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持有重装火力的人一走,屋子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龙泰山重重地一拍扶手喝道:“兴宇,你怎么搞的,居然找来这些人,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些亡命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吗?你差点害死龙家。”
龙兴宇苦着脸道:“我也没想到这些外国人这么轴,我已经跟他们说过好几遍了,不许动用重火力的。”
“这件事,你必须要给龙家上下一个交待。”
“是,父亲,稍后我会……”
龙兴宇的话还没说完,腰上就挨了一脚,人飞了起来拍在墙上,扭曲的身体形成了一副怪异的画,好几秒之后才缓缓地滑下来。
卫子航掂着手上的车轮斧,冷笑一声道:“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龙兴宇扭着身子趴在地上,手捂着腰嘶声道:“卫子航,你已经看到我龙家能动用的力量,还不迷途知返?”
“返你玛啊。”
卫子航踩着龙兴宇的脑袋跨了过去,指着龙泰山的老脸道:“你的耳光,我必须要扇,先把苏姐姐的帐算完,再算我们的帐。”
龙泰山一张老脸阴沉到了极点,然后向身后长揖一下,“梅长史,拜托你了。”
梅长史见那帮手持重火力的家伙走了,他也就停下了脚步。
刚才可把他吓坏了。
真要是动用了重火力,他还有他背后的王爷都跑不掉,甚至会影响到整个伟大的大清计划。
循序渐进,拍辫子戏,大赞我大清为民做主,弘扬辫子文化可以,但是一旦动用了重火力,妥妥地踩了红线。
梅长史手持精巧怕钛合金判官笔,向卫子航迎了上来。
他那张儒雅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赞赏之色。
“小伙子,很不错嘛,称得上是人杰。
像你这样的小伙子,我们王爷肯定会喜欢,我可以做你的介绍人,让你成为王爷手下的侍卫,一切待遇从优……”
“哈哈,整天跪下口中称奴,一个奴才还能要什么待遇?”卫子航哈哈地大笑道。
梅长史摇头道:“你想错了,王爷的势力遍布天下,成为王爷身边的奴才,便拥有了你想要的一切。
世人奔波劳碌,追求的无非就是一个名与利罢了。
钱与女人,你要什么就有什么。
钱对于王爷来说就是一个数字,随手一赏便是千百万,至于女人……”
梅长史自信地一笑,“就以我来说,好莱乌所有的知名女星我都睡了个遍,更何况还有那些身高腿长的模特,你一次想睡几个都行。”
卫子航仍然是一脸不屑。
他居然拿钱和女人来收买自己?
钱,自己缺吗?就凭他这一身本事,逮着一只肥羊就能薅出几百万来,单单是曹青这位大少那里,上千万的诊金拿得心安理得。
至于女人,更是笑话一样,哪个女人有苏醒姐姐漂亮,哪个女人有水凌善解人意,更何况还有微显肉感,抱起来特有舒服的洛雨楠。
嗯,自然少不了徐涵和笑笑,那多刺激啊。
温柔恬静端庄的清雪姐姐,折腾那一天还真是让人回味。
“钱啊,女人啊多俗啊,你就不能有更高尚一点的收买手段吗?”
梅长史一愣,“高尚一些?你想有多高尚?成为慈善大家?别闹了,你又不避税。”
卫子航呲牙一笑,“比如,我的理想是世界和平,你那个狗屁王爷能帮我实现不?”
“黄口小儿,居然敢戏耍我!”
梅长史厉喝一声,身体前冲之时,几上的长袍马褂发出烈烈声响,就连脑后的辫子都被拉得笔直。
判官笔如同一抹繁星,向卫子航的胸口点来。
卫子航大笑一声,抡斧便向梅长史剁去。
判官笔点在斧刃处,梅长史的脸色就是一变。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而且在这股蛮力当中,还感觉到了一股奇特的气息,这股气息虽弱,却中正平和,与蛮力交织在一起,怪异到了极点。
梅长史的判官笔居然无法将这力卸去,低喝一声的同时,身躯如蛟蟒一般地旋转了数圈。
卫子航感觉自己的斧子像是剁在一块硕大的胶皮上似的,不但有一股强大的反弹力,而且去势也向一侧滑去。
收手不及,咚地一声,大半斧身剁到了地面之下。
梅长史一甩手臂,狞笑道:“居然能让我使出蟒化蛟的十成力来,你小子足以自傲了,最后再问一句,可愿做王爷的奴才!”
“奴尼玛!”
卫子航怒吼一声,拔斧再剁。
梅长史发出一声长啸,人笔合一,如同一只巨蟒向卫子航缠了过来。
卫子航的大斧抡得密不透风,可每一斧都差之毫离。
“中!”
梅长史发出一声轻哼,判官笔穿过斧影,点到了他的胸口膻中大穴处。
卫子航只觉得一股劲力透穴而入,像是龙卷风一般向心脉处袭来。
卫子航蹬蹬连退数步,砰地一声撞到墙壁上,撞得墙皮、砖屑四处乱飞,一口鲜血喷到数米开外。
在他的身侧,就是此前飞斧切了龙昂的一只手,深剁在墙壁中的另一支车轮斧。
“唉,这小子潜力不错,如今伤在我的蛟蟒劲下,人已经废了,老龙,交给你了。”
梅长史说着,收笔甩袖转身,一脸的风清云淡。
“多谢梅长史出手相助!”龙泰山一脸的感恩戴德,“请梅长史代我向王爷问好。”
“你应该自称奴才!”梅长史淡淡地道。
龙泰山的老脸一抽,沉声道:“梅长史,王爷的信中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我当同府为臣。”
梅长史轻轻地一摆手道:“罢了,你不愿称奴是你的损失,往后你就知道了,你家龙昂孙子,可比你聪明。”
龙泰山微微一愣。
梅长史长叹了口气道:“看在你送的那一队模特,还有三千万好处的份上,我再指点你一句吧。
为臣者,终究还是外人,而奴才,却是自家人,懂了没有?”
“这……”
龙泰山一下子就陷入了进退两难中。
好歹龙家自己也是一方大豪,向人下跪称臣已经触及到心理极限了。
若是再磕头称奴,实在是拉不下这张老脸。
“你随意吧。”梅长史淡淡地道,转身就要走。
这时,身后传来阴沉的声音。
“那个奴才,这么快就想走?我才刚热身而已。”
梅长史惊骇地转身,只见卫子航扭了扭脖子,又晃了晃膀子,一伸手,将剁在墙中的车轮斧拨了下来。
双斧交击,发出一声清脆悠长的轰鸣声。
战意升腾!
热血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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