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枪这种远程武器的情况下,这种带崽的母野猪其实更难打,一有动静,立马逃跑,一切以护崽为先,不像一根筋的大公猪会主动发起不死不休的攻击。
卫子航也有办法,从塑料袋里取出一瓶大酱,在树下洒了一圈,然后握着开山刀爬上了树,铁男就趴在树杈上,看着野猪的方向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卫子航捏了一下它的嘴,它立马就老实了,只是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要放出光似的。
都说犬类的嗅觉灵敏,实际上,猪的嗅觉几乎是所有哺乳动物当中,最灵敏的。
有一种猪拱菌,这东西深埋地下,根本就无从寻找,只有猪能够嗅到味道并准确地拱出来。
更何况是洒在树下,对野牲口极其有诱惑力的大酱呢,咸香大酱的盐份是它们最需要的养份,这玩意吃起来比可舔崖壁、喝脏水美味多了。
几分钟之后,那头三四百斤重的母野猪就带着三头半大的小猪,抽着鼻子跑到树下,欢快地舔起地上的大酱来。
那头大野猪,哼哼着走到卫子航的正下方,卫子航也握紧了手上的开山刀。
卫子航深吸了口气,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母野猪的身边。
母野猪一惊,腾身就要逃跑。
刀光一闪,还在空中的母野猪身子一顿,再落地的时候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三只半大野猪撒腿要跑的时候,铁男嗷一声扑到一只半大野猪的后颈处,一口咬住脖子,晃着小脑袋一副要把对方放翻的模样。
铁男四爪乱蹬的时候,将这头半大的小野猪的眼睛挠瞎了,小野猪不分方向地,跑了一个弧线,居然直奔着卫子航冲了过来。
卫子航怕伤了铁男,开山刀放平,一刀扫了过去,刀光一闪,猪腿齐根而断,小野猪怪叫一声,一头扎倒在地,卫子航扑上去补了一刀结果了它。
铁男利齿还咬着小野猪的后颈不撒口,卫子航拽了好几下才把它拽下来。
这小家伙,不愧是猞猁崽子,够猛。
卫子航小心地取了两只猪肚,母猪挑着好肉切了大半,至于小野猪,除了可能有寄生虫的肝肺和难收拾的脑袋,就连肠子都在小溪里洗了个干干净净。
这种小野猪还没有到繁殖成熟期,正是肉最嫩又不臊的时候,还有恰到好处的一些脂肪在,滋味正好。
卫子航所有的收获都放到草爬犁上,美滋滋地拖着往回走,母猪肉不好吃卖给饭店,小猪回去收拾了,来个熏酱肥肠,就口小酒简直不要太美。
把肉卤了给妹妹带去,高考的时候多吃点补补身子。
回程的时候,卫子航还特意去看了看自己来时种下的人参苗,一小半都被鸟兽鼠蚁啃了,心疼之余还有些欣慰,只要能活下来一棵,自己就大赚特赚了。
拖着所有的收获刚刚入村,就看到两名镇上流里流气的混子正在自家门口,拎着棍子稀里哗啦地砸着自己家的大门。
看他回来,棍子一扔,手上刷刷地甩着刀花,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卫子航。
铁男嗷地叫了一声就要窜出去亮爪子,被卫子航一把抓了回来塞到爬犁上,在它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才算老实。
有些村民注意到了这一幕,远远地也不敢上前,看着卫子航一脸可惜。
“听说这小子在镇上把满俊平他们都打了,这回还跟老潘家不明不白的。”
“可不咋地,听说在山里挖了山参卖了十几万呢。”
“有点钱烧的呗,得瑟吧,这回得瑟出麻烦来了。”
村民们惋惜的有,冒酸水的有,一副看热闹兴灾乐祸的也有,更多的还是担忧和无力的愤怒,无人敢上来帮忙。
卫子航冒头太快了,快到直接触碰人性的阴暗面。
昨天还长了个挨欺负的脑袋,这才一转眼的功夫,不但打了满俊平,还放平了潘大雷,怎么可能不让人妒忌。
卫子航从十八岁起就跟妹妹相依为命,哪怕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借过一分钱,不等不靠全靠自己。
现在,自然不指望村民们帮手。
更何况,区区两个镇上的小混子,耍两把刀就能把自己吓住?
其中一个混子一张嘴,就是一口大黄牙,一边耍着刀花一边道:“你就是卫子航了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乖乖让我在大腿上捅一刀咱啥说没有,要不然的话,脑袋给你拧下来。”
另外那个胖子做势嘎嘎地掰着手指关节,一双小眼睛阴狠狠地打量着卫子航的脖子。
卫子航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们是为谁来的。
换成前阵子,生活不易又要照顾妹妹,或许他真就低头认打认骂了。
但是,觉醒了医王血脉,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提升得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连铁远山那种练家子的都被他打吐血了,两个小混子有什么好怕的。
特别是干翻了满俊平那伙人,戳破了他们那层遮羞布之后发现,所谓的大哥,大混子,其实就是一些欺软怕硬的样子货而已。
在他们面前,你越是伏低做小,他们就越嚣张。
碰到这种人欺负到头上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回去,一次就把他们打得像条狗,连看都不敢再多看你一眼。
要不然的话,他们总会寻着各种由头来找场子找面子。
看到卫子航面露不屑的冷笑,大黄牙和小眼胖子火了,大黄牙耍了一个漂亮的刀花,握刀就向卫子航冲过来,奔着他的肚子就要开捅。
(。手机版阅读网址: