绝接诊,就不算。”
汪老说着,嘴唇抖了抖,轻叹了口气道:“医者仁心,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道不近仙者不可为医。
怎么选,还要看卫爷您自己啊!”
卫子航的脸一沉,不悦地道:“我首先是一个郎中,有病人上门,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就是不知道武影你敢不敢露面?”
“武影前来求医,自然医生说什么便是什么,不信医,不得愈,规矩我懂!”
话音刚落,楼道口处,一个颀长的身影微微一闪,面色苍白几近透明的秀气男子,披着一身黑袍,缓缓地走了上来。
卫子航眉头一皱道:“把袍子脱了。”
武影掀了一下黑袍,不舍地道:“此袍是武圣所赐,轻易不敢离身,不知可是碍了卫爷诊病?”
“没有,就是看着不顺眼。”卫子航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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